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镇安候府的梅苑内静悄悄的,这里是府内最jīng致的院子。环境极其雅致,假山,小湖,还有人工湖上的亭阁,错落有致。甚至给人一种走在山野间的错觉,鱼儿嬉戏,鸟儿鸣叫,清幽却不乏热闹。
梅夫人今天的脸色极差,像是大病了一回似的,听着管事们的回报她头痛地捏了捏眉心,“唉,宝珠啊,你把他们的账册先收上来吧。”
宝珠乖巧地站在一边,关切地说:“姑姑,您要当心身子呀。”
将账册放到一边,梅夫人挥了挥手让那些管事们退下,便又长叹一声,“唉,我可怜的侄女儿了。今年都快十七了吧,大姑娘了。”
宝珠羞涩地低下了头,“宝珠再过两个月才十七呢。”
一般姑娘家及笄过后就会议亲,也有大户人家舍不得女儿的。留到十六七也得嫁了,极少有十八九的,若是那个时候再不出嫁娘家人就要jiāo税了,也就成了真正的老姑娘。
梅夫人生得美且媚,眉心画着一株亮丽的梅花,身穿一身大红宫装,凹凸有致的身段连走起路来都极为吸引人。
宝珠每次看到都不自觉地自卑起来,她虽青chūn靓丽,却远没有梅夫人有韵味。
“宝珠啊,你明儿个跟着梅管家去左相府上认个亲。你二表哥这些年在外面受苦,是时候让他回来了。”说这话的时候梅夫人的表qíng不变,也不知道是喜还是忧。
“是,宝珠记下了。”宝珠微微一福身,心里高兴地很。她早就想去见谭墨了呢,只是这些日子姑姑总是不让她出府。
梅夫人说完,又接着说:“没想到你二表哥娶的这个香玉竟然是左相千金,这下子就不能让他休了她了。你可愿做你二表哥的平妻?”
宝珠一愣,然后大喜,俏脸一下子就红了,“嗯,愿,愿意。全凭姑姑作主。”
别看她是在镇安候府长大的,可没见过几回候府真正的主人镇安候。这里梅夫人当家,她说怎样,这事儿必定是怎样的。
梅夫人也没考虑谭墨和香玉会不会答应,似乎这事儿就该这么决定似的。再次说道:“右相家的千金最近在做什么?”
宝珠听不懂这话,眨巴着眼睛不知道怎么回答,她哪里知道孙珠莲在gān啥呀,她一直被关在府里呢。
不过,自有人回答梅夫人。
一位梳着道髻的妙龄女子不知从哪里出来的,一下子就站在了梅夫人身边,回道:“回夫人的话,右相千金正要谋算着怎么让香林书恢复名誉,怎么让那个洛腊梅消失的无影无踪。”
梅夫人笑了,“多么简单事儿啊,年轻人做事就是稚嫩。梅管家,有空去帮帮右相千金,跟她结个善缘。还有老香家的那个女儿,胆子真不小啊,没做好万全准备就去冒充左相嫡女,真是不知者不畏呀。”
那梳着道髻的女子就是梅管家。虽说梳着男人发髻穿着青色道袍,但袍子用的却是极好的料子,上面还绣着几怵红梅,脸上的妆容却是正儿八经的女子妆容,两相结合竟有一股说不出来的艳丽。
这一点连宝珠也不明白,为什么在姑姑身边伺候的用得着的管事都是女的,而且都是这么穿着的,还特别好看呢。
梅管家道:“是,奴婢这就派人去指点一二。”
梅夫人又道:“让那个香雪重新出来见人吧,至少给她弄个去赏荷的名额,当然把香林书也算上。就算是不能给左相添点麻烦,也能也恶心恶心那个叫香玉的不是?我对这妮子相当好奇。很好奇她到底是怎么活着去了洛香村的,又是怎么一步步走到现在的。若是能为我所用就好了。”
“是,夫人说的是。”梅管家再次恭敬地说。
一边的宝珠听不懂了,不是说要帮她除掉香玉吗?
“姑姑,为什么要拉拢香玉,那我在二表哥心里岂不是没有半点地位了?”她撅着嘴道。
梅夫人皱了皱眉,冷冷地看了她一眼,“听话,姑姑不会害你。”
宝珠被这一眼看着心惊ròu跳,“是,是,姑姑说得对。”
空间内时间流逝得无声无息,空间外才过了不到一刻钟。可是在竹楼里读书的香玉和谭墨已经头晕眼花了。
谭墨看完一本看得懂的书道:“香玉,世上真有这么多可怕的怪shòu吗?还会喷火吐冰,真是太不可思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