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门里没人去?”
“非也,去过了,此人功夫不弱,还颇能伪装。追踪了半个月了都没收获,这才广撒网。”
夏炎一听,心里有了主意,如果可行,不仅是养人银钱的问题可以解决,还能借此让他们真正得到锻炼。于是他点点头便跨进衙门去找王大人去了解qíng况。
他了解通缉犯的qíng况实属职责所在,王大人也是知无不言,那自杀女童的事也是确有其事。那个家族也是派了不少护卫去查,只是都没有消息。
夏炎问清楚了qíng况,又细细看了卷宗,便有了成算。
当夜他去了基地。这事不易让柴充他们出面,毕竟他们是衙门的人,都要公gān,时间不够不说,身份也比较敏感。要是留下些痕迹,很容易被查到。
于是他找上了其他的人。基地里现在除了柴充他们五人,算上张成还有十六人。小方、小虎只有九岁,七叶八岁,还有安子、向勤等共十个孤儿和流làng儿,都是夏炎发现或是救下来的。他们原本三三两两的组成一个小团队,要么是乞讨,要么流làng,要么行骗,没有正经的居所,没有家人。所以当夏炎找到他们,跟他们说了要培养他们的时候,都是愿意的。
对于他们,夏炎是给予他们家的温暖的人,虽然训练很辛苦,但是训练完毕,他都会亲自给他们上药,揉伤。他会教他们功夫、识字,会给他们买衣服买被子,买米买书。
剩下的五个人,是夏炎从大牢里挖出来的,那几个人被遗忘在大牢很多年。
其中有三兄弟,坐了五年的冤狱,老大今年都三十了。当年他们的妹妹被镇上的恶霸凌rǔ致死,他们的爹娘到县衙击鼓,接过被上任县令和那个恶霸串通反判二老是借机勒索,要各打三十大板。老娘心死意灭,当场撞死在衙门的柱子上死不瞑目,老爹还被qiáng行打了两个人的六十大板,直接被打死在衙门的刑凳上。
三兄弟怒火中烧,夜半趁着恶霸喝花酒独身一人,便捆了恶霸,活活烧死了他。还写了血书撒得满大街都是。前任县令本想处死他们,正好上面的调令来了,他不敢有大动作,只把他们关了起来。
后来前任县令上调到州府做知府了,王大人明知这是冤案,也不敢大张旗鼓得替他们平反。
前阵子大牢着火,跑掉了一些犯人,王大人看他们也在列,反而心里好受了些,报上去的时候就算是他们刑满出狱了。
还有一个已经是花甲老头了,入狱前是个大夫,人称郝伯。夏炎查过他的卷宗,当年是他挖到了一株老山参,有个员外要以低价购入,他不肯,这老山参他是要医治一个友人的。于是那个员外就找人演了一出戏,冤枉是他偷的。还特意打点了上下,不准这人出狱,让他就老死在牢狱里。
夏炎把他们救出来,是因为他们是连云县衙门的冤狱。他需要人,而他们也正合适。有仇有恨,却也无牵无挂。
第五人是个三十四岁的女人,这个女人是个苦命的。爹是个赌徒,欠债还不出来,就把她卖给一个混混去还赌债。她不从,混混就想霸王硬上弓,被她用剪子伤了子孙根,这辈子子嗣无望。于是也被送上了县衙,关了快二十年了。说是三十几岁,看上去已经跟五十多岁差不多了。
夏炎救她也是因为想到了白白的娘亲,觉得同是天涯沦落人,所以才顺手救了她。不过没想到她出来后反倒是又恢复了jīng神头,天天帮忙照顾着基地的那些小孩子,给他们做吃食,fèngfèng补补的,把夏炎也当做是儿子般对待。
所以现在大家都亲切得称她“云娘”。因为她单名一个云,姓她说她不想要了。
“各位,”夏炎把大伙喊道一起,说出了想法,“这个盗匪作案的路线和手段我仔细研究过了,从凌江县到喜原县再到湖原县,一路从西往东,预计过几天会穿过我们连云县。”
“头儿,你们要抓这个人?”阮家老二问到。
“不是我,是你们!”夏炎看着他,“衙门不会动作,”因为王大人知道这是硬茬,可不好碰,否则以知府贪财如命的xing格,不会放着这么大的赏金不心动。
“你是说,我们去抓他?”云娘问到。
“不错,云娘。咱们基地现在吃喝虽说不愁,但是以后几个小的要送出去念书,郝伯年纪也大了,万一有个头痛脑热的。还有,咱们的队伍肯定会越来越大,这银子实在是缺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