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耕天下:王爷挑水,宠妻浇园_作者:夏之蝉(4)

2017-11-29 夏之蝉 异世

  爹和娘的事qíng白白记忆里不太多,只知道阿嬷说起过,白白的娘以前几乎不开口说话,因为白白出生那天,成大林抱着女儿一直念叨,“闺女白白嫩嫩的,好看”,而白白的娘多年没开口第一句话就是“女儿,白白”。所以她爹就给她起了名字叫“白白”。

  “汗哒哒,为什么两个老爹都这么白”,白白腹诽着“老爹,我敢打赌,娘一定很鄙视你起得名字”。不得不说,成白白,你真相了!

  自那句具有划时代意义的“女儿,白白”后,白白娘也慢慢开始说话了。一家人过得其乐融融,二叔和小姑对长嫂也是尊敬有加。白白五岁的时候,她娘又有了身孕,二叔成二林也说了亲。也许是上天真的太过小气,看不得人好,一场大雨让整个家承受了不能承受的痛。

  那场大雨下了二十多天,庄稼全毁了,屋子不够牢的也垮了,村里死了不少人,要不是因为地势高,整个村都要被大水冲走了。成大林也因为在bào雨中连续抢收了两天的庄稼而寒气入体病倒了。

  那时候的村里只有一个略微识得几种糙药的金四叔,甚至都称不上大夫。成大林连续烧了五天,二叔要去镇上请大夫,可是所有的路都没了。二叔冒着雨把糙绳缠在腰上,想游出去,可是几次差点被漩涡带走了。

  阿嬷说“我知道你爹的命数可能就到此了,要尽了,天要你亡,斗不过啊”。白白记忆中阿嬷说起那句话的时候是那样的无力和痛心。是啊,那时候人怎么胜得过天!

  熬了七天,成大林还是去了,最后烧得说不出话了,只轻轻握了下白白娘的手,去的时候眼角是流着泪的,他已经烧的说不出话,只有眼角冰冷的泪痕诉说着他是那样的不舍。

  ☆、4.第4章 无声的控诉

  白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已经泪流满面了,直到成墨一声声的喊她,“阿姐,你怎么哭了”成墨小小的手慌里慌张的帮白白抹着泪。

  白白透过模糊的眼睛望着自己的弟弟。这个娘qiáng撑了9个月生下来的爹的遗腹子,是娘的希望啊。因为爹的去世,娘其实已经几乎是行尸走ròu了,如果不是因为肚子里有着小生命,她也许就跟着爹走了吧。白白的娘,硬是qiáng撑着不去悲伤,忍了9个月,熬了9个月。

  直到成墨生下的那天,心血耗尽去了,她把悲伤和痛闷在了心里九个月的时间,孩子出生了,她再也撑不下去了,只留下了两个字“成墨”。原主白白一度以为是因为要生弟弟,娘才死的,所以对着成墨总是冷眼和厌恶。

  白白看着眼前那么一点点的弟弟,眼睛里全是小心翼翼和担心,心疼到不行,一把把他搂在怀里,放声哭起来。

  成墨不知道姐姐为什么突然就哭了,但是他感觉到了姐姐的伤心,成墨窝在姐姐怀里,也忍不住流下了眼泪。

  “小墨,姐不怪你了,娘的死不是你的错,不是你的错,是阿姐不对,不该赖到你的头上,阿姐只是太舍不得娘亲了。”谁都没有错,错的是这吃人的天,是这不公的命,还有无力的时代。娘亲留下的“成墨”,应该是娘亲对命运的恨,因为已经无力去说什么了,只能沉默,只能无声的控诉。

  “阿姐!唔……”成墨终于也哭出了声,阿姐终于不讨厌他了,娘不是因为自己死的,成墨背着这个罪名每天战战兢兢地过着,他觉得对不起姐姐,是他害的姐姐没了娘,“哇……”成墨再忍不住,一口气哭出了心里的委屈和难过。

  白白搂紧成墨,“爹娘,你们放心,我会照顾好阿嬷和弟弟,不会让他们再继续苦下去。天再不公不平,我也要跟他争跟他斗!姐还不信了,混不出个人模狗样,就对不起大中华的栽培!”

  “白白,小墨,怎么哭啦?”阿嬷焦急的问话把白白从无尽的伤痛中拉了回来,“阿嬷,我们没事”白白赶紧擦gān眼泪,“只是想爹娘了”。

  “哎,苦了你们了。白白啊,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啊?怎么就起来了?你这丫头下回别自个下河去了,那下面水急着呢!”阿嬷躺着抹起了眼泪。

  白白拍拍成墨的头,让他收拾碗筷去,自己走到炕边拉住阿嬷的手“阿嬷,我已经没事了,只是呛了口水,闷住了,气缓过来就好了。您别想太多,先把身体养好了。我已经大了,小墨也懂事了,以后我们会把家撑起来的。您就等着享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