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个秘密_作者:西西特(17)

2017-11-15 西西特 快穿文

  王月梅收拾的gān净整洁,衣着得体,她很注重外表,手指甲修剪过,鬓角有些许银丝,全都别到耳后,几根金银花用黑色夹子固定在头发里。

  即便是到了五十出头的年纪,她的身上也有一种气质,是村里的其他妇人没有的东西,包括陈金花。

  huáng单根据原主的记忆得知,王月梅疼老大,不喜欢老二,没出息,只知道在外面丢人现眼,家里没少给他擦屁股。

  王月梅把瓷盆翻过来拍拍,“冬天,你在看什么?”

  huáng单回神,“那只黑尾巴的jī像我家的。”

  王月梅说笑,“脖子打了jī红的,位置跟你家的不同,你家的jī都是打在屁股那里。”

  huáng单说,“是哦。”

  “大妈,是我搞错了。”

  李根拿了两双鞋出来,“看能不能穿。”

  huáng单脱了开嘴的脏鞋,把脚塞进蓝灰色的运动鞋里面,“可以穿。”

  他又去试另一双,也合适。

  李根说,“这两双是我以前的鞋,既然能穿,那你拿着回去穿吧。”

  huáng单说,“谢谢哥。”

  李根摆摆手,上jī窝里摸jī蛋去了。

  huáng单一手一双鞋,“大妈,翠铃姐,我回去了啊。”

  吴翠玲忽然说,“冬天,你等等。”

  她回屋拿了几本书,“这是初一的语文,数学,还有一本是唐诗三百首。”

  “前两天我听英雄提过,说你想读书,你先拿这些回去看,不懂的可以问我。”

  “……”

  huáng单除了说谢谢,还能说什么呢?他把书夹胳膊里,转身走了。

  两只公jī在院里扑打着翅膀打架,中间的瓷盆被扇的东倒西歪。

  王月梅让吴翠玲把瓷盆拿开,她蹙眉,“你什么时候洗的头发?怎么油腻腻的?”

  吴翠玲说,“有两天了。”

  “这大夏天的,两天不洗头发,还不得馊了。”

  王月梅的言语qiáng势,“头发洗了再烧午饭。”

  吴翠玲应声,“好。”

  王月梅似是想起了什么,“何伟病了,你找个时间带只老母jī去一趟。”

  吴翠玲抬头,“可是妈,何伟他……”

  王月梅不耐烦的说,“翠铃,妈知道你是文化人,书读的也多,人qíng世故就不用妈教你了吧。”

  吴翠玲捏着瓷盆,“妈说的是。”

  直到李根拿着jī蛋过来,婆媳俩的谈话才终止。

  huáng单回家把鞋的事说了。

  陈金花拽着麻绳赶稻chuáng的jī,“给你的就拿着吧,忙完这阵子,妈把你的鞋做完,咱就有新鞋子穿了。”

  huáng单无所谓,管它新鞋旧鞋,合脚的就是好鞋。

  他去淘米煮饭,从小到大就没碰过的事,管家如果看到这一幕,能吓的晕过去。

  陈金花一瘸一拐的进厨房,把瓠子洗了放砧板上切。

  huáng单在锅dòng边坐着,抓一把松毛,擦火柴点火,燃起来了就赶紧塞dòng里,往里面丟细点的木柴。

  他一开始怎么也不会,现在gān起来,像模像样了。

  都是被bī的。

  huáng单提着火钳在锅dòng里拨拨,随口问,“妈,你能不能给我说说王大妈以前的事?”

  陈金花的声音夹在“当当当”的整齐声里,“怎么突然问这个?”

  huáng单说,“我今天看王大妈坐在轮椅上,还是站不起来。”

  “她那是受到刺激得了中风,难了。”

  陈金花说,“以前比现在苦。”

  huáng单的脸被火光映着,红扑扑的,“是吗?”

  陈金花说是啊,苦的很,还说那时候没的吃,闹饥荒,犯个事会被打死,后来就慢慢好起来了。

  huáng单认真听着。

  “你王大妈年轻时候会跳舞,唱戏,很体面。”

  陈金花把切成块的瓠子放大碗里,“我跟她是前后脚嫁到村子里来的,她嫁的是那时候的村长,我嫁的是个麻子,就是你爸。”

  huáng单说,“妈,你比王大妈长的好。”

  陈金花听着儿子的话,脸上浮现笑容,“尽逗你妈开心。”

  huáng单把火钳放下来,托着下巴看噼里啪啦的柴火,五十多岁的王月梅比不到五十岁的陈金花看起来要年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