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药成糊状,颜色乌黑,味道闻起来倒是有股清甜。然而颜色太过黑暗,李程昱心有戚戚焉。
穆云景重新回房的时候,便看到李程昱皱着眉盯着药糊,脸上挣扎痛苦的模样倒让他有些生气的qíng绪稍稍缓解。
“别闻了,那药不是用来涂伤口的。”
李程昱听到声音,抬头见穆云景回来,顿时一扫纠结的神qíng,急忙起身。
“坐着。”穆云景只是瞪他一眼,李程昱便乖乖的坐了回去,“伤口要重新清理一下。”说着将手上端着的盛满热水的木盆放到榻边。
李程昱赶紧脱下衣服,“那这药是用来做什么的?”
穆云景带着一丝戏谑的视线瞥见李程昱挂着好奇的神qíng,轻笑着说:“等包扎好伤口,我再告诉你。”
李程昱感受到穆云景此刻的心qíng尚佳,想来刚刚他只是佯装生气,于是松了口气。
他躺下身,不再言语,任穆云景帮他治伤。
“这伤口你得老实点养着,要是再裂开,我就真不管你了。”
等到处理完伤口,穆云景不由威吓道。
“我保证老老实实的,就是晚上睡觉也不带翻身。”李程昱举着手保证道,说完他便指指刚刚的药。
穆云景没有回答,而是起身倒了一杯热茶,随后又拿起药瓶往茶杯里倾倒出些许药糊。遇水而逐渐融化的药糊将清澈的茶水染成黑色。
这看起来模样有些恐怖的茶水,唯一让人能够接受的只有那一股清香更加浓郁。
李程昱看着穆云景端着茶杯过来,此时已经明了这药的用法,顿时头皮发麻。
“不是吧,这么恶心的药竟然是用来吃的。”李程昱摆着手qiáng烈表示不愿屈服,“我不喝,这喝了会出事的。”
那药看着就好像墨汁一眼,再香,他也不敢喝啊。
穆云景不说话,只是将杯子递到李程昱面前,视线定在李程昱眉头紧皱的俊脸上。李程昱被他看得头皮发麻,内心挣扎了许久,最后直接往榻上一躺——装死。
这一幕看得穆云景哭笑不得,“不喝我就qiáng灌了。”
李程昱闭着眼,继续挺尸。
“那就别怪我动粗了。”穆云景威胁了一句,却只是将杯中的药一口饮下,在李程昱尚未反应过来前,直接俯身覆上他紧闭的唇瓣。
唇上传来的异样触感让李程昱惊讶的睁开眼,穆云景趁机顶开他的牙齿,直接将嘴里的药渡了过去。
瞥见李程昱眼中盛满的惊讶,穆云景只是笑了笑。
李程昱完全没想到他的动粗竟然是这样子的动法,呆愣过后,也顾不得去体会那药汁的味道,直接反客为主,将穆云景紧紧箍在怀里,加深了这个由穆云景主动挑起的热吻。
穆云景顾忌着他胸口的伤,完全不敢碰触到李程昱,他的双臂只能用来支撑自己的身体,因此被李程昱完全占据了优势。
一旦开始,往往很难停下。
穆云景听到自己的呼吸已然开始乱了节奏,身体被人禁锢着,别说挣脱,就连想要支撑住自己的身体都有些困难起来。
李程昱稳稳的揽着他,两人的身体渐渐贴合起来。
眼见就要一发不可收拾,穆云景还是下意识挣扎了一下,随即就听到李程昱的一声闷哼,显然他刚刚的挣扎碰触到了李程昱的伤口。
只是李程昱忍着痛也不愿松开,穆云景犹豫了半响,最后还是放软了身体。
梦境里的日子可说是非常简单,平日里没有人来打扰他们,他们也甚少见到其他人。伤势将养了半个月,穆云景每日陪着他游山玩水,几乎踏遍了周围所能游览的各种风光。
原本的担忧渐渐被穆云景放下,按照这样的发展,只需等伤势恢复,便也差不多能够从梦境中脱身。
这一日,李程昱外出尚未归来,穆云景正在家中准备着午饭,门外一名中年妇人急匆匆跑进来,神色慌张。
“不好了,你家李相公被山贼给抓了。”
穆云景闻言一怔。
“听说山贼还抓了不少人,要每家每户都送银子去赎人,不然就直接把人杀了。”那妇人一脸急色,“穆大夫你也赶紧把银子准备好,我还得去通知其他人家做准备呢。”
妇人说完又急匆匆的跑了。
穆云景搁下做了一半的菜,带着疑惑走出家门。街上正一片混乱,显然刚刚在他做菜的时候,街上发生了些让人意外的事qí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