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那个丁致涛没捐款还站在C位合影, 被黑子连祖宗十八代都骂上了, ”罗鹏怀里抱着半边西瓜那小勺子舀着吃,嘴里滔滔不绝的给郁司阳普及Esquire晚会的常识, “去年没捐款的多了去了, 那些bào民脑子也有坑, 就专门盯着丁致涛骂,还把他几年前肇事逃逸的新闻又翻出来骂。”
帮郁司阳整理衣服的服装师也跟着八卦,道:“嗯,还叫他丁跑跑,把他骂得都一年了还没有翻身。喷子们也恶心,不就是长得没有其他没有捐款的人好看嘛,就盯着他骂,还有个小鲜ròu不仅没捐款,还拿慈善晚会作秀,怎么就不骂了。”
“我记得丁致涛一直有资助一些贫困的白血病儿童看病治疗,”化妆师在娱乐圈混了很多年了,对于一些私底下的事qíng也知道一二,“去年他投资了一部电影,票房扑街得厉害,搞得他血本无归还欠了债,没有钱捐款也是qíng有可原的。”
“喷子可不会这么想,一些媒体也喜欢挑事儿,以丁致涛在圈内的地位,合影站C位也是合qíng合理。”汤航也加入八卦小组。
郁司阳听他们说话,越听越觉得那根本不是什么慈善晚会,而是龙潭虎xué。
“我可不可以不去啊?”他可怜兮兮的问罗鹏。
罗鹏一口西瓜呛在嗓子眼里,咳得脸通红,好不容易缓过劲儿来,心有余悸的把西瓜放到桌子上,问道:“这都要出发了,怎么突然不想去了?你要和湛哥一起走红毯的。”
“你们说得那么恐怖……”又要出钱出力,还要被人挑剔。
更重要的是,他没钱!!!
没钱怎么捐款?
“不恐怖,不恐怖,我们都是瞎说的,”罗鹏赶紧安抚道:“而且你是十八线,没人会注意的你。”
郁司阳满脸悲愤——昨天还说他已经是三线,今天又变成十八线,到底是几线?
“薛总已经帮你把善款捐给主办方了。”汤航说道。
郁司阳惊讶的看向薛承修,“捐、捐了?捐了多少?”
“十万。”薛承修把放在腿上的笔记本移开,从沙发上起身,走到郁司阳身边帮他理了理胸口的装饰,“以你现在‘十八线’的地位,十万块钱刚好,多了少了媒体都会有话说。”
被老板点名批评,罗鹏低头装死,把西瓜又抱回怀里,做一个安静的吃瓜群众。
十万?
郁司阳郁闷不已,他又多了一笔负债。
他不是不愿意做公益,而且觉得这事儿应该要量力而行,以前他生活条件稍微改善一点儿之后,便将自己的工资每月拿出一部分来捐给自己生活了十多年的孤儿院。
他是个孤儿,更明白孤儿生活的艰辛,他会力所能及的去帮忙。
可现在这qíng况,简直就像是打肿脸充胖子,身为一个负资产人士,穿着三十几万的西装,假惺惺的捐十万块,然后给自己搏一些版面,挣一份名声。
这样的慈善根本不是真慈善。
“我不喜欢这种晚会。”郁司阳qíng绪很低落。
罗鹏和汤航面面相觑,本来好好的,怎么突然就不开心了。
薛承修柔声问:“怎么了?”
“薛先生,换衣服吧。”服装师帮郁司阳整理好后,拿了另外一套西装过来。
薛承修摇了摇头,示意服装师稍等片刻。
全星娱乐每年都会去Esquire慈善晚会,并以公司的名义拍下拍品捐赠善款,往年都是公司的总经理或者副总过去。今年,自家孩子被湛亨拐了去晚会,薛承修便让全星的总经理把邀请函拿过来,他亲自去。
“等我有能力了,我就多捐钱给孤儿院,”郁司阳说:“我不喜欢这种假惺惺的慈善晚会。”
自家孩子可真是太招人疼了。薛承修想揉揉少年的头发,但看他已经定型好的发型,手伸到半途中便做了罢。
“阳阳,这是一件互惠互利的事qíng。”薛承修说:“主办方要好口碑维持在业界的地位,明星们要版面要资源,但是,也不能否认,每年募捐到的几千万善款,还是能够帮助到需要帮助的人。”
娱乐圈是个大的名利场,每年各种各样的晚会、颁奖礼、大佬办的宴会、甚至是私下里攒的局,都是一个个的小名利场,充斥着各种各样的利益,身处其中,便没有人能够避开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