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柔桑叹了口气望着窗外飘飞的大雪,说道:“也不知小山村的人可还好,不过是晃眼间,咱们离开小山村有一年了,哥哥明年开chūn回小山村,记得帮我捎些小礼物回去,也不知当年的那群小姐妹还有几个待字闺中。”
“记得了,上回你大婚时,听朱富贵说小山村现在可是不得了了,家家日子过得极兴旺,村长爷爷每日见到那些调皮掏蛋的娃不念书,便拿着旱烟杆子追在那群猴崽子屁股后头,全都赶去学堂听先生讲课。”木槿之说到这儿笑着摇摇头。
木柔桑笑道:“他们好,我们便好,左右小山村有村长爷爷帮忙看着。”
说到这儿,木槿之乐道:“嗯,那些个铺子已经都建成了,河对岸新建的院子有不少人搬进去住了,许多都是行商的商人,村里人家有了铺子也就有了营生,再也不用日日辛苦劳作了,加上村里中秀才的学子越来越多,县里也不敢qiáng行摊派徭役了,到是比往年还要更轻松些。”
“少爷,姑奶奶,雪梅茶煮好了。”研墨与拾书捧着茶盏及热水壶进来。
木柔桑笑道:“快些给我吃上一杯暖暖身子。”
两兄妹吃了两杯热茶,又聊了一会儿家常事,木槿之问道:“你家那个嫡母待你可还好,听你嫂嫂说是个利害脚色。”
木柔桑闻言笑道:“岂止嫡母是如此,便是那长嫂也是个不省油的灯,每日里打着自己的小算盘。”
木槿之皱眉道:“可是过得不开心,上回你大婚时的院子我瞧着就十分不满意,若非你拦着,你家嫂嫂定要去人家家里理论个明白的。”
她微微眯眼,十分享受地啜了口花茶方才说道:“哥哥莫要担心,不过是个落脚点儿,那里算不得是我的家,便算是客居吧,她们不待见我,我偏要成日在她们眼皮底子下晃悠,哥哥可是不知呢,那两人瞧着我那些嫁妆,啧啧,那口水流得比襄阳河的水还多呢!”
木柔桑一想起侯夫人与苏婉儿那嫉妒得快发疯的眼神,她就十分开心。
木槿之叹口气道:“照我的意思就该把这些亮出来,你哥哥还未入朝,就算有人去查根子也清白的很,到也不怕人嚼舌根。”
“嗯,我到不怕,她们若想打我嫁妆的主意,我便要找了机会好好收拾她俩,叫她俩最好一辈子也翻不了身。”
木槿之对忠义侯那帮子人却是嗤之以鼻,说道:“若非杨大哥为人可靠,我也不会把你许了给他,就他家里那些糟心事,没得看了就觉得心烦,你到好,我瞧着你jīng神头不错,看来杨大哥把你照顾得很好。”
木柔桑是什么话都乐意告诉木槿之的,说道:“横竖是斗嘴皮子的事,反正又不会掉一块ròu,我若是生气那岂不是难为自个儿,我偏就不气,且每日里赏花遛鸟过得十分痛快。”
木槿之见她如此说,便也安心了,说道:“你若是有何需要,或是其她的,只管打发人回来送信,哥哥定是不会不管你。”
两人随即又说了一会子话,听到洗砚在外头说话的声音,一问才知杨子轩与魏安平结伴而来了。
木柔桑放下手中茶盏,说道:“想来两人是来找哥哥的,待见过他们,我便回院子里收拾一番,等会子便要去外祖母家了。”
她不过是刚说完,杨子轩与魏安平便进来了,木柔桑见过魏安平这位大姐夫后,便回了院子。
没多久,靖安郡主便打发人来请她去前头,说是马车已备好了,且左老夫人、左夫人及大表嫂喻秀珠都要打发人来请了。
“chūn染,给我外祖母做的暖帽可有带了?”这是上次木柔桑给两位老人做的,每人一顶黑皮暖帽。
chūn染从里头走出来,捧着红木盒子说道:“少奶奶,已经备好了,想必老夫人见了定会很高兴。”
木柔桑打开盒子一看,又仔细检查了一遍,确定没有什么问题,这才合上盒子,带了自已的丫鬟们去了前头。
她到时,靖安郡主与刘桂芝正在那里说话儿,瞧见她过来了,忙招手说道:“可还暖和?要不要给你也备个手炉带着?”
刘桂芝比不得木柔桑与靖安郡主家富有,因此,像那银丝碳的小手炉却是舍不得备上的。
木柔桑眼儿一转,笑道:“好啊,如此多谢嫂嫂费心了。”
靖安郡主忙摆摆手,说道:“不碍事,不碍事,听说你的庄子上今年烧了不少银丝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