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刚才可有听清楚,她明着是关心咱姑娘,实则是打听咱姑娘的家具用什么木头,明明听到你说木头是从小山村带来的,却是只字不提这木头是否合用,就是想咱姑娘不懂这里头的规矩,好生生打姑爷的脸面,叫他的同僚们看尽笑话,叫姑爷在同僚面前抬不起头来。”
chūn染小脸儿一绷,银牙咬碎,说道:“瞧着就是个会生事的,还有她旁边的那个世子夫人,看着是温温柔柔,说话细声细气,却是个绵里藏针,一肚子坏水。”
转而又笑靥如花:“研墨,我可是盼着呢,巴不得咱姑娘把这府里闹个jī飞狗跳,最好是叫那侯夫人来个jī飞蛋打,白辛苦一场。”
研墨想起从小桐那儿听来的八卦,说道:“chūn染,未来姑爷的姨娘怕是那位命人下的狠手,咱未来姑爷也是个命苦的,好在往后有姑娘贴心儿。”
“好啦,咱们还是快些回府吧,莫要在人背后道是非!”此时几人已行转至正街,柳姑姑见两人越说越不像话,为免落入旁人耳,连忙开口制止。
chūn染几个连连应了,不再议论侯府的事,只是待她回了木家后,少不得又要实话实说:“姑娘,那处院落瞧着是宽敞,只是那位惯会做面子的侯夫人说了,姑娘喜欢什么花糙只管说,她叫人去街市上买。”
“你也说了是买,那院子里当真一株花糙都没有?”木柔桑不甚在意的问,对于她而言侯府不过是免租的客居之地,根本没把侯府放在眼里。
chūn染不满地嘀嘀咕咕:“除了一株老金桂,旁的不过是普通的兰花糙,对了,奴婢看到院子四周都种了不少的蔷薇苗呢!”
“姑娘,蔷薇花具有活血去淤的功效!”柳姑姑有些为难,现在木柔桑还不通人事,有些话她难已启齿。
木柔桑望向窗外纷飞大的大雪,淡然道:“这雪下的可真够大啊!”chūn染与柳姑姑对视一眼,忙道:“是,奴婢明白了。”到底是冻死了那些蔷薇还是人为浇了滚水弄死了,谁又能说得清?
木柔桑闭上了眼假寐一时,方道:“柳姑姑,打家具之事,还请你多掌掌眼,chūn染你晚饭后不必再来跟前听差,只管随柳姑姑去,白日里,你开始帮我打点我哥求亲用的东西。”
chūn染早已得知木槿之yù求某家之女,忙应这事。
杏huáng葡萄肥,晴蜓驻荷尖。
转眼已是六月初,木槿之选了个huáng道吉日,又请了最有名的官媒去了怀庆公主府。
怀庆公主见了木槿之,又听了他的原由,顿时粉脸一黑,冷声道:“你这是什么混帐话,本宫的女儿哪有那般子匆忙出嫁的。”
她是不慡木槿之拖了这么久方才请了官媒来,要知道,她可是一直在家等着呢!结果从五月初盼到了六月初,方才见到木槿之慢悠悠的进了公主府。
“公主还请息怒,小子一介寒衣学子,能入得了公主的眼,这便是上辈子修来的福气,只是小子妹妹的婚期原就已定下,若再因小子而更改,实在不太妥,况且,为了靖安郡主的声名,还请公主多多担待!”
☆、第345章
第三百四十五章
木槿之嘴上虽这般讲,却依然不卑不亢,他就这么个金贵妹妹,自是不能眼看着叫人轻怠。
“哼,你到是满嘴歪理!”怀庆公主也不是不知这理儿,只是吧,这心中始终不痛快罢了,不说她自己受不了女儿的央求,厚着脸皮子去找左夫人,只单木槿之姗姗来迟一条,她便心中不顺畅。
见她言语间有些软和,木槿之方道:“公主明鉴,常言道:长兄如父,老嫂似母,我只有这么个妹妹,自然是想她有个好嫂子,将来大红轿抬出门,却也是有兄嫂教导过。”
这一番话却是如瓢冷水浇上,听得心中憋火的怀庆公主那叫一个透心凉啊,笑道:“嗯,看来你也不是个没成算的,本宫到是没有看走眼。”
真做假时假亦真,谁又能猜透怀庆公主的话到底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这是小子应为郡主所想的,待我妹妹回门子时,家中也有长嫂为她忙里忙外,落到外人眼中,哪个不道郡主是个贤淑的。”小小一记马屁奉上,怀庆公主脸色瞬间缓和。
“你且放宽心,忠义侯夫人虽不是什么善茬子,却也懂得见风驶舵,都说新媳难为,你妹妹嫁过去,少不得要吃些子苦头,只不过杨家三少爷到也算得是个人物,护住你妹妹是不成问题的。”显然,怀庆公主并不是表面那般嚣张跋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