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为什么错了?”
老妇人双眼呆滞,没有对huáng单说,还是望着虚空,那里像是站着谁,是她的儿子,和她的老伴。
huáng单咽咽唾沫,看向身旁的男人,“没鬼吧?”
刘楚的语气笃定,“当然没有。”
huáng单说,“这婆婆gān嘛一直看着那个地方?”
刘楚耸肩,“不是说疯了吗?一个疯子做什么,都没道理。”
huáng单说,“也是哦。”
他蹲下来,连着喊了好几声,老妇人才把头转过来,“婆婆,你的儿子和老伴都错了吗?”
老妇人说错了,“我说过会有报应的,都不听,来了啊,已经来了……”
她指着地上,“看,都是血啊,好多血,整个镇子就要被埋了哦。”
huáng单侧头看刘楚。
刘楚也在看他。
这场景,令人毛骨悚然。
huáng单伸手去拉老妇人,“婆婆,地上凉,起来吧。”
老妇人被拉着站起来,笑的眼角皱纹全挤在一起,“我给你一个宝贝。”
她那手伸进怀里,摸出一样东西,“看,宝贝!”
那是一块玉佩,被一双苍老gān枯的手捧着,在夜色下静静发出剔透的光泽。
huáng单将玉佩拿到手里,眯眼看了看,他的瞳孔一缩。
刘楚问道,“怎么,是你的东西?”
huáng单说不是,是书生的。
刘楚吃味儿,“这玉佩都是戴在脖子里的,一般人看不着,你是怎么看见的,还记得这么清楚。”
huáng单,“……”
他把老妇人送回了家。
刘楚跟踪书生,发现他每天晚上都会出来,低着头在街上走动,像是在找什么东西。
huáng单知道这件事以后,就去查玉佩的信息,却没查到什么东西,只能让刘楚来了。
刘楚走自己的关系,查出玉佩是一位富商花高价从四方城贾家二爷手里买来的。
二爷只知道那富商姓田。
书生是田家的人?
huáng单拽着这条线索去查镇上的田家,被他查出,当年的确有一个田家,后来没了,负责处理田家尸首的是叶府的管家。
叶老爷子一死,叶家散了,管家就没继续在镇上待下去,而是回了乡下。
huáng单怕走漏风声,就跟刘楚半夜出镇,去了乡下。
管家一开始并不透露只字片语,后来huáng单跟他说起老妇人的事,镇上人们打死张老板的一幕,也说起叶蓝的那些话。
他才松了口,说起当年的事。
把抹布丢在一边,管家的思绪退到十几年前,又在骤然间回到现实,他说当年田家少了两具gān尸。
在管家看来,田家的人已经死了很多了,少两个就算了吧,所以他就没有向叶父禀报,“那少的两具gān尸里面,有田家的后人。”
huáng单问,“孩子如果还活着,有多大了?”
管家沉吟道,“十八九岁吧。”
huáng单的眼睛闪了闪,跟书生的年纪安全吻合。
他的猜测更加清晰了,书生是田家的后人,回来为家人复仇。
可那只妖呢?
少的另一具gān尸是不是妖?
回去后,huáng单就跟刘楚在房里吃着点心,分享各自掌握的线索。
huáng单问道,“你派人去山里找那个dòng没有?”
刘楚吃一块糕点,“找到了。”
huáng单说,“发现什么没有?”
刘楚说,“就是你说的爪印,别的就没见着了。”
huáng单托腮,若有所思。
刘楚把剩下一半的糕点塞他嘴里,跟他提出了一个建议。
huáng单边吃边说,“万一那个妖不来呢?”
刘楚说,“会来的。”
他捏捏青年的脸,“我们没有别的办法了。”
huáng单说,“如果它没来,能保证书生的安全吗?”
刘楚说的温柔,也很冷漠,“我只能保证你的安全。”
huáng单说,“太冒险了。”
刘楚揉揉他的发顶,“要想妖现身,别无他法。”
huáng单说,“你走吧,晚上我想自己睡。”
刘楚踢掉鞋子上chuáng。
huáng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