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玉刚一进来,绣花鞋已经打湿,立马晕染上了一层黑灰色。但是诺大的院子里竟然没有一个人,这真是太奇怪了。她接着往里走,眼看着就要进入声音传出来的堂屋时,一张大网从天而降。
“啊!”突出其来的变故让香玉尖叫出声。
谭墨听到香玉的叫声后,二话没说飞身入内,他恨不得多生两条腿,脑海中什么都不记得了,只想着去看看香玉到底怎么了。
“呵呵!”秦烈笑了,“他们进去了,我们也不能怂不是?我就不信左相府里的人能把我怎样。在这青天白日,朗朗乾坤下,我怕什么?小邓子,走!”
“是,三皇子殿下您当心点儿。”小邓子将手中的浮尘搭在手上在前面带路。
奇怪的是,秦烈进来后没发现一个人,连刚刚进来的谭墨也不见了,更别提是进来有一会的香玉了。
秦烈也是上过战场的人,一点点异常并不能让他害怕,反而激起了他的警惕心和好胜心。
虽说香玉和谭墨想在这一天揪出左相府内的害群之马的计划并没跟他说过,但秦烈也是知道月姨娘的事的,加上前些日子刚遭到了刺杀,难保他那两位哥哥利用这次机会再对他出手。若是得手倒是可以全推到左相的身上,既除了他的命又能把左相拉下马,何乐而不为呢?
秦烈想得有些多,在这到处都是水的月秀苑里竟然有了一丝清冷的感觉。这院子不小,进入深处便听不到外面吵闹声,反而静得有些可怕。
来到香玉站过的地方,看到地上有不少的脚印,凌乱无比。但再往那没水的地方看去,竟然没有一丝儿人走过的痕迹。
“这不大可能呀?”走在最前面的小邓子皱眉道,别看他是个清秀的小厮,可他的gān爹是宫里有名的大太监,跟着他也学过不少东西。
秦烈有意锻炼他,问道:“哪里不一样了?”
小邓子连忙回道:“三皇子殿下,您看这里一丝脚印都没有。我走一遍您再看。”
地上赫然多了一串脚印,这脚印是因为走过泥灰地后来到gān的清石板上而形成的。
秦烈摸着下巴道:“确实有问题。”
抬头,就看到月秀苑的堂屋。房门紧闭,没有受到半点烟火的影响。
“啊,三皇子不要过来。”
然而尖叫声又响了起来,只是声音没有那么大了。
秦烈气极了,“小邓子,你进去看看,看看是哪个胆大的!”
未等小邓子进去,尖叫声又响了起来,“我死给你看!啊!”
惨叫声过后,再也没有声音出来。
秦烈等不急了,先一步来到堂屋,一脚踢开开门。
“砰!”一包药粉迎面飞来。
秦烈马上知道了这是指对他的yīn谋,但是想掉头却为时已晚。
“啊!”下一刻,在秦烈的目瞪口呆之下,这包药粉全砸到了小邓子的脸上。而他却被谭墨带到了一边,房门又关上了。
回过神来后的秦烈发现自己正在堂屋对面的大树上,被谭墨拎着,眨巴下眼问:“怎么回事?小邓子呢?”
谭墨抽了抽嘴角,“你听,那不是小邓子吗?”
“啊,呀!”小邓子在堂屋内呜呜地叫,好像很痛苦的样子。
然而更为离谱的还是屋里面传出来的女子声音,这声音充满了媚惑,确切地说是满有。yù。望。
“三皇子,快来呀,我,我受不了!呜呜,不要丢下香灵!”
那是。yù。望达到高峰时的qíng不自禁,也可以说是身不由已,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只按身体的本能行事。
秦烈脸面铁青,咬牙切齿道:“陈香灵!里面有假冒者吗?”
香玉就在谭墨的身边,解释道:“没有。不过,你刚才进去后便是假的也成真的了。”
“你是说这里面根本就没有假冒者,有的只是陈香灵一个人演的戏?”秦烈恨恨地问。
香玉眨眨眼,摆摆手,“是啊,所以我让你们留在外面不要进来你们就是不听。里面那位就是想把你引进来,好跟她成就好事呢。”
“真是胆大包天呀!”秦烈气极而笑,“不知这是左相的主意还是……,哼,想必以陈香灵一个女子不可能想出这样周全的计划来。”
香玉撇撇嘴,不满道:“别把什么都推到左相身上,他可是什么都不知,最是冤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