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柔桑笑道:“有gān爹不错眼的教导,能坏到哪里去,就算往后去了州学,我桂芝姐也会随行,她自己守在夫君身侧,必定会看管住的。”
刘师娘与刘秀才,错,是与刘大儒在京城成亲多年,却一直只有她一个妻子,说她手腕不够利害,木柔桑是一点都不信。
两人一路说笑,猜测今儿来的有哪些人,不时便到了刘秀才家门口。
早有小厮在门前恭候着,但凡来了客人必会早早进去通报,待牛车停稳,木柔桑从车上刚下来,刘桂香已经笑盈盈地迎出门来,见一绯红大斗蓬下正裹着一粉脸桃腮的小姑娘,双丫髻上粉珍珠兔毛团花越发衬得她粉雕玉琢,快步手前搂住她问:“可有冻着,娘刚才还在念叨,说你今日必定会早早过来,怕你路上冷着了,特意嘱咐早早把火盆子烧好了。”
木柔桑早早过来添妆,一是因为刘桂芝是她gān姐,二是因为她添妆却是不想叫后头来的人瞧见,自家的家底在这十里八乡也算是厚的了,自已与哥哥还没有到议亲的年纪,不想叫人太早惦记上她家哥哥。
她轻轻一笑,摇摇头道:“不曾冻着,我有带了手炉,姐姐穿得薄,咱们还是快些进屋去吧,旺贵叔,你帮我把那礼担挑到垂花门处。”
刘师娘对于男女大防比较在意,不似村妇们那么随xing,垂花门后便是内院,往常到还好说些,今日是桂芝的添妆日,自是不能容忍外男进入。
刘桂香闻言暗暗点头,又夸奖她道:“看来娘教的规矩你学得也有七七八八了,往后自己无论在家中,还是外头都要时时谨记在心,切莫要学人做失礼于人的事。”
木柔桑笑道:“桂香姐,你多忧了,我一定会时刻茗记于心的。”
“那就好!”她听了这才放下心,牵着木柔桑去见刘桂芝。
两人进去时,刘师娘与刘桂芝正眼圈红红地说着体已话,听到有人进来的脚步声抬头一看,笑道:“快些到gān娘这儿来,听说你这些日子也是忙得脚不沾地,还要抽空闲来看你姐姐。”
伸手把她搂在怀里皱眉道:“可是太劳累了?到是清减了些。”
木柔桑伸手摸摸自己的双下巴:“gān娘,你快看这儿,我的双下巴还在呢!”
她内心也好忧伤,明明天天有练武减肥,这双下巴却愣是甩不掉。
刘桂芝笑道:“你这孩子,娘,她这是哄你开心呢。”
刘师娘把她紧紧搂在怀中,捏捏她的小脸蛋笑了:“你个小机灵鬼,你这双下巴是天生的,自古有言,天生有双下巴的,将来定是大富大贵之人。”
木柔桑想了想也觉得有理,她有空间在手,还怕缺银子花么?这大富就有了,将来她哥哥能混个一官半职,她也算是能摆得上台面的官家小姐了,越想越得瑟。
刘桂芝瞧她那得意的小样儿,对刘师娘道:“娘,你瞧瞧那小人jīng儿,还不知现在心里有多美呢!”
木柔桑笑弯了月牙眼,几人又说笑了几句,chūn染便进屋来回禀:“姑娘,礼担挑进来了。”
木柔桑向她招手吩咐:“快些把礼担挑进来,咱们是自家人,添妆的东西自家人知道就成了。”
刘桂香惊讶道:“你不给别的人瞧瞧?”
刘师娘心念转了一下,立即明白木柔桑的意思,笑道:“这小猴儿怕是送了些好东西,又怕削了众女客们的面子,chūn染,快些拿进来。”她最后冲外间喊道。
刘桂香听了急步跑到月dòng门边,催促道:“快些拿过来,快些拿过来,让我瞧瞧这小丫头为姐姐准备了啥好东西。”
她又转头对木柔桑笑骂道:“我可告诉你了,若是不够好,你可得要重新再添一份,这样,姐姐还能多赚上一份。”
木柔桑笑道:“怕是你自己想赚上一份吧,放心,只要刘师娘把你许了人家,我便为你准备一份好添妆。”
刘桂香见她羞自己,伸手就去挠她的痒痒,几个又闹做一团,chūn染已乖巧的把添妆礼单递给了刘师娘。
刘师娘看了一眼立刻合上:“太贵重了些。”
木柔桑笑道:“可是gān爹、gān娘对我两兄妹向来疼爱有加,纵使给大姐姐多添些妆也是应该的,更何况大姐姐可是经了三媒六聘,需得大红花桥抬出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