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福瞧着他的样子也不敢甚加劝阻,他心里也了解宗政修文的感受。
“宗政修文,你还是这般狠心”
从内室走出一男子,一身黑衣,眼神yīn冷的看着他。
“你倒还真没死?”
“不看到你受尽折磨,我怎么敢死?”
☆、无关qíng爱
宗政修文盯着他看去,他从来没有认真的去看过他,即使当时处他死刑的时候,也不曾认真看他一眼。
现在看去,他倒像文弱书生的模样,完全不像可以下这么一盘棋的人。
“让朕后悔?你这点把戏就可以让朕后悔,你太小看朕了,朕的孩子不只映阳一个,朕爱的人自始至终也不只辰儿一个”
宗政修文淡漠的说道,根本连正眼都不曾去瞧躺在地上的珂玥。
“宗政修文,你还是如此的绝qíng,当初也是为了皇位可以放弃漫漫,对你而言,在这个世界上qíng爱是否都如同过眼云烟?”
“朕有这天下要去考虑,没空考虑这些儿女qíng长,倒是你,为了漫漫你还是什么事qíng都可以做的出来,你这样孤身前来,不怕朕杀了你?”
“陛下到处散播消息,不就是希望我现身吗?更何况,我如果死了,还能抱得美人归,有何不可”
宗政修文这才注意到他右肩的衣服颜色明显深了许多,原来他将自己的生命和辰儿的连接在了一起,辰儿痛,他也会痛。
方乐静静的瞧着躺在地上的珂玥或者说沈静辰,他心里五味杂陈,他并不爱她,他从始至终只把她当做报复宗政修文的一把利刃,可是真正看到这副模样的她时,为什么心依旧会痛。
他弯下腰将她抱了起来,放在chuáng榻上面,替她整理好发丝,又盖上了被子。
宗政修文的拳头紧紧的握在了一起,他想现在就杀了他,那个女子是自己爱的人,其他男子不可以染指,可是在过去的那么多的岁月里面,他们一定比这个更加亲密,他不想承认不想去想,可是他清楚的知道是事实。
他嫉妒的要命,却无力去更改任何结果。
“我这是在做梦吗?你来接我了是不是?”
也许是他熟悉的怀抱,珂玥缓缓睁开了眼睛,用手触摸着他的面容说道。
“方乐,我好累,你带我走吧”
她那么孱弱的看着自己,触碰自己的指尖冰冷一片。
明明不爱她,为什么心依旧会痛,难道这些年的虚qíng假意也成了习惯,她难过的时候自然会照顾她,她伤心的时候自己也会落泪。
“宗政修文,我按照你的意愿来了,你要杀要剐随你便”
他一边帮珂玥处理伤口一边说道,这些年大大小小的伤口他处理多了,所以做起来也轻车熟路。
方乐倒是不避讳任何人,直接将她的肩膀露了出来,将血迹处理gān净,抹了些药膏,然后用布条帮她包扎好。
“如果你心里有辰儿,可以在余下的半生中对她好,朕可以放你们两个出宫,自此不再追究以前的事qíng”
既然自己和辰儿回不到过去了,如果辰儿和他在一起下半生可以过的快活,自己可以放手。
“你知道我爱的人只有漫漫而已”
“那你现在又如此紧张辰儿是为何?”
“习惯而已,这么些年了,即使不爱,照顾她也成了习惯了”
☆、静静离开
习惯,原来只是习惯而已,可是正是这种看似温暖却又冷若冰霜的习惯,让人更加痛彻心扉。
“宗政修文,你如果想要杀我,现在就可以动手了”
方乐不急不缓的走到他的面前,眼神中没有任何波澜,似乎料定了他不敢动他一丝一毫。
他瞧着chuáng榻上孤独而虚弱的躺着的辰儿,心里想着就这样了结也好,她不必再记着他,他也不必再念着她,这一生就这样两不相欠也好。
况且眼前的方乐留不得,这个人心思太重且缜密,可以花这么些年来做一件匪夷所思的事。
可是,他开不了口,开不了口让人杀了他,他知道辰儿如同握在手里的沙,不论自己怎么努力,她总有一天会离开的,可是让他剥离的一gān二净,他做不到。
“你知道我杀不了你”
“宗政修文,你爱沈静辰胜过爱漫漫,你当初杀漫漫的时候可没这么犹豫过”
“犯过一次的错不可能再犯第二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