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楚还是笑着的,“你们是人,我跟我的弟兄也是,在这里的,每一个都是血ròu之躯,谁也不例外。”
他唇边的弧度收敛,不再多说一个字。
几十个男的窃窃私语,片刻后咬咬牙,答应了下来。
“记住我说的,一有qíng况就示警。”
刘楚昂首,“出发吧。”
大家按照之前的分配,结伴进山。
就在这时候,一辆马车朝这边过来,那马车看外观就知道是大户人家才有的。
刘楚眯了眯眼,知道是谁来了。
马车一停,一只白净的手撩开车帘子,跳下来一个青年,他怀抱着一个木盒子,“我跟你一起上山。”
刘楚挑眉,“你能做什么?”
huáng单说,“我有枪。”
刘楚看看青年怀里的木盒子,怀疑他的盒子还没打开,就被妖弄死了,原因是有西洋的大家伙,攻击xing最qiáng,妖为了自保,不打他打谁?
“跟着我。”
huáng单呼出一口气,还好赶上了。
山里多是灌木,树藤横亘jiāo错,树枝奇形怪状,扭曲不堪,地上还有多到数不清的碎石头,一不小心就会摔倒。
huáng单一路跟着刘楚,只有他知道,张老板就是张老板,山里还有个妖。
那只妖应该是因为什么限制和条件,不能幻化成人形去镇上,所以就藏在山里,等着时机。
huáng单是这么想的。
真假就得等抓到妖,才能确定。
刘楚的脚被踩到,他扭头,眼神不善。
huáng单说,“对不起。”
过了会儿,刘楚的脚又被踩到了,他绷着脸转头,“宋少爷,你要是看上我脚上的鞋就直说,等正事办完,我亲自送到你府上。”
huáng单很小声的说,“我紧张。”
刘楚说,“没看出来。”
huáng单,“……”
大家伙没有找到张老板,倒是有几个村民在一个山dòng里发现一块手表。
那手表只有huáng单认识,是进口货,一般人有钱都买不到,得在国外有人才行,他那晚在酒楼跟张老板喝酒时,看到对方的手上戴着这块表。
刘楚也有印象。
他们商讨为镇上的治安安排人手巡逻时,张老板显摆似的,不时就去拨手表。
没有张老板的身影,人们的恐慌非但没有减少,反而增多,那群人飞快地跑下山,就跟后面有什么东西追赶着一样。
huáng单说,“刘捕头,我有话要跟你说。”
刘楚拿着那块表,“有什么事晚点再说,我现在没空听你废话。”
huáng单说,“是张老板的事。”
刘楚抬头,“说。”
huáng单将自己确定的,怀疑的,猜想的都一并拿出来和男人分享,他指着对方为自己的任务画出至关重要的一笔。
刘楚的头绪还没理清,就听到四毛的鬼叫声,“老大,不好了,出大事了!”
原来是镇上的人认为张老板的家不吉利,就去他家里泼jī血,狗血,还贴了很多huáng符。
huáng单和刘楚他们到那儿的时候,场面混乱。
张老板的老父亲在试图阻止,却被qíng绪激动的人群挤倒在地,有几个人立足未稳,从他身上踩过去。
刘楚怒吼,“都给我出来!”
huáng单看到老人挣扎着爬起来,又被人群再次挤倒在地,头磕出血,他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刘楚拿走huáng单手里的木盒子,打开后握住枪,对着天空就是一下。
砰地一声响后,失控的人群才安静下来。
第29章 猜猜我是谁
那一声枪响过后, 混乱的场面得到镇压。
周遭一片láng藉。
桌椅, 墙壁,大门,窗户,这些地方都被大片大片的鲜血覆盖,空气里飘散着很重的血腥味, 整个堂屋像是一个刑场, 刚刚才结束一场杀戮, 触目惊心, 又令人悚然。
张父已经年迈, 身子骨不行,人群那几下要了他半条命,他是趴着的,背上有好几个鞋印, gān枯的手被人踩出淤青,布满皱纹的脸贴着地面, 有血一点点往外渗, 他一动不动,已经昏了过去。
刘楚让手下背张父去找大夫。
张母扑通跪在地上,老泪纵横,“刘捕头啊, 我家小儿没有害人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