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出了这屋子门,在外头候差的chūn染等人迎了上来,簇拥着她离开了杨老太君的院子,行往桂院的时候,chūn意这只小麻雀就忍不住了。
“少奶奶,你先前在屋内可是没瞧前,居中那位的脸,可是拉得老长,怕是气得不轻。”chūn意笑道。
木柔桑冷眼扫了一眼主院的方向,笑道:“她原是想算计我一把,只是她长年主持家中事务,对这些价钱不大了解,就算下人们回禀了物价不同,但她也不会逐一细问,我不过是钻了这个空子,下次怕是没这么好相与了。”
还真如木柔桑所言,侯夫人带着苏婉儿回了主院又是一通臭骂:“真是个蠢货,哪壶不开提哪壶,没听见后街的宗亲们都在赞三房办事不错吗?”
苏婉儿这会子也回过神来了,当时就该忍住,不该因为眼红而晕了脑子。
“母亲息怒,是儿媳没办好这差事。”
“哼!我这般辛苦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你们这一房?”侯夫人眼神恶毒地盯住苏婉儿,在侯夫人的心中,依然觉得杨子智的身份配她太绰绰有余了。
苏婉儿垂下眼睑不知想些什么,嘴上规规矩矩地应道:“母亲教训的是,夫君多亏了有母亲照看,不然,怕是要叫三房夺了权去,母亲,是不是该给父亲提一提了。”
侯夫人知她说的很有理,又苦口婆心地劝道:“罢了,这一次是我没想到叫她得了好去,下次可她可没那般子好过了,你祖母不是说了吗,你什么时候肚子鼓起来了,你父亲自是会去请旨。”
侯夫人当初也是生了杨子智后,这侯位才落到了她这一房。
苏婉儿心中有苦,如今被侯夫人bī得急了,赤红着脸回一句:“母亲也不瞧瞧夫君成日里都是钻哪些房了,我一个人如何……如何能……”
侯夫人岂会不知,huáng莲儿再怎样可是她的侄女,原就愧对于她,自给了杨子智做贵妾后到也安生了,见苏婉儿哭哭泣泣,十分不耐地说道:“大过年的哭丧啊,这种事难不成要我这做母亲的捆了他塞你房里,qiáng扭的瓜不甜,是你自个儿太不争气了,罢了,回头我再说他两句,嫡子还是要从你肚皮里钻出来。”
苏婉儿得了这话,心中只觉得如坠冰窑,凭什么她的命这般苦,而同样嫁入侯府的木柔桑却好似高立于云端,叫她无端的自卑。
“是,母亲,只是弟妹那里这般子做,搞得好似咱府里真的亏空大了似的,这不是扫了母亲的脸子吗?”
侯夫人心中十分不痛快,伸一拍小几震得上头的茶碗跳起老高,只听她怒道:“
那个恶毒的贱妇,等过了祭祀之事看我怎么整治她,哼!”
又一想,三房成亲也有些时日了,至今肚皮没动静,心下又舒坦了不少,遂又道:“你只管放心,咱们这一房的子孙,必是出自你这一房。”
苏婉儿心中凉飕飕,在侯夫人眼中,媳妇永远是外人,心中越发眼热木柔桑嫁了个好夫君,又有丰厚的嫁妆傍身。
“罢了,你今儿也是累得不轻,先下去把身子养养,老太君说得没错,你现在最主的还是要给我添个金孙。”侯夫人挥挥手示意她下去。
待她走了又叫了沈妈妈进屋子,朝窗户外骂道:“真是个蠢物!”
“夫人,莫要生气了!”沈妈妈小心劝道:“夫人,真是看不出来那个村姑有这般子手段啊,听说今儿趁着事多,她还往自个儿院子里提了四个二等丫头!”
“四个?”侯夫人本要发怒的突然停止了,冷笑道:“到是咱们给忽视了,她是七品孺人,这丫头自是要八个!”真正是好手段好心xing,一直隐忍到如今才趁机把人提进来。
“夫人,听说那四个二等丫头都是她的那位教养姑姑调教的。”沈妈妈又道。
侯夫人叹气道:“可是不能为我所用,那位姑姑瞧着就是个心思重的,若叫她来调教绢儿,怕是不妥,罢了,这事自有安排,咱绢儿的教养姑姑可不能比个庶媳的差。”
沈妈妈又提醒道:“夫人,奴婢今儿得您吩咐去后街走了一趟,确如夫人所言,三少爷在那边的名声是极好的。”
“哼,再好也不会把侯位传给他,不过,也不能叫他得意了去,你去看看那些祭品可办妥了。”侯夫人凉凉的说了这么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