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子轩快速从他手上接过此物,笑道:“舅舅你最疼外甥了,柔桑,这玉佩我娘和我舅舅的是一对,是我外祖母与外祖父之物,后来传给了舅舅与我娘。”
木柔桑接过后,十分开心地笑道:“多谢舅舅!我很喜欢这玉佩。”
刘大善人脸上的肥ròu抖三抖,一脸ròu疼的看着杨子轩把玉佩给了木柔桑,他的心在滴血啊,这玉佩他原打算留给刘玉兰,好与杨子轩来个亲上加亲的,结果便宜了眼前这个心眼比筛子还多的小丫头。
看得两人在他面前晃来晃去,越发觉得刺眼,正所谓眼不见为净,刘大善人甩甩衣袖告辞。
杨子轩自不敢在这节骨眼上怠慢了自己的舅舅,忙打发了人随后护送他回了县城。
自那日后,木槿之不但自己防着杨子轩,还把左人贤也叫上了。
“杨大哥,你这是做什么?”左人贤突然冒出来,站在杨子轩身后细言轻语地问道,心中却是快憋不住笑意了。
杨子轩此时正一只脚搁在青砖窗台上,另一只脚踩在地上,双手正准着窗沿准备翻窗溜进绣房,听到后面突然蹦出来的声音,顿时头皮一阵发麻,讪讪地放下手脚,又看看chūn光明媚的院外,吱吱唔唔回道:“咳,咳,这个,家中的饭食太合我胃口了,突然发现自己长胖了不少,正在练身体,对正在练身体,咱不能像咱家舅舅那样,从头到脚除了看到肥ròu,啥也看不到了。”
远在县城的刘大善人无故躺着中枪。
左人贤心中快乐翻了,面上却绷得紧紧的,大有娘舅的架子,他绕着杨子轩转圈,左看看,右瞧瞧:“杨大哥,你不是乃练武之人吗?怎么可能长得一身好膘!”
哼,想爬进他亲亲小表妹的绣房,别说没门,连根头发丝粗的fèng都没有!
“那个,是啊,最近懒了,所以长了不少ròu!家中的山野味实在太下饭了,我每餐都要吃好几碗。”
杨子轩心中埋怨,平日一向机灵的小桐死哪儿去了,也不过来救救他家主子,还有这劳什子破规矩,什么婚前不能相见,不知道小夫妻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吗三日不见如同煮熟了吗?
小桐哪知他家少爷会真忍不住想爬窗找木柔桑,他此时正一脸傻笑的帮chūn意晒被子。
“小桐,你不去帮你家少爷?”chūn意朝正屋那边呶呶嘴,示意他看过去。
“啊,不用,我家少爷应该是吃多了!放心吧,有木少爷,表二少爷盯着,我家少爷是做不成那事的!”
小桐偷瞄了一眼被堵住的杨子轩,不加思索地回应chūn意,心中正得意,亏得他来帮chūn意了,要是一同被堵住,左人贤是拿杨子轩没办法,但可以修理他啊,譬如:使法子叫他见不着chūn意诸如此类。
自这天之后,木槿之越发防着杨子轩,生怕他偷偷翻墙或是爬窗去找木柔桑,总是紧紧盯着,连杨子轩出恭也要叫人正大光明的守在茅房门口,生怕他一时忍不住做出越礼之事。
木柔桑也在柳姑姑的劝说下收了xing子,到也天天乐意拘在家中,日日忙不消停的绣大红嫁衣,也因chūn耕之事早已不需她太过早心,有旺财寻旧例安排一应事物,到也做起了正经的深闺女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天天带着丫头们忙活女红一事。
又因亲事已定,心中也不再担忧被拉去选采女,木槿之与左人贤去哪儿都会带着杨子轩,好在三人正忙着小山村地皮子一事,到也没来烦木柔桑,只是其中左夫人到底不放心她的事,又另打发了婆子过来见了杨子轩,问清楚定亲一事,方才放下心来。
一晃又过了十来日,正值山野挂绿,百花斗艳时。
小山村嫁女行动终于结束了,木柔桑家中因收到太多喜饼,便打发了研墨把多余的喜饼送去给周边穷苦人家,不想回来是却带来了令人十分错愕的事。
“少爷,奴才回来了!”研墨到了天将晚时才从外头回来,木槿之三人正坐在篱笆前的小竹桌前煮茶对对联。
木槿之端了一杯茶递给他:“拾书刚才多泡了两杯,你倒是有口福了。”
研墨接过茶水也不急着喝,木槿之见他神色急切,便问道:“可是有事?”
“回少爷的话,刚刚奴才在回来的路上听了一耳,咱小山村学子,有几个在回府学的路上,被人敲了闷棍,人已经不见了。”
“什么?”木槿之脸色一变,猛地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