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亲热的迎上去牵着木柔桑:“表妹,你这项上的蓝眼银鲤鱼锁表姐瞧着可是眼热,看看这鱼鳞做得像真个儿似的。”
木柔桑就是故意的,这是杨子轩在过端午节进托人从京城带来的:“你说这个啊?是从京城托人捎来的。”
要说这鲤鱼做工可不是县城首饰铺能做出来的,鱼尾微翘,鱼嘴微张,再加上蓝宝石在阳光照耀,一闪一闪栩栩如生。
周宝儿轻咬嘴唇,当真是那富贵家的少爷送的!听说那位爷不但脑子好使,擅那寻财之道,更是长得一表人才,玉树临风。
“京城?你一个乡……”qíng急之下她差点说漏嘴:“你一直住在乡下,几时认识京里的人了。”
木柔桑眼中jīng光一闪,果然她们看中了杨子轩的身份,她可没有说过认识京里的人,若是不留心打听又怎会知道如此详细。
“哦,以前无意中认识的一个朋友,后来帮他做些事才知是京里来的,刚巧他过节从京里来这边,顺道看望我同哥哥,便送了这个给我。”
周宝儿故意尖叫一声,声音大得总个院落都听得到:“你,你与他竟然私相授受……”
森柔桑还没说话,一旁的chūn意按不住心头火了:“宝姑娘,这知道的呢,是相信你关心我家姑娘,这不知道的呢,还以为我家姑娘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这节礼单上,红纸黑字写得明明白白,又是给我家少爷过了目的,怎地私相授受了。”
“是啊,表姐,这是人家送来的节礼,莫不是表姐欺我没有爹娘,就不能收人家的节礼吗?更何况这节礼不光我一份,我哥还得了一块鱼形玉偑呢!”
周宝儿暗恼自己一时心急,反倒引起这丫头的不满了,还好她没发现自己的心思。
“哪里,这院子里左右是自家人,又会传到哪儿去,表姐也是一时吓着了。”
木柔桑又怎会被她哄去,冷笑道:“表姐,万幸我家下人少,又是极疼爱我的,这要是后脑长了反骨子的,听了表姐这话,你表妹我怕是只能自刎以示清白了。”
周宝儿勉qiáng笑笑:“好啦,表妹,都是表姐不好,这厢给你赔罪了!”还真是个能屈能伸的,说陪礼还真开始做样儿。
木柔桑不信她真有这诚意,索xing停住脚步转身定定的看向她,只等着周宝儿行礼道歉,真当她会回了qíng面不接受么?周宝儿是不了解她的为人。
她见木柔桑并没有伸手阻拦,只得牙一咬行半礼赔不是。
这样一闹,周宝儿也没心思再探听杨子轩的事儿了,木柔桑走在前头,嘴角微扬挂上一抹讥笑,耳根子终于清静了。
两人来到木云家里,木清溪的脸色也不好看,眼神在木柔桑胸前挂着的蓝眼银鲤鱼锁上顿了顿,木柔桑也不多言,给几位长辈见了礼后,退到门边角落站好,这种qíng况下她可不想当pào灰。
堂屋里一阵沉默,那日木意杨的劝阻,木杨氏还真听进去了,在她心里万事唯有儿子最大,今儿一早,木清溪提出要带木凤钗回县城,哪知木杨氏出口反对。
“大哥,我这样劳心劳力到底是为了谁啊。”
说着说着这眼眶儿便红了,拿出帕子在眼角沾沾并不存在的泪水:“你们说,我接去养在跟前有什么不好,大哥,你家是个什么qíng况,我家是个什么qíng况,你心里难道不清楚吗?”
木杨氏不同意没关系,她只要把木云拿下,木杨氏再反对也不用。
“大姑子,忘记跟你说一件事了,咱家现在是儿子当家,我们两个老的已经享清福万事不理了。”木杨氏觉得学了官家夫人的拿腔捏调,这走起路来全身都要抖上三抖。
木杨氏的话无疑让木清溪很想笑:“大嫂,你就算不愿让凤钗养在我跟前,也不必说出如此推却之词,好像我这做大姑子的是上赶着来讨好你家似的。”
木云得了儿子的信,说是过完年给他涨月例银子,这算下来,比大妹给的还要多,她来一次也就两吊现钱,剩下些绸缎每次拿去当铺,都说是不时兴了的花样子,当不得几个钱,现在木意杨亲口答应每月给他两百文,一年下来也有两吊半,比木清溪给的还要多。
“是的,妹妹,现在家里归我儿子管,我同死婆娘每月拿点月例钱过活,也不用cao心外面的事,剩下的全jiāo给他来管着,他不同意,我也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