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四海暗暗撇嘴,他懒得去驳斥卓莲枝,什么叫我儿子?说的像秦越是她一个人生出来似的。他对卓莲枝有愧疚,也有同qíng,一个青chūn不再的女人,把儿子当成了唯一的命根子,他觉得这样的女人是可悲的,说白了是半个疯子。一旦儿子不再,她就没有活着的意义。
“有什么事当面说。你把小舒也叫来了,呵,我猜你是不是反对他们结婚啊?觉得他们结婚让你丢人吧?”卓莲枝一针见血道破秦四海的想法。
秦四海有点恼羞成怒,但到底还是憋着没发作。
卓莲枝哼道:“还真被我料到了。”说罢看向秦越和舒继业:“你们别听秦四海的话,他本身就是对婚姻没责任心的男人,跟他说婚姻就像对牛弹琴,走吧,今天去我那吃饭。”
“卓莲枝!我跟你吵架吵腻了!不想再跟你吵,你别惹怒我。你一个女人懂什么,你眼里除了你儿子什么都不懂,你知道你们家那么大生意是怎么做起来的?你知道舒继业的jiāo际圈是什么样的?你有没有想过以后别人怎么看你宝贝儿子?舒继业大老板的夫人么?”
秦四海气急败坏怒吼,卓莲枝牙齿一咬,端起桌上的酒杯扬手便泼在秦四海愤怒的脸上。红色的液体哗啦啦顺着脸颊流下,餐厅里引起小小喧哗。
秦四海愣愣站着未动。
卓莲枝仍觉得不解恨,猛cao起整瓶子红酒全朝着秦四海泼了出去。秦四海反应过来躲闪,怒骂:“卓莲枝你他妈疯了!疯女人!”
卓莲枝恨恨将酒瓶子砸在地面上,噼里啪啦的玻璃片碎了满地。所有人都吓得静声了,只有她的声音在呐喊,怒不可遏地嘶吼在回dàng:“从头到尾都只有你秦四海在不断不断的贬低你儿子!谁都没有瞧不起他!瞧不起他的人只有你!只有你一个!从来就只有你!只有你秦四海!”
怒红双眼的秦四海站在碎片那边,望着歇斯底里的女人,这一刻他觉得有很多东西堵在嘴边,却怎么都说不出来。
说不出来,就像默认了。但是,他觉得他不愿意默认的。
“你看不起他,你有种把他塞回娘胎去!!!!!你塞回去啊!!”卓莲枝的嗓子几乎喊哑了,那狰狞的面孔,让人无法直视。
“你就当他是我和野男人生的,关你屁事!”
“秦四海!我卓莲枝这辈子最恶心的事就是嫁给了你!我咒你不得好死!”
秦越不知道他是怎么离开的,反正第二天醒来,是在舒继业的家里。
舒继业已经去上班,早餐在桌上。
秦越慢悠悠的享用,王阿姨说:“舒先生说下午回来送你去学校,中午会在家里吃饭。”
“哦。那我待会去收拾行李。”
“舒先生还说卓女士回娘家去了。”
“知道了。”
秦越跟母亲通了电话,卓莲枝的声音很正常,电话那边很多卓家人都在,非常热闹,似乎正在打麻将。秦越安心挂了电话。他盯着手机犹豫很久,又拨给了舒继业。
电话一通,秦越犹豫着要怎么说,怎么表达他的想法。他虽然答应结婚很糙率,但是他对这件事,的确抱着很大期待,并且希望能够圆满的一直维持下去。
他还没开口,舒继业却说:“睡得好吗?”
“……嗯。”
“那就好,多吃点,下午我送你去学校。”
“昨天我爸……”
“对你不好的人不要总是惦记,让你不开心的事更应该早点忘记。”
“秦越,我希望我们结婚后,两个人都可以过得比以前开心。说实话,除了你妈,你惦记我一个人就够了。”
中午饭后,两人来到AA大学,秦越背着大包小包在师兄的引路下找到自己的寝室,秦越脚步飞快,显得很雀跃。
舒继业慢悠悠掉在他们身后,沿路欣赏周围的校园风景。
到了宿舍楼,引路的师兄回头问秦越:“同学,后面那人是你哥?”
秦越含糊点头:“嗯。”
师兄笑道:“你背这么多行李,他怎么不搭把手。”
秦越轻咳:“没事,我这是提前锻炼,不然马上军训了可没人帮我分担。”舒继业别说帮他提行李了,他压根不同意住寝室。
“那也是,不过别担心,咱们艺术系的军训不算辛苦。606到了,钥匙给你保管好,你是一号chuáng铺,其他同学还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