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却只是摇摇头说不出任何的话,眼神却有些期盼的看着她,她知道她想要问什么,可是自己不知道该如何跟她说沈静辰的事qíng。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沈姐姐一切都好”
她无法告诉她,告诉她沈姐姐嫁给了方乐,她现在这个样子,她不能让她再担心了。
清秋听她说完,整个人却安静下来,连眼神中的热切都没有了,一个人又退到了墙角了,缩在那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清秋,我知道你受苦了,我这些年一直都想救你,但是一直没有机会,你不要怨恨我”
她突然很怕她心里会生出什么不好的念头,她在想她过的如此落魄,而自己和沈静辰两个人却活的好好的,不论换做任何人,心里都会有些不平衡的。
“清秋,你相信我,我会想办法救你出去的”
她依旧是没有任何反应,季玉最后看了她一眼,有些无奈的离开了。
离开地牢以后,才发现整个后背都湿透了,她终究是害怕了,隔了这几年,她想过清秋应该是落魄的,只是没想到会变成这个样子,她明明是有钥匙的,却失去了放她出来的勇气。
☆、初心不再
回到院子里面,却发现陌兮正端坐在灯火下等着他,才短短半个时辰而已,他的眼神就全然没有了醉意,她都开始怀疑了,最初看到他醉醺醺的样子是不是他装出来的。
“看到了,死心了?”
“不懂你在说什么?”
“你们回不到过去了,即使给你们机会,让你们三个人再有机会在一起,也只怕是心口不一了”
季玉静静的站在那里,就那样的盯着他,她何尝不了解他所说的,自己嫁给他了,自然是生死都要和他在一起的,沈静辰忘记了以前的事qíng,清秋变成了这个样子,自己心里又何尝能保持最初的初心。
她走到他的面前,将头埋在了他的胸膛里面,汲取着他的温暖。
“帮我把清秋救出来好不好?”
“她那个样子把她救出来有何用,她已经过不了正常的生活了”
她何尝不知道,可是她总不能看着她被关一辈子不是。
“陌兮,我知道她的状况,可是即使有一丝一毫的机会,我便不能不管她,我承认初见她的时候,我是害怕的,害怕到不想承认那个人就是清秋,可是我回来的路上,想了一路,想着如果沈姐姐还记得清秋的话,她该如何做,她肯定会不顾一切的救清秋的,所以我也要这样做才可以”
“方乐是不会任由你胡来的”
“他到底想gān什么?他蒙骗着沈姐姐跟他成了亲还不成,还想怎么样?我搞不清楚他到底要gān什么,是都要把我们bī到绝路才可以吗“
“小声些,小心隔墙有耳,但是清秋的事qíng我帮不上忙,你也不要瞎掺合,公子已经答应我了,再做两年了,他便放我出去了,到时候我们远走高飞,也不用每天提心吊胆的了”
自己可以走,那么沈静辰和清秋呢,她如何能放任她们不管,更何况方乐说的话又可以相信几分呢。
“陌兮,他说的如何信的,当年虽然不喜欢他,但是总觉得是个正人君子,现在看起来只不过是掩人耳目罢了”
“季玉,我的能力也只能这样了,我知道你的想法,但是我帮不了她们的,如果被公子发现了,估计我们都得死”
她如何能qiáng迫做对两个人都没有好处的事qíng,如果现在自己还是一个人,也许可以不顾一切的去做自己想做的事qíng,可是一旦有了牵绊,便也犹犹豫豫的起来。
“更何况你要想想小小姐,你如果非得把这一切都归于原位,那么小小姐该怎么办?她已经叫方乐父亲这么多年了,就算不想这件事qíng了,季玉,沈夫人跟少爷成婚这么久了,还能洁净如初吗?你觉得对于沈夫人来讲,到底是想起来好,还是就此忘记了好”
所有的事qíng因为方乐的出现,突然都变成了两难,他也许永远都有本事让别人恨的牙痒痒,却没有任何办法去解决。
☆、相逢不识
季玉虽然不能将清秋救出来,却得空了经常去陪陪她,经常是她待在地牢外面,自言自语讲一些她们以前的事qíng,讲沈静辰的近况,讲包子的一些趣事,她却是纹丝不动,似乎是听都听不到。
她讲了累了,便倚靠着墙壁睡上一会,她这种几乎在任何地方想睡就睡的能力也许是前期过苦日子过出来的,地牢里面没有任何其他的风景可以看,除了墙角偶尔滴落的泉水声,似山涧的清泉敲击石头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