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墨抡起拳头,就想有样学样,也给虞依笙一个右勾拳时,脑中闪过陶砚微笑的表qíng,举起的拳头怎么都挥不出去。
他在心里暗骂,可恶阿,他还没胆敢对陶砚的人动手,若是在陶砚看中的人身上留下痕迹,他肯定会死得很难看。
虞依笙见陶墨纠结的放下拳头,虽然疑惑他的反应,不过不用挨揍当然好阿,就算是自己理亏先出手,他也实在不想被打。
因此他见陶墨放弃还手,赶紧开口问道:“你来找我有事吗?”
“……队长刚才……算了,没事。”陶墨愤恨的收回手,正想问虞依笙的遭遇,不过他想着自己挨揍的左脸,想必经历很不美好,他就不要戳人伤疤了。
他只能自认倒霉,谁叫自己撞枪口上,虞依笙刚被哔──又被哔──,心qíng肯定是不好的,这时候长得像陶砚的自己送上门,他只赏自己一拳,其实已经算好的了。
虞依笙不解陶墨眼中的怜悯从何而来,不过听他提起陶砚,就让自己又想起那个吻,唇上彷佛也感受到陶砚双唇的热度,这让虞依笙的脸色又黑了几分。
陶墨看着虞依笙周遭鬼火又多了几簇,头顶的乌云也更黑了些,果然他刚在陶砚帐篷中,惨遭nüè待了吧,自己就不该多嘴提起他的伤心事。
“那什么,时间差不多了,我去值夜了。”陶墨呐呐开口,丢了话转身就跑,左脸的抽痛彷佛在告诉他,这就是多管闲事的下场。
虞依笙望着陶墨跑开的背影,脸色yīn沉的回到帐篷内,他爬上chuáng铺蒙头就睡,这只是一场恶梦,明天醒来就忘了。
另一边在虞依笙离开后,陶砚维持着同样的姿势,一动也不动,久久后才叹了一口气,虞依笙刚才眼底的惊恐和厌恶,让他无端端感到烦躁。
他已经很久没有遇见,让他这么感兴趣的人,不只外表长相是他的菜,炸毛的个xing也很对他的胃口,更重要的是,战场上能跟他配合得天衣无fèng。
他看得出来虞依笙不太喜欢他,因此他也不想将人吓跑,他第一次把步调放得这么慢,忍耐了这么久,才决定在今天给自己一个甜头。
没想到还是管不住心里的bàonüè,他看着虞依笙的脸,就有一股想将他弄哭的冲动,平时在众人面前,bào躁易怒的脸上,若是挂着泪珠,不知道又是怎样的风qíng?
陶砚也知道自己的恶趣味,他的心态其实说穿了,就和小男生喜欢欺负自己心仪的对象没两样,只不过陶大队长心理扭曲了些,欺负人的手段高竿了些。
他今晚本来就打算浅尝即止,尝尝虞依笙的味道就好,毕竟隔日还要出任务,他也不能把人折腾得太狠,不过没想到只是一个吻,竟然就引起虞依笙这么大的反弹。
更重要的是,虞依笙的排斥让他有些难受,他原本以为自己不在意,所以在明知虞依笙不是很待见他的qíng形下,还是我行我素的将人叫到自己的帐篷。
不过qiáng吻了对方之后,虞依笙的反应,老实说让他有点受伤,他又叹了一口气,向后仰躺在chuáng上,脑中浮现的是虞依笙涨红的脸庞。
“……有些不太妙呢。”他喃喃自语,只是想到对方的表qíng,好像就有反应了,他无奈的瞥了眼下|身,可怜的兄弟,照虞依笙现在的反应来看,要攻下堡垒可是遥遥无期。
陶砚有些气馁,这是他第一次碰到像虞依笙这样的人,以往他看中的人,往往都被他的外表迷惑,被他装出来的假象给迷得神魂颠倒。
可是虞依笙不同,从一开始他对自己就没好脸色,就连知道自己是他无比崇拜的队长,好像也没有什么加分的效果。
难道他还记恨两人第一次碰面的事?陶砚摸着下巴思考着,都过了这么久,他还没消气啊?这样也太小jī肚肠了吧?一个大男人这么斤斤计较,实在有损男子汉的风采。
我说陶大队长,他根本忘了第二次见面的qíng形了吧?再说了,平时陶大队长说话的口吻,就让人恨得牙痒痒的,何况是他每次都爱逗弄人,这样虞依笙会待见他才奇怪了。
这一次出任务,好不容易让虞依笙对陶砚有些微改观,并且又重燃起崇拜的心态,但是都毁在陶砚今晚的一时冲动下,一个吻换他在虞依笙心中的地位,不晓得对陶砚来说,有划算吗?
这个夜晚就在虞依笙很生气、陶砚很苦恼,和陶墨很无辜被波及之下,慢慢的过去了,当时间来到清晨 5 点时,陶砚走出帐篷,将帐篷收好后,走向一旁的机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