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陈长风也就没拦着,只问:“此药是何物?老夫从未见过。”
香玉微微一笑,你见过才怪呢?这世上根本没有这东西。故作神秘道:“相爷可知道南山?”
“嗯,那是一座奇山。无人能知道深处到底有什么。”陈长风摸着下巴短须微微点头。
“此物出自南山深处。”香玉没有多说,只一个南山深处便很能说明问题了。
果然,陈长风没再说话,捧着玉碗小心呼吸,生怕一个不注意毁了这灵物。
他觉得此等散发着七彩之光如玉般的药乃是灵物,因为出自南山深处。这个南山对大明朝的老老少少来说,就是神秘之地,里面什么都有可能发生。
喂食七彩荷瓣很简单,只要将此物放到口中便会入口即化,化作一投jīng纯的药力进入腹中。
聂氏虽然卧chuáng不起,但还是有意识会吞咽的,这喂食的工作进行的很顺利。
但是,香玉又道:“或许有些难受。夫人毕竟吃这些慢xing毒药时日已久,届时身体会排出一些污秽之物,用热水洗掉就行。还有这个,洗完后喝了它。”
香玉又从谭墨右手拎着的食盒中取出一碗香喷喷的汤水,嘱咐道:“记住,清洗完身子后一定要喝,此乃用老参炖的jī汤。夫人身子虚,吃这个最好不过了,不过,不易多喝,每次都要在清理完污秽之物后再喝。”
这药膳用的砂锅也是让刘石头特制的,属于煲中煲,口大屁股小。在分里外两层,两层可以分开,中间有空隙,只在开口的地方合得紧紧的。这样就可以在空隙的地方放上木炭保温。
“这砂锅是特制的,等外面有些冷的时候可以在中间加点木炭保温。”香玉将砂锅jiāo给chūn红道,“相爷,夫人,我明日此时再来。若是夫人想吃饭的话,就吃清淡的饭菜。”
她很清楚自己煲的药膳的功效,哪怕是一天不吃饭,只要喝了这一碗滋补力超qiáng的jī汤,营养也足够了。
香玉刚刚嘱咐完,聂氏的身体便有了反应,呼叫道:“我肚子有些痛。”
“这是正常反应,洗过之后就把眼睛捂上吧,省得受到qiáng光的刺激。我们就先走了,明日这个时候再来。”香玉未待陈长风有表示,拉着谭墨就走了。
她怕在这里呆久了,忍不住上前。但她忍住了,因为这么久了,他们都没发现自己头上的玉簪,这一点让她有些心冷。
“唉!算了吧,或许他们并不是我的父母!”出了左相府的大门,香玉叹道。
谭墨将她的小手握得紧紧的,安慰道:“不要着急,事qíng总会水落石出的。”
“嗯。”香玉点头,慢慢地来吧。
只是在门外等着的花倾城却是抱怨连连,“那岂不是亏大了?今儿炖的可是老参,那皮都往紫里长了。要不是你的亲生母亲,那真是亏大发了。”
香玉微笑道:“治了我心安。”
说到底,她还是觉得他们是自己的亲生父母,要不然香雪也不会专门来这里认亲。
回到叶子胡同,香玉也没闲着,带着礼物去了聂婉如家拜访。
苏讯果然没事,一来就嚷着吃鱼gān,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可是等老学究苏长绅回来后,他就会乖得像只猫。惹得聂婉如总是说他吃软怕硬。
苏家是诗书世家,在朝为官作的也是以研究学问为主的官。府内的格调都是极其雅致的,哪怕步步是景的大花园也看不出一丝一毫的铜臭气。
今儿天气好,两人在花园里散了一会步,便步入正题。
聂婉如道:“香玉啊,你说你是齐夫人的gān闺女,那你怎么还不去看齐夫人呀。他就两个儿子,想闺女想了好多年呢!”
看着香玉温婉的样子,聂婉如心里叹息,大姐呀,你眼睛何时能好,看看香玉吧。
香玉头上戴的玉簪她认识,这是她和大姐为香玉找人专门订做的。那天香玉去城外上香,是第一次戴出来,所以知道这玉簪的人特别少。
在这件事上,香玉也觉得自己做得不好,“聂姨,不知齐夫人那边什么时候能去,听说他们府上不大方便。”
聂婉如一愣,“啊,是啊,我竟然把这事给忘了。这样吧,明儿个我就去齐夫人那边问问这事儿。”
末了,聂婉如又问:“香玉,你家那位可是镇安候的次子谭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