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槿之很坦白,“回先生,我家父母已经双亡,家中只有一年仅五岁的小妹与小子相依为命。”又拿出村长的书信呈给刘秀才。
刘秀才听后心底有些担心他jiāo不起学费,又不得不卖村长一个面子,怕他年纪小听不明白便直接告诉他,“你可知,在这边读书可是每个月要jiāo两百大钱?另外书本笔墨自备,若是要在学堂吃中饭,便需另外jiāo一百个大钱做伙食费。”这位刘先生也不矫qíng,索qíng把所有事讲得明明白白。
木槿之早就打听清楚了,点点头把拜师礼奉上拜了师,刘秀才又考了考他的学问,“你竟然识字儿?”
“先生,家父在世之时便有时常教导学生。只可惜……”提起斯斯文文的爹爹他心里很难过。
刘秀才对木槿之的父亲也有所耳闻,只不过两人未曾谋面。“你回头把《三字经》准备好,三天后便来学堂,虽识得些字但必竟不是循序渐进,还是得入启蒙班,虽然年岁有些长到也还合适。”
刘秀才点明利害之处,木槿之也没想过入正班,朝他深深一揖,“多谢先生为学生cao心了!”
刘秀才很满意他谦虚的态度,“你以后是我的学生了,先生自当尽全力教导。”
木柔桑目送木槿之渐行渐远的车影,这个人是她在这个时空唯一的血ròu骨亲,也是唯一真心疼爱她的人。驴车绕过坡脚拐进了村路里,袅袅上升的农家炊烟描绘着详和安宁的乡村生活,即来之则安之。
她从此以后把这个不大的小院当成了自己真正的家,把那个瘦弱单薄的小男生当成自己的亲哥哥,唯一可以依靠的……
站在院门口挥挥稚嫩的小手,似要把这片伤感挥散,她木柔桑从此,天高任鸟飞啦,错,是从此银子哗哗的流进来了,抛开刚才的忧伤,她哼着流行小曲儿,从空间里拿出些碎玉米杆和玉米糁子拌一起,生活还是要继续……
把东西放到锅里煮熟后才捞起来,现在她的空间多数时候都是用来搬动东西,想发财啊,想银子啊,可她不想被人当妖孽,不想浸猪笼,更何况一个才八岁多,一个更小才五岁多。
“小猪们快来,开饭啦!”糯软的声音在猪圈边响起,“你们可要快点吃哦,快快长大变银子。”小手摸在粉红的背上,柔软舒适的软背摸起来真舒服。
木柔桑从空间里拿出猪食,一瓢一瓢地舀到食槽里,半眯着月牙眼望着半大的猪仔们,比起一个月前长大了不少,两兄妹以后的舒心日子快要来到了。
不知是不是空间出品必属jīng品,这些小猪仔们很喜欢吃空间里的产物,看看一边吃一边哼哼的叫,大概是在说这个很美味吧。
她揉揉酸痛的小胳膊,唉,这才把猪喂了呢,那边玉米地里的jī仔子们还在闹腾,扔下手中的瓜瓢,小手叉腰雄纠纠气昂昂的往院子中间一站,大吼:“再叫,再叫我现在就把你们全宰了炖汤。”
奇迹并没有出现,jī仔子们该怎么扑腾继续怎么扑腾,她无奈的迈着小短腿来到竹篱边,从空间里拿了一把玉米糁子撒地上。
小jī们欢快的抢着玉米糁子,扔完jī食的木柔桑撑着小下巴蹲在竹篱边碎碎念,“吃吧,吃吧,两个jī蛋也是一文钱呢,三十五个jī蛋的话就是十二文半,一天的ròu钱呢,快点长大下蛋吧。”看看时辰估算木槿之应该快回来了吧。
chūn天的阳光温暖而又多qíng,晒得人浑身懒洋洋,她出了院门站在路口,手搭凉棚向山坡下往去,嗯,鬼影子都没有看到一个,只得转回院子拿了绣活坐在门坎上慢慢折腾。
心里盘算着如何能多折腾些银子出来,家里的土泥房现在还不能翻盖,原因么,两兄妹年纪太小,还有大伯一家子眼气着呢。田地也不能买,唉,归根结底两人太小有财也守不住,又盘算着给木槿之再添几身好衣裳,只不过也要找对时机有好的说处才行。
眼见午时将近,心里不免有些焦急,自家哥哥怎地还没有归家?
“妹妹,开门!”院墙外响起熟悉的童音,她赶紧放下手中的绣活跑出去,“哥哥,回来了?可累着了?我给你先倒碗水来。”
木槿之傻傻的笑着,有妹妹的日子真好,那一次真的吓坏了这个才八岁的小男孩,“嗯,嗯,妹妹,慢点跑,仔细别摔着。”
一边乐呵呵的喊着,一边把驴车赶进院子栓在驴棚里,又拿了些gān糙给它嚼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