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柔桑继续指挥人翻箱倒柜,忙活了一下午才把自己喜欢的衣裙挑好,又到了晚饭后,这才把送与刘桂香的衣裙拿了出来,再叫chūn染给刘师娘夫妇两量了衣寸。
待她走后,刘师娘笑道:“孩子她爹,咱这女儿可没白养,原以为远了也只是桂芝与她能走得近些,这么些年了这xing子还是这样纯朴。”
刘大儒笑道:“当日便是瞧着两孩子是个好的才想着收为gān儿子,gān女儿,夫人,你可是多了个女儿孝顺了,听说桂香今儿带了绣娘去铺子,自打你跟了我后,真是苦了你,为夫从来没有注意过旁的物什,一门心思都在教学上,到是难为夫人坚持着。”
他也是想到了刘桂香该准备嫁妆才知家底并不多。
“儿孙自有儿孙福,自三丫头来了后,桂香管理产业妥当了,只是……夫君,咱们是不是也该给三丫头寻个教养姑姑?”刘师娘犹豫了半天才开口。
刘大儒不知她何意:“夫人为何如此说?我见三丫头的礼仪也不错,听说这几年都由她舅母带在身边教导。”
“礼仪到是没可以挑错的,到底孩子大了又是女儿家家,想着将来出了门子,这家事怕是要cao心,再说她自小没了娘,不请个教养姑姑在身边,出了门子我心中也不会塌实。”
刘师娘越说越觉得是这个理儿,到底还是没有贴心的人长年伴着木柔桑,她也怕木柔桑将来在大宅门里吃了亏。
☆、第215章
第二百一十五章
刘大儒略沉思片刻:“你这话有理,到底比不得有亲娘在身边,唉,三丫头也是个命苦的,即然要请教养姑姑,我想还是请王爷帮忙,请个从宫中放出来的姑姑比较好。”
不得不说刘大儒想得更远,这些日子以来,苏瑞睿总是以各种借口请他们父女三人出去游玩,刚开始他以为是苏瑞睿看在他的面子上,后来便嚼出味儿来了,感qíng是奔着他家女儿去的,他又偷偷观察了一段时间,心放下又提起,不是奔着刘桂香,而是奔着木柔桑而去。
“可不么,孩子没有了娘,咱不能因为这事儿误了她的姻缘,请个宫里放出来的姑姑也好,将来她的礼仪也不会输那些大官家的闺秀。”
刘师娘是想到旁的了:“槿之已考上举人,圣上那年已嘉奖他与杨子轩,只等两人读了国子监便能出仕,如今安平已考上国子监了,往后出来定是为官,说句私心话,咱家的两女儿往后还要靠着槿之当倚仗。”
“你说的又何尝不是,前两年听槿之来信说,那魏安平差点就要纳妾了,哼,当老子的女儿是什么了?”刘大儒也想起那事,一时chuī胡子瞪眼。
刘师娘翻翻白眼,当年要不是她xing子烈,硬扛着不肯纳妾,刘家老夫人还不是想往他房里塞人么?到了他这里就不一样了!
“打也打过了,就是希望槿之将来能更用出息些。”
“嗯,到底是要出仕了,桂芝、桂香有槿之帮衬,我俩将来老去也放心了,这事儿你放心,我会找个好的教养姑姑。”
刘大儒一口应下,刘师娘这才放下心来。
一夜无话,到了第二日,苏瑞睿便派人来接了两人去围场学骑马。
苏瑞睿来时,木柔桑与刘桂香两人正围着小马驹打转:“怎样?”
刘桂香反shexing的挨紧木柔桑,苏瑞睿微不可察的略皱眉。
木柔桑伸手马背:“这马儿真漂亮,瞧她的眼睫毛好长。”
不想正在这时小马驹撅撅后蹄拉了一泡马粪,她拉着刘桂香闪得远远的,一边呕一边瞪向小马驹,骂道:“呕,熏死我了!也不提前吱一声。”
苏瑞睿扭头看向跟着的下人,目光冷冽。
伺候马匹的下人忙跪下来说道:“原本这小马驹是按时清理的,只是今儿早上,四姑娘非闹着说要给这马儿喂食,奴才们不敢阻止,没想到木姑娘会挑中这匹。”
苏瑞睿打量了一下小马驹,上下刷得gāngān净净,一身棕色的毛发柔软发亮,难怪木柔桑会挑中它。
不过是这么一说话间,早有人把把马粪清理gān净,又拿水过来擦拭小马驹。
“过来!”
他朝两人招招手,又伸手拍拍自己的马匹:“名唤踏雪!”
木柔桑放眼望去,这马比她刚才看中的完全是云泥之别,枣红色的马身壮实浑厚,只有四蹄处有白色的毛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