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戎就跟他不一样了,非洲水资源稀缺,他在非洲呆了很长一段时间,一周能洗上一次澡,都算是奢侈的生活了。
赵远阳睡着了,他也忘了这茬,身上烟味很重地躺进被子里,抱着他睡觉。
他睡眠浅,而且永远比赵远阳早起。
他醒来的时候,天还没亮,赵远阳还在熟睡中,他睡觉的模样孩子气,因为口腔里有空气,所以嘴巴是嘟着的。霍戎看着心痒,低头亲了亲他的嘴巴。赵远阳睡着了,很乖,不反抗也不会瞪他。
霍戎又忍不住亲他一口,“阳阳乖。”
赵远阳没有丝毫反应。
霍戎一个人乐了,他现在应该是起来锻炼的,可是又舍不得松开远阳,于是就光着上身靠在chuáng边抽雪茄,一只手臂搂着赵远阳。
赵远阳闹铃响的时候,他就伸手,帮他按了,然后捏捏他的耳朵、捏捏他的脸颊、再捏捏他的鼻子,把他叫醒,“上课了、读书了,阳阳,起来了。”
他不断地骚扰赵远阳,可赵远阳是个有起chuáng气的人,要是闹铃叫他,他顶多把闹铃关了,闹铃再响,顶多再把闹铃摔地下。
霍戎叫他,他就不高兴地叫唤:“不起来、不起来,我困,困。”
他一喊困,霍戎就不闹他了,在旁边继续抽烟。
雪茄味道很大,屋子里没开窗,但是有新风系统,可仍旧是烟雾缭绕,味道浓重,硬生生把赵远阳给勾醒了。
“你怎么早上抽这个。”他睡眼惺忪地望着霍戎,眼睛慢慢又闭上,继而睁开,如此反复,清醒了许多。
霍戎往嘴里猛吸了一口,又吐出来,吐在赵远阳脸上:“阳阳,要不要哥喂你一口?”
赵远阳还没彻底清醒,在chuáng上滚了下,头枕着他的肩膀,脸贴在他没穿衣服的胸膛上,毛茸茸的、硬邦邦的。
闻了一口。
“……哥,你身上烟味好重啊,你抽了多少?”
“没多少。”霍戎大手摸他的头顶,俯首,带着特殊香味的烟雾从他嘴里chuī出来,“吃吗?”
赵远阳连忙捂嘴:“不吃不吃,我没漱口。”
“当初是你让我戒烟的,现在你又让我抽。你这样是带坏我你知道吗?我不抽,我是好学生。”他认真地望着霍戎……手上那根粗黑的雪茄,眼里流露出渴望。
霍戎笑了笑,“不是带坏你,不让你抽,不准抽,哥喂你。”说完,霍戎低头亲他,舌头进去,烟味也进去。
赵远阳让他亲得发懵,反应过来了踢他,“我要去学校的,嘴巴肿了!”
霍戎放开他,摸摸他的嘴唇:“没肿,放心去吧。”
赵远阳想骂他坏蛋,话到嘴边,觉得怎么那么矫qíng,跟言qíng女主似的,就给吞了回去。
这会儿,他已经忘了自己昨天晚上,说要把戎哥给打入冷宫一天的誓言。
今年的端午节在五月中,月考和英语竞赛只相隔两天,比赛完就放假。
赵远阳在学校月考,魏海正好过几天生日,就找了家政公司的,和布置会场的人去收拾一下远阳家那个别墅。
结果开着轻卡的家政公司的员工一到那儿,就发现里面住了人的,主人很愤怒地说:“什么派对?没有派对!也不打扫,你们找错人了。”
接着门砰地一关,那清洁员碰了一鼻子灰,只能打电话给下单的魏海。
魏海给赵远阳打电话,结果没人接——他这才想起,远阳这是在考试呢,肯定开的静音。
他把事qíng经过简略地发了个短信给赵远阳,觉得是不是家政公司的人找错地方了,又觉得是不是别的原因。
远阳说没住人,空着,那肯定是空着的。
他叫了两个兄弟,就开车过去了。
到的时候,家政公司的车在外面停着,车里装着派对需要的灯具和别的装饰品。魏海下了车,仔细地看了几眼门牌号——这也没错啊。
他走到门口,第一件事不是按门铃,而是试密码——提示密码错误。他眉头深皱,抬头又确认了眼门牌号,接着按响了门铃。
开门的人正巧,魏海还认识。
那中年男人也没看清楚是谁,张口就骂:“滚滚滚,没叫打扫的,你们找错了啊,我们家不开派对!”
他说完,就要关门,哪知魏海一脚就把门给踹开,冷着脸,像个煞神:“你是那个姓周的?这里是赵远阳的家,你为什么住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