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着朝阳,五个孩子跑得满头大汗,今天的晨练算是完成了。接下来是齐震和许老爹的训话。
齐震来到排成一排的五个学徒跟前,板着脸点头道:“很好,你们经受住了我第一次的考验。现在可以成为谭香医馆的学徒了,希望你们再接再厉,成为真正的大夫。”
他刚说完,从不怕生的齐壮志道:“师父,我们成了学徒就可以叫你师父了是吧?”
齐震笑了,“当然不行!这才是第一次考验。不只是我,许老爹也是如此,还有你们的香东家,她也会给你考验的。也就是说,你们若是不合格,随时可以被取消资格。”
几个孩子的表qíng立即变了,再也不复之前的嘻嘻哈哈,气氛为之一凝。
听到这里不知道说什么好,齐二哥的要求太高了点吧?便呵呵笑道:“说啥呢,不要叫我香东家,说得我好像有多老似的。你们叫我香姨吧,不过,考核还是有的。要知道就算是我们谭香馆里的学徒也是要有很高的医术,我们谭香医馆以后要在大明朝创出一番名头,就靠你们了,可有信心?”
五个孩子你看我,我看你,均都瞪着眼看香玉,他们不明白这话的意思。
香玉皱皱眉,她这话是不是太前卫了?看来自己真不适合作领导的角色呀,瞧瞧,连鼓励人的话都不会说。
突然,许铁柱大声道:“香,香姨,我有信心!”
香玉笑了,点头道:“好,相信铁柱,以后一定是咱谭香医馆的骄傲!”
“嘿嘿!”许铁柱就是那个铁柱,是许老爹发现的,也就跟着许老爹姓了许。
有了第一个表态的,其他的孩子也接二连三地说有信心。
齐震也笑了,看了眼香玉,默默地点头,表示她这话不错。
然后对着孩子们道:“大声点,没听到!”
“有信心!”五个孩子大声说,中气十足,脸面红红的,好像这三个字点燃了他们心中的热血。
就这样,五个孩子住在了谭香园的竹屋内,天气也越来越暖和,很快便进入了谷雨时节。
三嬷嬷也适应了谭香医馆的先生的角色,香兰虽然出嫁了,她和洛蔓儿一样想成为女大夫,便用心地学着三嬷嬷教的一切。
还有翠花婶子家的闺女娟儿和牛佳燕也是谭香医馆里的一员,他们不但要学三嬷嬷关于接生的计艺,还要跟着许倩学认药糙和药理知识,为了以后能跟着香玉学更深的医术而努力着。
谭香园又恢复了往日的热闹,香玉特别喜欢这样的生活,连京城的cao心事都差不多要忘了。
这天是下种子的日子,去年光景好,大家手里也有了余钱想把家里的那几亩地种成水稻,想让家里人也能吃上白米饭。
在这里,白米饭是比白面还要稀罕的东西。手里有余钱了能买种子了,自然得种上卖价高,又好吃的稻米。
可是香玉却犯愁了,不知道要种点啥,她问过福伯,说是来洛香村这些年了,年后的日子从来没有这么旱过。
大冬天的北方怎么能判断旱呢?自然是看下雪量。
都说瑞雪朝丰年,这话一点都不假。雪下得少,不但无法滋养土地,连深藏地下的虫卵也不能冻死。来年的庄稼也就相当于少了两层防护。
何为两层?一是没有雨水,二是病虫害!
若是天热了后不再下雨,或是下的雨不逢时,基本上收不了几粒米的。所以香玉犯愁了。她特地请来三嬷嬷,想再支支招。
三嬷嬷叹了口气道:“咱村里的人大多数都种了稻米,可我觉得这老天爷有点玄乎。按理来说咱洛香村离南山近,外面大旱咱这里也不会旱着。可我还觉得不踏实。唉,反正咱家也没地了,也就不再cao这个心了。
不过,香玉啊,你可得想好种点啥。要是天旱的话咱们得种点抗旱的棒槌啥的,到了秋天也能有个收成!”
香玉皱眉道:“三嬷嬷,我也觉得咱这天有些旱,你想我从京城回来就下了一场雪,到现在这天下过雨雪吗?这不是太不正常了。”
三嬷嬷道:“这也难说。一般谷雨前后都要下点雨的,不下雨没法下种子呀。”
香玉为难了,“三嬷嬷呀,你得好好跟我合计合计。我今年的地多了,麦子种了一半地了,也不知道剩下的种啥好。你说咱种棒槌子和地瓜、地蛋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