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香兰的qíng绪刚稳定,点了头后就又落了泪。
三嬷嬷心中也有股恶气出不来,将手里的锅铲敲得当当响,“先做饭吧,做好饭咱娘几个就走,我们这样总算是对得起老香家了吧。咱是穷泥腿子,高攀不上读书人。”
香玉皱眉,对三嬷嬷突然发表这么一番话感觉奇怪,难道是老香家在她去镇上的这段时间又作妖了?
“说啥呢?”突然香雪出现在东屋门口,恶狠狠地瞅着香兰道:“死不要脸的小娼妇,竟敢在人家家里勾引人,你怎么不去死呀。”
香雪一句话引起了众怒,香玉恨不得上前给她两巴掌,这姑娘怎么那么坏呀,坑了人还要把人往死里bī,她就不怕报应吗?
香兰大哭,一个劲地摇头,“我没有,我没有!”
“香雪,你说啥呢!”三嬷嬷挥舞着锅铲就要打。
“哎呀,他三婶不行啊。”徐氏终于动了,不再对任何事qíng都无动于衷的样子,上前拦下了三嬷嬷,一个劲地给她使眼色。
香玉也在这两人的拉扯下差点摔倒,但她还是在第一时间内上前护住了香兰,怒道:“香雪,事qíng是怎么发生的,你比我们更清楚,不要再害人了,会遭报应的。”
香雪也怒了,上前就要给香玉一把掌,却被香玉一低头躲过了,“你是什么东西,敢直呼我的闺名,应该叫小姑。还有你,香兰……”
她指着香兰道:“真是自甘堕落,明明是小姑却巴结别人叫姐姐,不害臊!”
“你!”三嬷嬷简直是气炸了,“香玉本来就不是你们家的人,打一开始我就让她们姐妹相称,咋了?这还要你管哪!”
“哼!”香雪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才不爱听这老太婆的疯话呢。
说完她转身就走,一点也不可怜哭成个泪人的香兰。
东屋里的人全都忘记了烧火做饭,香玉跟香芽姐妹互看一眼,均都看到了担心,但眼下实在是没办法。
要是因为这个大家都走了的话,岂不做实了香兰被刘石头调。戏了?那这两人的名声就全完了。
香玉觉得这里面应该有什么误会才是,要不然上房的人也不会没一个出来说话的。可是刘石头这人看着挺憨厚jīng明的,怎么如此不懂事?
若他是个聪明的话就应该早早地出来道歉,当着大家的面把事qíng说清楚。
香雪刚出东屋不久,便看到了从上房急急出来的刘石头,两个一对眼,刘石头连忙上前解释,“香雪,我,我没做啥,你,你别多想。”
“哼!”香雪扭头装作很生气的样子,“不听!”
实则她恨不得立即掉头离开,对于刘石头这样的泥腿子多看一眼,对她都是种折磨。
刘石头忙上前道:“真的不是那个样子,我在端茶的时候不知是被谁推了一下。连给香兰擦水也是被人推的,我真不知道是谁?可是小舅哥却,却说我有rǔ斯文,村子里的一些人就跟着起哄,我,我真冤啊。”
香雪低头的嘴角含着一抹冷笑,小哥做得好,现在就看她的了,既然已经开始了就不能让这两人翻身。
她扭头嗔了刘石头一眼,扭捏道:“真的?不许骗人!”
刘石头自小就被香雪迷住了,觉得她长得好,又识字,太符合她对媳妇的要求,知书达理。比之他见过的一些大户人家的姑娘好了不知道多少倍,又加之她是自己早早定下的媳妇,便将香雪的话奉为圣旨。
“真,真的,不骗人,我发誓!”刘石头急得满头大汗,好像对天发誓才能表达他的心意,证明自己的清白。
“那好,我信了。”香雪走到他跟前,头一次离他那么近,忍住心中的不适,轻声道:“香兰姐误会了,还以为你怎么了呢。看她身上都湿了,不如就让她去我屋里换身gān净衣裳吧。你也知道今儿她跟三婶是来帮忙的,我,我又被娘惯坏了,不怎么会烧饭,若是没了他们,我看,我看你们今儿吃啥!”
香雪连嗔带笑,让刘石头看呆了,想也没想地点头,“好,好,咱这就去劝劝。”
“不行,你去的话还指不定香兰姐怎么埋怨你呢,人家可是清清白白的大姑娘家。”香雪立即否定,又道:“若是我劝不了,你再去说。”
刘石头此时完全被香雪俘虏了,以前总以为香雪是不喜欢他的,总是爱理不理的。可这会儿他明白了,香雪是在避嫌,对香雪的喜欢又更近一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