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她被召入屋中,雍容华贵的男子疑惑的问她:你跪了这么久,是不是同那个孩子很亲近?
金瑶衣被雪冻的冰凉,哆哆嗦嗦说:是……
贺廷笑了笑,起身摸了摸女孩冰凉的发髻:我就喜欢你这样实诚的孩子,这个就送给你做奖励吧。
然后一柄画着几支血梅的宫灯被放入了她的手心。
这柄宫灯以血画梅,人皮为纸,白骨为架。眉眉的鲜血,眉眉的一身雪肤,眉眉的骨头……真是没有一点làng费。
金瑶衣在原著中一枪捅了“原身”,不过是看不惯原身的作为罢了,她对贺廷才是真真正正的深仇大恨。
那么这四位姬妾谁才是金瑶衣呢?
见容丹桐色咪咪的盯了半响,容渡月抬手就用剑柄敲在了他额头上,容丹桐摸了摸额头,尴尬的笑了两声。
这时,轩车的门被一双白嫩的手打开,一位穿着白裙的女子慢悠悠的从轩车中下来。说女子穿着白裙不如说她就是在身上裹了一层白色薄纱,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她低着头,浓密的青丝铺散在身后,将门全部推开后,便娇弱的侍立一边,宛如一朵脆弱的白花,让人忍不住折了花枝。
“夫君。”女子怯生生的唤了声。
没人应,但是一个男子从轩车中踏出。现在是早chūn,气候有些凉,特别是此处海岛,风chuī得特别大。但是对于修士来说,寒暑不侵,自然不惧这点儿冷。
但是下车的男子却裹着厚重的锦衣,面色苍白,薄唇紫白。
这就是贺廷了……
白纱女子见贺廷下来,返回车中取下了一件鹤羽裘衣,轻轻披在了贺廷身上。
这时容丹桐才看清楚女子的脸,并非她身姿那么楚楚动人,反而意外的明艳灼目。容丹桐匆匆一瞥后,女子就依偎进了贺廷怀中,看不清面容。
两人下车后,那位高瘦的元婴修士扔出了一件东西,落地生长,化为一间小院。贺廷侧首朝容丹桐这边看了眼后,便带着人踏入了小院之中。
容丹桐觉得他知道谁是金瑶衣了。
能让这个世界的女主角怯生生的唤一声夫君,能够让她如此伏低做小……这世上也就贺廷一人了。
然而金瑶衣肯如此做,所图自然不小。
她这次回到贺廷身边,就是为了生生剥了贺廷的一身皮ròu。
傅东风的第八世会在此处同她相遇,那么傅东风会是谁了?总不可能是……贺廷吧?
容丹桐盯得有点儿久,这次被容渡月狠狠敲了三次额头。
容丹桐看着面色不善的容渡月赶紧解释:“我并没有看那些侍女。”胡说八道,他刚刚就是死盯着那些漂亮妹子。但是,容丹桐只能讪讪道,“我就是好奇那个人的身份……”
身份是邺城少城主,容丹桐在心底默默补充。
容渡月对自己这个弟弟说话并不太信,瞥过一眼后道:“他是邺城城主和其亲妹妹生下的乱伦之子,其母一生下他就抹了脖子。邺城主对他有求必应,养出了如今这么个……”容渡月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想形容词,“……yīn郁狠毒的xing子,我们无需惧他,也无需招惹他。若是他敢招惹过来,杀了他自然有母亲为我们顶着。”
乱伦之子,容丹桐惊诧,还真不知道贺廷还是这个身世。
面对容渡月的话,容丹桐点了点头,表示知道。容渡月的事,夜姬的确会管,他的事就不一定了。
时间慢慢过去,他们一等就等了四日,其间又有修士慢慢赶来。修为高的修士占据一方孤岛,修为低各施手段飘在海面上。
午夜之时,容渡月若有所查,往天际望去。
被暗色笼罩的海面升起一轮圆月,随着月色盈盈洒落海水时,一座殿宇从海水同圆月相接处升腾而起。待升至半空时,殿门dòng开,九重陵终于开启。
离得近的修士一头冲进了宫殿中,稍远一点儿的修士也蜂拥而入。
容渡月拉住容丹桐侧首:“机缘就在其中,但是是生是死由自己,你们想去就随我去。”
话音一落,容渡月就御剑而起,带着容丹桐进去。凌海从来都是跟随容渡月行动,这次也不例外,紧随其后。之后龙三叶酒等人同样跟随而来。
十九踏出一步后,被阿音拉住。
“你去送死gān嘛?”
“死了才是送死。”十九趁着人群跟了进去,阿音咬了咬牙,同样跟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