chūn景从西瓜皮里钻出来,嚷嚷道:“我说夏蝉,你咋这般无趣,当初gān你这活的chūn意可是个脸皮子比城墙厚的,你却是个最怕臊得慌的。”
chūn风听了笑道:“猴急啥,她在少奶奶身旁待久了,这脸皮子自然就厚了。”
木柔桑无语问苍天,她有那么脸皮子厚吗?好吧,比起大周其她的大家闺秀,她好像是要脸皮子厚了几丈,咳!
“吃你们的西瓜,不要以为你们咬得那么大声我听不到,哼!”
夏蝉对于这一幕泰然处之,只是规矩的走到木柔桑跟前行了一礼,方才回道:“少奶奶,你就不想知道是何‘惊喜’?”
“啥?”木柔桑这才反应过来,夏蝉指的那消息是说杏儿又递了话过来。
“呃,夏蝉,你下次可以不用这样,有点那啥太委婉点!”
“是!”夏蝉一脸平静地应了,又道:“少奶奶,六月十五是个好日子。”
木柔桑伸手抚额十分头疼,有气没力地问道:“咋好日子了?”“好烧香!”夏蝉继续答道。
众人都傻傻地齐望向她:……
木柔桑倚在软榻边,伸手撑着小脑袋,咂舌道:“夏蝉,姑姑到底同你说了啥?”
夏蝉这才歪着脑袋想了想,回道:“姑姑只说奴婢即然是帮少奶奶办这差事的,便应慎言,嗯?!还有,当言则言,譬如跟别的院子里的姐姐们聊八卦的时候。”
然后一脸鄙视的看向木柔桑,她咋就摊上个这么懒的主子呢?
嗷唔,木柔桑伸手捂脸,被自己的丫头鄙视了,她可以借“尿遁”不?
chūn景说道:“你傻了吧,现在全城到处是官兵,还有哪家夫人会吃饱了闲着跑去烧香。”
chūn风也跟着附合道:“是呢,今年都没有去庙里打蘸了!那些和尚听说冒着生命危险到城里来化缘了。”
木柔桑古怪地看了她一眼,方才道:“chūn风,你最近是不是跟chūn景走得太近了?人家白玉寺是由皇家供养,哪需要化什么缘?”
“啊,说的是白玉寺?夏蝉又没讲清楚!”chūn风十分无辜地眨眨眼。
“chūn染啊,chūn意啊,呜呜,你俩真应该来瞧瞧,缺了你俩这二货都成了啥样了。”
木柔桑心中的小人又是一阵捶胸顿足。
夏蝉满头冷汗,伸手拭掉汗见屋内没有外人,这才道:“是大少奶奶安排了杏儿这月的六月十五,与她娘家大哥在白玉寺见面。”
“去那般远的地方就为了见一面?”木柔桑很是不解,心中嘀咕这其中肯定有猫腻。
“可有查出是为何事?”
夏蝉摇摇头,说道:“不曾,大少奶奶很是jīng明,每每有要事说是,便会把闲杂人等都赶出屋外。”
莫说苏婉儿,便是木柔桑也只信任自己亲手栽培的几个丫头。
“这事儿我知道了,等晚上你家姑爷回来,我同他商议一下,决定后再吩咐你该怎么办,杏儿那处叫她多留些神。”
夏蝉又说起了另一件事:“奴婢已同她说过,若是她能在十五之间查明真相,少奶奶自会重赏,到是你猜了个八九不离十,杏儿她娘老子见小儿子是个读书的料,便想求了恩典放出去。”
家生子是死契,一般qíng况下若主家不发话,是不能自个儿拿了银钱赎出去,而杏儿一家也是见到王府这一代就杨子轩是个得用的,偏他又不愿继了世子位,一家子哪不知杨子智是个败家的,还不如趁机携了银钱抽身离去。木柔桑对杏儿家的那点家当自是瞧不上眼,便笑道:“看来她家是个有盘算的,这事儿还得同你家姑爷说说,子轩惯是爱才,想来他是不会介意把杏儿一家放出去的。”
她便算是应下了杏儿的请求,又道:“不过,前提是得先查出苏婉儿有何行事?偏生还古古怪怪的。”
夏蝉恭敬地回道:“奴婢等会子抽了空闲去点拔她一下。”
说到这儿又一本正经地说道:“少奶奶莫要怪姑姑,她处处都是为了你做想。”
“你先下去忙吧,姑姑跟在我身边也有些年了,自是清楚她的心思。”
打发夏蝉继续去办那差事,这才推开软榻边的窗子朝院子里喊了一句:“chūn染,进来下,我找你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