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刘山根一行人,香家四口或许就被那些qiáng盗杀了。老香头又没银钱为刘山根治病,得知刘山根还有一子后,便打起了定亲的主意,以此来还刘山根的救命之恩。
刘山根也是看中了香林书是个读书人,谈吐还算不凡,便应下了。这五六年他们可都是当亲戚走的,直到三年前老香头拿到了香玉的玉簪才补上了老香家的信物。”
一席话说完,只听到屋里的叹息声。
三嬷嬷道:“香老二真是不个东西,人家救了他们的命呀。就睁眼瞎地看着闺女把这门亲给毁了,还害了我家兰儿不敢出门。”
香玉接话道:“毁得好。要是不毁呀,以香雪这个xing子就算是嫁过去也会弄得老刘家jī飞狗跳。其实我觉得刘石头这人还行,那天的事我最清楚了,他跟香兰姐一样被香雪害了。”
“行又咋样?他连咱家的门都没踏过。”三嬷嬷再叹,“兰儿啊,你可咋办呀。”
在他们的意识中,一男一女无意中有了肢体接触,最好的结果就是结亲。传出去名声没了,也没人愿意跟女方结亲了。
香兰只一个劲地哭,“娘,我,我一辈子不嫁,就在家伺候娘。”
“那咋行!”
眼看着这一家人的眼泪模式又来了,香玉连忙说道:“要不这样吧,我跟谭大哥明儿正想去老刘家看看,顺便问问他们的瓷怎么烧的。不如就让承宗哥跟我们一道去看看老刘家吧,咱也听听刘山根对这事是咋个意思。”
“行,就这么定了。”三嬷嬷一拍大腿道:“栓子啊,你就去问问刘山根,他家刘石头害了我家香兰,就这么算了吗?”
香承宗一时没转过弯来,问:“那要刘石头咋办才好?”
他跟刘石头也很熟,这事还真是有些为难。
“咋办?”三嬷嬷的声音骤然抬高,“你说你妹子如今能咋办?说亲时要是被香雪那妮子搞个坏,名声还要不要?让刘石头娶了香兰,这事就算完。”
“啊?!”香承宗跟香兰都呆了。
香兰起身跺脚道:“娘,你,我!”
她低下头看也不敢看人,一转身回内屋了。
香玉却是有了不同的看法,看来这事说开了后,香兰对刘石头并不反感呀,如此便有门。
“我觉得这样最好不过了。刘石头跟香雪实在不配,她香雪不是要把他跟香兰姐撮合在一起吗,那咱就成全她。”香玉说完,又担忧道:“不知香兰姐是个啥想法。”
“唉,冤孽呀。”三嬷嬷连连摇头,“以前香兰见了刘石头总是躲着,就是因为他跟香雪订了亲,现如今……,罢了罢了,就这样吧。还不知道人家老刘家是咋看咱的呢。”
谭墨突然道:“就这么定了吧,明儿一早我来接承宗兄弟。”
说完起身要走,他实在不想听老人家颠来倒去地说一件事,还不如跟香玉多说说话呢。
香玉连忙拉住他道:“再等等。三嬷嬷别急也别气,没地了咋再挣呗,等明儿从老刘家回来后咱们再商量着怎么让承宗哥做新营生的事。哦,对了,三嬷嬷,竹篮里我放了几个jī蛋,你每天吃俩,让香兰姐也吃,补补身子。里面的东西可一定要吃完啊,不许送人或是拿出去卖。”
三嬷嬷一听这话也急了,忙去找竹篮,“你这孩子咋跟三嬷嬷见外呢?快把东西拿走,咱家里不缺。”
香玉摆摆手,被谭墨拉着快步出了三嬷嬷家,反正今儿来的目的也已问清就不再磨叽了。
出门后才发现天上的月牙出来了,两人手拉手走在乡间的小路上。深一脚浅一脚的,不时抬头看看月牙,心qíng一时大好。
“谭大哥,你说撮合刘石头跟香兰好不好?”
谭墨笑道:“你觉得呢?”
香玉撅撅小嘴道:“谭大哥你不是说刘山根一家还算不错吗,我想香兰姐嫁过去也一定过得不错。其实刘石头这个人真不坏,这三年来,他每次来老香家都不像别的人那样指使我gān这gān那,见人总是憨憨地笑。”
谭墨猛地将香玉的小手攥得紧紧的,语气不善道:“谁总是指使你?我去揍他!”
“哈哈!”香玉突然被他霸气的样子逗笑了,“没谁,那时候你也知道,我在他们家不算个人,连丫头都算不上。以前的事就让他过去吧,以后谁也不能欺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