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这事还是得先问过父王。”
木柔桑并不贪她手上的东西,她还在为空间里那堆成山的珍珠发愁呢!为了能消化掉那些东西,她可没少送亲朋好友们珍珠,以至于,大家都以为她只喜欢雅致的玉与珍珠!
囧,这是多么美妙的误会啊!
其实她木柔桑就是个俗人,那银闪闪、金灿灿的她同样喜爱!
木柔桑又陪了杨老太君聊了一阵子,说来说去还是杨老太君担心杨子智的亲事,就他那名声,当年忠亲王妃便是诓了才上京的苏家,又因苏家贪慕杨家的荣华富贵,两家一拍即合,这才有了苏婉儿嫁给杨子智。
随后,十一月初八这日宜搬家,安chuáng!
木柔桑翻了一翻老huáng历,挑了这个吉日,这一日杨子轩也告了假,忙着帮家,其实说是忙,到不于说是夫妻俩个早早去了新府,忙着接待来恭贺乔迁之喜的两口子。
杨子轩在前头忙着招待男宾,木柔桑在后面的锦荣堂招待众人。
同样因为是国孝,这唱戏听曲儿就没影了。
众人也不过是吃喝一番,一屋子贵夫人围在火盆子旁嗑着瓜子聊着京城里的八卦。
“哎,你们听说了吗?宫里的丽皇妃有身子了。”
真的是好劲爆,说好的守孝呢?这皇帝自己就先憋不住了,哦,有可能人家就没打算憋过。
“不是还没出热孝吗?”
“这事不是明白摆着吗?”
喀嚓、喀嚓、喀嚓……
瓜子壳撒满火盆子!
“咳,咱们议论点别的吧,这事儿还是不要管比较好。”
“啧,怕啥,难道过了年她那大肚子能遮得住?”
“呃,不说这些了,今年你们的进帐怎样?我老家的几个陪嫁庄子,到现在还没把帐册送来。”
“唉,怕是过不来吧,这日子啥时候是个头啊!”
靖安郡主也拉着木柔桑在八卦,小声说道:“听说了没?三表哥带兵驻在了京外围邨。”
啊!木柔桑心中一惊。
靖安郡主的三表哥不是就是苏瑞睿吗?
她心中突然有些不惴惴不安,随即又很鸵鸟的甩开这些想法。
“这是要打仗了?”
靖安君主看她脸色有些发白,关切地问道:“可是害怕?放心吧,他们两兄弟的事不会伤及无辜。”
当然,若真是苏瑞睿上位,那京城的天又要染红半边了。
“只是担心这乱世何时才结束,你也听到了,大家都在抱怨,我在蜀州的铺子、田庄也是如此,管事们过来京城一趟实在太麻烦了,还得去找京尹批手令。”
随着更多的藩王倒入苏瑞睿的阵营,如今的皇帝颇有四面楚歌之势,当日yù换下忠亲王,便是瞧着这势头不对。
只是在有心人的作为下,当今皇帝势单力薄,无法力挽狂澜,兵败如山倒是迟早之事。
木柔桑果然没有猜错,她搬了新家不过是四日,就到了冬至这一日,她照常上午忙家中,下午过去帮杨老太君管理王府。
在回来的路上却是遇到了她所担心的事。
“少奶奶,前头又有巡查的。”
如今搬出了王府分了家,杨子轩这一房自不能再用王府的标志,因此,也麻烦了许多,原本巡查的还识得她的马车,只是这几日京里突然多了许多陌生的禁卫,譬如现在遇到的这位。
“马上快要宵禁了,何人还在街上行走?”
一个冷冽生硬的男声从外头传来,木柔桑坐在车厢内判断,此人脑子必是锈逗了,明知道快宵禁了,还要拦着她的马车。
“这位将军,车内坐的是承德郎的女眷。”
“哦,是那位承德郎啊?”
语气十分轻浮!
杨子轩这承德郎的散阶是杨绢儿当年嫁作太子妃时封的。
“这位将军可是对先帝的赏封很是不满?又或是不把皇上的令放在心上?”
车内传来如同huáng鹂般清脆、甜美的声音。
听着这话温温婉婉似是疑惑不解,似则是想bī退这位故意刁难她的将军。
“哈哈,果然是伶伢俐齿,今日外头不太平,小娘子还是快些回家去,老老实实的关起门莫出来。”
那位拦路的将军却是大笑几声带着亲兵们拐向另一边,又去盘查别人了。
“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