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花在东屋收拾着,听到青竹呼气声,觉得特奇怪,“青竹大哥,你这是咋了,咋老爱叹气呢?我爷爷说了,人不能总是叹气,老是叹气把福气都叹没了。”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这话让青竹再次一愣,他没想到谭墨不但已经能将自己的气势做到收放自如,还能特意针对某人。光这一招就能登堂入室了。
“我,我只是累了。”青竹含糊其词道:“小花,再给我两张油饼,吃了我去补觉。”
小花瞪着眼睛瞅了他好一会儿才将两大张油饼给他,嘴里嘟囔着,“真能吃!一顿饭比咱一天吃得都多。”
“嘿嘿!”青竹也不反驳,他确实挺能吃的。准确的说习武之人都能吃,不吃怎么有力气练武呢?
谭墨回到卧房就听到香玉咯咯地笑,他的心qíng也一下子好了起来,“笑啥呢?先吃饭。”
“嗯。”香玉此时已经把信看完了,收好就来到桌前坐下,笑道:“谭大哥,玉凝在信中跟我说她在京城的生活呢。她说那种生活实在是无趣得紧,可我看她写的倒是挺有趣的。果然是大家闺秀,除了绣花就是比美!”
“啥比美?”谭墨离开京时还小,对于京城闺秀的一些习俗还不怎么了解。
香玉给他边盛着稀饭边说道:“是啊,她们这些闺秀们闲着没事做,不是裳花就是穿着漂亮衣衫比美。这个说我这身衣衫是今年最兴款,值多少银子;那个说,我这身还是宫里赏下来的,也是最兴款,有银子也买不到。
还有啊,那个说他爹是个啥尚书,那个说他爹还是御前行走呢!谭大哥,你说这不是在比美在gān啥?怪不得玉凝说她都想逃了呢,要是我天天生活在那种环境也受不了。”
谭墨也想到了许多,好像候府的那个小夫人也是最爱做这些,“放心,咱们以后去京里爱gān啥gān啥,谁也不能让我们怎样。”
“嗯。”香玉说这些话的目的之一就是想听到谭墨这句话,不是她耍小心眼,而是婚姻也是需要经营的,有时婉转的表达比直来直往还要好。不要以为是亲人,说话就口无遮拦,往往伤人最深的就是亲人的无心之言。
二人吃了早饭,温存片刻便各忙各的了。
香玉自然不会像谭墨说的那样歇一整天,面对到处都是活的秋天她闲不下来。
家里的每个人都有活gān,连阿福也停下了平时手中的活,出门和赵大一家去了地里。谭墨也跟着短工们往家里收粮食。
而香玉和孙氏几人则在大门前的空地上晒着各种地里的收成,huáng澄澄的玉米被剥开摆在外面晒,还有一些熟好了的稻子,前些日子收好的花生大豆啥的,林林总总一大堆。
此时,香玉正在外面翻稻谷,问道:“赵嫂子,咱们的地窖能用了不?”
孙氏摇头,“我去看过,还不成。刚挖的地窖要多晾晾才行!眼下天还好着呢,咱们又有装粮食的屋子,不急。我看地窖里就放萝卜白菜啥的吧。”
“嗯,也行。咱们的竹屋就先不拆了,装装粮食也是挺好的。”
“少奶奶说的是。”孙氏笑道,“咱们家里人多,得多存点萝卜白菜好过冬呀。”
香玉叹了一口气,“是啊,萝卜白菜好过冬,可就这两样吃上几个月也会腻的。得存点别的东西才行!哦,对了,咱们的辣椒都晒了多少了,还有鲜的没?我想出了一个法子,可以存鲜辣椒,到了冬天再拿出来卖,那价钱可就高了。”
“哎呀,这辣椒晒了不少了。”孙氏皱眉,“少奶奶,快说说咋办?小花你听听去跟你爹说,让他照着办!”
香玉点了点头,孙氏是越来越有女管家的样子了,说道:“小花你和小红也去摘,记好了。摘辣椒的时候不要伤到辣椒,要把辣椒的梗儿也留着,今天就让他们这么摘,先摘两筐。摘好了送到外院。”
“姑娘,那接下来咋办?”孙氏又问。
香玉道:“咱们不是还有个游泳池吗?现在这天也用不上了,刚好那里也建了个屋子,咱们不如就把存辣椒的地方放那里吧。”
“哦,那咋存啊。到了冬天这东西不得烂了?”
香玉笑道:“或许会烂一部分,但只要能保存大部分咱们就赚了,还能吃个新鲜。走,咱们去把灶台里的糙木灰清理一下,存辣椒离不开糙木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