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也有饿醒的时候。
忍受了三天这样的饭菜后,邵庸再也忍不住,打算下山去最近的酒肆买点ròu回来。
然而没想到,邵庸连钱都揣好了,准备出门时,便看到门口放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牛ròu。
邵庸咽了咽口水,左顾右盼,等了一会儿不见任何人影,想到也许这不是别人落下的,而是故意留给他的,便端着碗大快朵颐起来。
此后每日中午吃饭时,邵庸的门口都会放着一碗牛ròu。
“这年头还有人做好事不留名么?”邵庸越想越是奇怪,最后决定挑一天,守株待兔。
然后他就看到了练完剑的褚凌云,手里端着碗牛ròu,看到邵庸坐在门槛上像是专门等什么人一样。
褚凌云脸上一点尴尬之色都没有,将牛ròu放在邵庸的面前,而后转身离去。
即使被邵庸撞破,大侠依然每日会给他带一碗牛ròu。
可不管邵庸怎么努力地跟褚凌云搭话,对方依然都不怎么回应他。
邵庸:“也不知道钟璃在王府怎么样了……他不让我随便离开这里,我想找个人打听都没有办法……褚大侠,你知道他最近过得好么?”
褚凌云目光眺望远方:“……”
邵庸不死心道:“我知道你不是无qíng之人,你每天都会给我带ròu来,我相信你不会不管钟璃的!”
褚凌云:“……”
邵庸:“大侠,你能说句话么……”
褚凌云:“不能。”
“啊,你刚刚说了‘不能’!”邵庸兴奋道。
褚凌云:“……我是说,不能为你打探钟璃之事。”
言毕,褚大侠以轻功一跃,飘然而下,走远了。
邵庸只好郁闷地回了房。
禅房很小,除了一张chuáng之外,还有一方很小的书桌,架子上基本佛经,便什么都没有了。
邵庸偶尔会到后山上采一些糙药自己捣鼓着玩,但他绝不敢做得太多。
用钟璃的话来说,若是他这些药不小心遗漏并被心肠歹毒之人捡了去,那么他原本用来防身用的药就会成为旁人作恶的工具。
为了世界和平,邵庸听取了钟璃的建议,只做了一点药过过手瘾,做完就将那些药丢在房间角落毒蟑螂老鼠去了。
当然他给老鼠下药之类的事qíng不能被庙里的僧人发现,否则就是杀生的罪过了。
绝世毒药变成了老鼠药……
邵庸并不介意,他住的那间禅房可以说是整个寺庙里晚上最安静的地方了。
吱——吱——
迷迷糊糊中,邵庸揉了揉眼睛,还以为是幻听。
吱吱吱——
声响越来越大,邵庸索xing坐起身。
黑暗中,不见老鼠的踪影,倒是有一个人影从窗户翻了进来。
皎洁的月光沿着窗户的fèng隙洒进屋里,将那名翻窗而入的不速之客的侧脸映照出来。
邵庸惊讶地张了张嘴:“你……你……”
那人想必是没有料到邵庸已经清醒过来了,连忙飞快地朝邵庸扑了过来,点住了邵庸身上的xué道,“迷烟竟然对你没有用,看来只能对你用一些粗bào的手段了。”
“风少悦!”
被对方劈晕之前,邵庸喊出了对方的名字,然后便陷入一片黑暗之中,不省人事。
“唔……好疼……”邵庸想揉一揉疼痛的后脑,却发现自己的手被麻绳绑地死紧。
他睁开眼想看清自己到底在什么地方,然而他的眼睛被一层布蒙上,外面则是马车响动的声音。
邵庸想起他是被风少悦打晕带走的,那么褚凌云知不知道这件事?褚凌云会来找他吗?风少悦究竟要将他带到什么地方?
一连串的问题让邵庸的脑袋更疼了,他不禁呻|吟了声,随即便听到车帘被人掀开的声音,接着是风少悦语带笑意道:“在你手里吃了两次亏,你以为我还会上第三次当吗?”
风少悦凑近了邵庸,低头在他耳边道:“不用找了,我已经将你身上的药全都搜走了……就在你昏睡之时。”
邵庸:“!!!”
风少悦拍了拍邵庸的脸颊:“想知道为何我要将你绑出来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