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敬的冷汗终于汹涌地冒了出来,陛下,您没生病吧?
小皇帝随口说的话倒像有了印证,申敬从龙仰宫急奔到议事殿的时候,就看见朝廷里那些有分量的大臣们都没jīng打采的,眼睛下面深深的黑眼圈,脸色也苍白苍白的,这其中就包括齐王慕容涯和相国叶倾欢。
他小声地将于帆的原话告诉了这两个绝对不能得罪的人,换来的却是头顶一阵的沉默。
就在申敬心想这回小皇帝跟自己肯定要遭殃的时候,叶倾欢突然笑了一声,“既是如此,请申公公代臣好生答谢陛下了,臣这就回去补眠。”
意外的是齐王殿下也没有异议。
平时针锋相对的两人,在这件事上倒是看法一致,只是叶倾欢的笑容里多了几分探究,而齐王殿下表qíng没变,沉着一张脸。
申敬愣了下,才将一颗扑通乱跳的心又安了回去,匆忙回到了龙仰宫。
龙chuáng上小皇帝睡得正香甜,小嘴巴还砸吧着,绵长的呼吸着,就像一个天真无害的婴儿。
申敬心里五味杂陈,犹豫了一下,上前为他掖了掖被子,引来小皇帝的轻声嘤咛。
作者有话要说:喜欢这故事的话就留言吧~~~
晚上二更^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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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小皇帝的日记 …
日上三竿,慕容予繁才在申敬的呼唤下不qíng不愿的起chuáng了,如果不是肚子已经饥肠辘辘,恐怕他还能再睡到更晚。
就连昨夜彻夜未睡的一gān大臣也早在巳时就回到内阁了,陛下这么嗜睡,这还是申敬第一次见到。懒洋洋地眯起眼睛,小皇帝含蓄地打了个呵欠,磨磨蹭蹭地掀开被子,一旁的申敬早就将龙袍准备妥当了。
可是看到被子底下的小皇帝时,申敬整个人都呆了,平时也不见叶相会这么粗鲁的,难怪陛下jīng神不好。
于是,申敬自以为很懂的样子凑上去小声问慕容予繁,“陛下……可要上药?”
慕容予繁还不太习惯别人叫他陛下,因此眉头皱了皱,没等他思考申敬的后半句话的意思,申敬又露出一副担忧的表qíng,“可、可需要奴才唤太医来?”
“啊?什么上药,什么太医?我……朕好得很,这些都不需要。”慕容予繁见过了这么久申敬还将衣服拿在手上没递给他,有些不耐烦,他本身就有点起chuáng气,见申敬那个不慡快的样子更是觉得烦,只要自己上前从申敬手里抢过了衣裳,胡乱套上。
申敬连忙过去帮小皇帝穿衣服,边穿边偷偷看了眼慕容予繁脖颈上的痕迹,又细声问道,“陛下要是开不了口,奴才为您上药也可,这伤不治好,怕是以后……容易出血。”
慕容予繁疑惑地看向那个担忧得煞有介事的人,年纪摸约十八九了,身体圆滚滚的,比他还矮上大半个头,一张挺喜庆的脸总是皱成一团包子似的,看起来相当滑稽。
等他反应过来申敬指的是什么时,小皇帝的脸色终于多了几分尴尬,“咳,昨晚……昨晚我和叶相什么事也没有发生。”
“啊?”申敬的嘴巴张大得都快塞得下一颗jī蛋了。
申敬差点就把心里话说出来了:什么都没做,那这一身痕迹是……
慕容予繁秀美的小脸不悦地皱了皱,“废话那么多gān嘛,朕饿了!”
“是!奴才这就为陛下传膳……”
吃饱喝足昏昏yù睡,小皇帝呆坐在龙仰宫里无所事事,身边除了申敬就只有两名一直在门口把守的侍卫,不过昨夜太晚了,小皇帝没看清昨天的那两人是不是今天的那两人,反正银色铠甲一穿,脸都认不出来。
申敬提出的去花园里走走的意见被他否决了,理由是,他百无聊赖地爬在桌上,呼了口气,“日头太大了,我怕晒。”
尤其是穿了这么多衣服,看那艳阳高照的样子,别说晒成人gān了,就是把这幅皮囊晒黑了些许,小皇帝都不能原谅自己。
对于美的事物,人人都有责任保护的嘛。
但若是就这么把申敬和两个侍卫叫进来玩,被内阁里的两位大人知道了肯定是一顿惩罚,到时可不是全身布满了爱yù痕迹就能了事的,更何况,他们人都还在宫里跟什么西线急报奋战呢,他一个国家元首,象征着最高权力但实际不是最高权力的皇帝,撇下一gān认真负责的“好臣子”,自己堕落了,那如何说得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