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走了一个小时,终于抵达目的地。再回到新家,大帆之前的提到新房的得意之色,再也凝聚不起来,连cha入钥匙的动作都止不住颤抖,像个帕金森综合征晚期患者。
乔午看不过去帮了一把,可大帆却堵在门口:“小果子。”
白斓“噗嗤”一声,被乔午不动声色地踹了一脚。
大帆却是糙木皆兵地看向正对着门口的那面墙,他压低了声音:“小果子,你真有办法吗?如果不行的话,别连累了你,咱们去找个厉害的风水师过来看看。”
白斓舔舔被乔午踢了一脚的尾巴尖儿,心道:你才发现自己是病急乱投医么?不过算你走运,‘小果子’就是传说中厉害的风水师了。
乔午大老远就见到屋子里黑气弥漫,似乎比之前还要厉害几分,淡定道:“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说着侧身进了门,大帆只得跟了上去,乔午负手而立,发现黑气就是从这一面墙里渗出来的,第一次来的时候,房间里煞气不算重,现在却是看得清清楚楚,白斓又开始刨墙,被乔午拎着后颈皮往后带了一步:“你用爪子刨要刨到什么时候?”
碍于大帆在场,白斓只得“喵”一声表示抗议,“别再把爪子挠坏了。”乔午说罢,白斓挺受用地停了刨墙的动作。
乔午口中念念有词,右手两只一捏,动作太快,像极了凭空捏出一张符纸,乔午随手一掷,那符纸竟像是钢刀般坚硬,三分之一嵌入了墙里。
符纸随着乔午的手在虚空中的动作一点点移动,时而遇到障碍似的,微微卡顿,十二畅通无阻,凭空在水泥墙里画出一块不规则的多边形。
留下大帆和白斓一人一猫看得目瞪口呆,乔午停了手,那符纸便失了力气似的,软软地掉在地上,乔午极有素质地贴心捡起,不在别人家留下一点垃圾。
白斓的视角略低,刚好能看到那张符纸上的朱砂符箓似乎随着乔午这一番折腾,彻底失了颜色,成了张普通的huáng纸。
乔午把“huáng纸”团成一团,而后塞进背包里,gān脆“席地板而坐”,手伸进包里开始翻找。
大帆已经惊得目瞪口呆:“小、小果子,你真的会法术啊?”
乔午在白斓再次发出嘲笑之前,忍无可忍道:“我姓乔。”不知是乔午的“本事”让大帆获得了安全感,还是单纯得知了对方的真实姓名,大帆眼睛一亮:“小乔。”
还真是每个人都喜欢这么这么称呼。
“……”乔午:“算了,就这么叫吧。”
大帆眼见着乔午在兜里掏了半天,符纸和瓶装黑狗血装的乱七八糟,却也颇有震慑力,大帆虽然不懂捉鬼降妖,可看过不少志怪小说和奇幻电影,知道这些都是“脏东西”惧怕的利器。
大帆目不转睛地看着乔午眉毛一挑,漂亮的杏眼微睁。
这是找到了?
不得不说,乔午的长相实在很符合大帆,或者说大部分gay的审美,漂亮而不yīn柔,青chūn而不幼稚,只是万万没想到没想到他居然还有这等本事。
大帆心里百转千回,就见乔午从背包里华丽丽地掏出一只万宝龙经典大班钢笔。
白斓:“……”
大帆:“……”
乔午轻咳一声:“怎么了,捉鬼也要轻奢。”
白斓仍旧狐疑地看着乔午,乔午向钢笔哈了一口气:“好了不是我买的,从老爷子那儿抢的,高级定制版,画符专用。”
大帆很想附和一句,可总有种小乔这亲昵的语调,不像是和他说话的错觉,张了张口,终于没发出声音来。
钢笔里写出的却不是蓝黑墨水字迹,这红色……是朱砂!钢笔不会堵吗?
现在显然不是纠结钢笔会不会堵的时候,乔午龙飞凤舞地墙面上画了一道极其复杂的符咒,与其说是符咒,还不如说是图案。
乔午沿着之前符纸圈出的范围,一点点填进密密麻麻的符咒,等全部画完,已经过去两个小时。
乔午收了最后一笔,擦了擦钢笔上沾染的白色墙灰,装进背包里,才道:“可以了。”
大帆:“什么可以了?”
乔午揉了揉累极了的肩膀,一屁~股坐在客厅里崭新的懒人沙发上:“可以打开了。”乔午做了个“撕”的动作,用行动表明“体力活儿就jiāo给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