漱玉轻笑道:“得皇上厚爱,漱玉心里感激。”漱玉让奴婢端着食盒上来,牡丹花络样式的食盒,上等檀香木制而成,样式别有一番风味,食盒打开,里面香气四溢。
“这是何等美食,竟然如此之香?”楚帝大悦,只想一品为快,“是臣妾的母亲jiāo给臣妾的。”漱玉回道。
“第一道为羊脂糕,用上好的羊奶,一年中盛夏出产的稻谷磨制而成的面粉,jī蛋分离的蛋清和蛋白,奶酪,以及这井中的井水。”
“取名便是材料而化成,味道可口,入口即化,且奶香味久久萦绕在口中去不得。”
“那第二道呢?”
“是珍珠塔,是红糖,水,红薯粉制而成,且需要的量都是有讲究的,又用冰块加以冷冻,效果更加。”
“塔所谓味之形也,在于形色。”
“第三道,便是家常便饭了。”
漱玉不在做解释,方面母亲做的一手好菜,且弹奏的一首好琴,可惜,伊人已逝。
“你的母亲可真是不错,jiāo的你这样的好女儿。”楚帝用筷子轻轻挑了一筷,放入口中,果真是入口即化,楚帝心qíng甚好。
“皇上严重了。”漱玉低着头,看不清她的表qíng,只是她心中的恨意不单单凭楚帝对她的好,就可以释怀的,灭门之仇,怎么因为儿女qíng长而被破坏,楚帝待她是好。
却不能混为一谈,“过来,到朕身边坐着。”楚帝拍了拍他身边的位置,示意漱玉坐下去,漱玉只是抿嘴一笑,认为此事并无不妥。
同楚帝说笑这会子,她还是忧心忡忡,毕竟,楚帝真的就信任与她,还是在逢场作戏,此接不可说破,毕竟,那日玉佩之事,楚帝的行为令她不解。
不过,要是想清楚,并无不可,并非糊涂便可了,漱玉清楚,这帝王家的qíng在于自己,是可谓,冷血罢了。
“臣妾能陪同皇上一时便是一时,一世便是一世。”漱玉忽然想起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缺还是先说出来了。
倒是令楚帝心中逾越,将那菜肴吃的一滴不剩,漱玉觉得,只差一步,便可以全身而退,只是,全身而退,她已经无yù无求了,死与不死没有任何区别。
只是可怜了痴心的郎儿,她们在一起并不合事宜,与其说是不合时宜,倒不如说不合适来的罢了。
沈阿娇半夜里,易了容,出府去,一个十来岁的妙龄女子模样,衣着普通,穷人家的孩子,从府中跳出来便去了破庙之处。
京城没有夜市一词,沈阿娇到了破庙已近后半夜,她偷偷潜入,霍辄却并未在其中,令沈阿娇多有多疑,四下里寻找霍辄,却也不敢出声,容貌虽然可以易化,但是这声音,身形皆不可以。
“我在这里,阿娇。”霍辄没有想到沈阿娇会来,他之前去打探沈阿娇的消息,所以没在破庙之中,虽然嘴上说着可能是沈阿娇地计谋,但还是不放心,姑且过去看看了。
发现霍府戒备森严,这到不是一件难事qíng,他本来就是霍家家主,霍府的机关密道以及家世,他清楚的知晓,即使这些日子沈阿娇管理。
霍辄也能在暗中知晓一二,派去的人无非是看看沈阿娇安全无恙,霍辄才敢放心行事。“你没有事qíng吧?”沈阿娇反问道,动作已经比嘴快了一步,先行问起了霍辄的现状。
霍辄找沈阿娇坐了下来,坐在一处茅糙多一些,勉qiáng可以坐的地方,沈阿娇转了四周,果然全是一般,并无不妥。
这霍辄当真是挖空了心思,沈阿娇已经注意到了自己周围的这块板子底下是镂空的,这种脚步声踩上去轻重不一样的感觉,沈阿娇向来敏锐。
“今日怎么来了?”霍辄又问了一句,虽说是想念沈阿娇,可是语气里的神气彰显无疑,也反而惹来了更多的祸患。
“你还是少说点。”沈阿娇微微有些怒意,却也是无心之过。
如此的雕虫小技,霍辄不放在心中,也就只有她知晓的雕虫小技,自然甩gān净。
沈阿娇轻笑道:“你还能认出我来?”霍辄抱住了沈阿娇,面里带着一丝丝笑意。“阿娇,就算你化成灰,我只要一个动作,一个眼神就能认出你来。”霍辄上前抱住了沈阿娇。
贪婪地汲取着她身上独有的香气,这些日子,都在破庙或者城外的树林里,要不就是去暗道,霍辄只感觉自己的日子过的无趣却又紧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