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父亲已经……”木柔桑到是真不知这事儿,她以前听杨子轩有说过忠义侯是身子骨受了伤,旧伤复发才回了京城。
靖安郡主伸手戳戳她的脑门子,恨铁不成钢地说道:“我的傻妹妹,那不过是作戏给外人瞧的,这里头的水可深着呢,他手握大权,又自家有女,哼!”
谁都不愿为他人做嫁衣,尽管当今太子妃是钱家的姑娘,但那却不是杨家的姑娘不是么?而杨家上得了台面的便有正适龄的杨绢儿,她这才明白过来,为何杨绢儿到了十七还不曾定亲,那忠义侯又是从何时起了这份心思?
“难道我与子轩成亲?”木柔桑顿觉寒意袭身。
靖安郡主冷冷一笑,说道:“谁知道往后的事,我看妹妹还是先瞧瞧形势,若是对你不利,便要借他们的势,到底侯府这棵大树底下好乘凉,若有不对,便借机挑起府内事非,把这家给分了,免得到时连累了自个儿,你也莫要太担心,我也会在一旁看顾你的,万没有叫你受苦的理儿。”
难道宫中有变?木柔桑知道这是靖安郡主变相的保证,最起码她不用担心嫁妆问题,无论哪边出了事,她的利是不会受到太大的影响,只是杨子轩就难说了……
“我原与子轩打算趁这两年把这分家之事办了,只是现在看来还是要边走边瞧方才可行。”真正是计划赶不上变化。
靖安郡主又道:“好在我娘只是不喜卑贱出身的锦王哥哥,其他皇子多有jiāo好,到是不必担心谁登基,左右我赵府还是要拥护新皇的。”这也是身为皇家的使命,无论谁登基,都要确保其顺利上位,不能叫大周的江山动dàng不安。
木柔桑烦恼了半晌,方才说道:“昔年我长居蜀州时,便有幸见过锦王妃,那位可不是一般的能人。”都说成功的男人背后是女人给予的半壁江山,那位锦王妃便是个水袖善舞之人。
“我听娘说起过,锦王妃嫂子是个有能耐的,她的父亲昔年便是大理寺卿,不过现下已告老了。”靖安郡主说得轻松,木柔桑猜测里头猫腻不少,只不过这锦王妃怕是输家,就是不知赢家是谁?
靖安郡主又安慰她道:“杨绢儿的事,我领你的qíng了。”
“嫂嫂客气了,我虽回木家的日子不多,却也能瞧出嫂嫂是真心照顾好我哥哥了,如此我也能放心了,还有何所求呢?”人生在世,不过就是求得平安、顺意么!
“你这般子说,那我也不与你客套了,总之如今朝廷乱成一锅粥,还有一事,皇帝伯伯的身子骨越发不好了,听说现如今起食都是贵妃娘娘亲自动手,不假借旁人之手。”
难道当今皇上失禁了?木柔桑心中一凛,这也不无可能,当今太子可是都快是不惑之年了,这皇上再有能耐,却也日夜cao心国事,想来身子骨怕是不大好。
“到是辛苦贵妃娘娘了。”却又想起苏瑞睿来,当今贵妃不就是他亲娘么?她为何有一种兜兜转的感觉,最终又要回到原点吗?
甩去脑中的烦忧,只是与靖安郡主细说如何防着杨绢儿一事,太子妃尚还活着,她一日听不到坏消息,一日便要躲着杨绢儿。
“要不我去庙里祈福去?”
靖安郡主伸手没好气地拍她背,笑骂道:“你这是什么馊主意,你家子轩可也是有不少人家的姑娘盯着呢,也就是你这个不上心的没发现。”
好吧,谁先爱上谁先输,木柔桑笑弯了眉眼,她终是成了赢家不是么,享受杨子轩的爱,她的心里满满的都是幸福。
“那我便是躲在院子里,她也是会找上门来的。”木柔桑苦恼啊,又娇声道:“好嫂嫂,你给我再出个馊主意吧!”
“哎哟,我这骨头都快给你摇散了,不若我今日回去后便给你下帖子,邀你回去聚一聚,后日再请了你大表嫂下帖子,再然后另外请几个夫人给你下帖子,左右你是有诰命在身,邀请你是在理儿。”
靖安郡主快速做出安排,木柔桑一时傻了眼,说道:“我怎么没想到这法子?”
“你在老家长大,左府又是个低调的,当年你舅舅处在那个位置上,又哪敢与旁的官员走得太紧,来了京城又忙着出嫁一事,是以你是不大清楚这一套,这都是老套路了,不过是夫君们来往的近的同僚们,不方便明面上聚,便使了夫人们互相走动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