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问道,“亲生的?”
huáng单说,“表弟有亲生的吗?”
江淮,“……”
接下来几天,合租房里的人只要没出门,就总能听到一个声音在喊,“表哥,我没拿洗澡毛巾”“表哥,给我拿个卫生纸”“表哥,我要吃雪糕”“表哥……”
其他人都没多大意见,除了江淮。
他把huáng单叫到阳台上,指着太阳xué说,“你表弟是不是这里有问题?”
huáng单说,“他在重点高中。”
江淮嗤了声,“那么大个人了,什么事还指望你,生活不能自理吗?”
huáng单说,“我表弟挺好的。”
江淮掉头走了。
huáng单看看小黑狗,“他是不是生气了啊?”
小黑狗在啃皮球玩,没空搭理。
当天夜里,huáng单被表弟踢下chuáng,他坐在地上缓了缓,擦掉脸上的眼泪去次卧敲门,“你能让我睡两三天吗?”
江淮衣衫整齐,还没睡,“什么?”
huáng单镜片后的眼睛是红的,才疼哭过,“我表弟睡相不好,我再不好好睡个觉,会死的。”
江淮倚着门,“你不是说你表弟挺好的吗?”
huáng单说,“他不好。”
江淮转身回房,“自己带枕头和被子,不洗澡不准上chuáng,上chuáng后不准吃东西,不准发出声音,不准翻来翻去的乱动,还有,睡觉前必须刷牙。”
huáng单抿嘴,“晓得了。”
里面传来江淮的声音,“今晚就别过来了,明天再来。”
huáng单难过的回屋。
第二天晚上,huáng单下班就麻利的洗漱,去了江淮那儿,门是开着的,人不在。
huáng单扫视房间,将视线放在电脑桌那里,有两个抽屉,要不要去看看?
他走过去,抬起的手停在半空,又放下来了,不经过允许就碰别人的东西,不太好。
可是不这么做,线索怎么查的到?
huáng单犹豫不决,他在椅子上坐着,两眼盯着抽屉,不知不觉的就到凌晨一点了。
江淮还没回来。
huáng单意识到不对劲,根据他这段时间的观察,江淮每天回来的时间最晚不会超过十一点。
他把合租房的大门打开,一股子烟味扑面而来。
烟雾弥漫,男人靠着墙壁吞云吐雾,地上掉落了好几个烟头。
huáng单蹙眉,“你在门口gān什么?”
江淮把烟夹在指间,嗓音浑浊,“抽烟。”
huáng单说,“是不是因为我在你的房里,所以你才没进去的?”
江淮抽一口烟,没出声。
huáng单说,“我回我自己屋睡吧。”
江淮把烟摁灭,“要你睡就睡,哪儿来的废话?”
片刻后,俩人躺在双人chuáng上。
huáng单太累了,他倒chuáng就睡,没有表弟制造杂音,一觉到天亮。
chuáng上就huáng单自己,房里也没男人的身影,早出门了。
他挠挠头,摸到枕头边的眼镜戴上,视线又一次飘到抽屉那里,“系统先生,江淮是什么时候醒的?”
系统,“江淮一直醒着。”
huáng单闻言就不小心踢到了椅子,他愣住了,一晚上都没睡吗?
门外有张姐的声音,之后是敲门声。
huáng单不发出响声。
张姐说,“老李,你不是说人没出门吗?”
李爱国是纳闷的语气,“我刚才明明听到椅子挪动的声音了,有人在的。”
“还有人在呢,要是有人在,那怎么我敲门没反应?”
张姐不耐烦,“行了行了,这事晚上等他回来再提吧。”
李爱国说,“小哥会同意吗?”
张姐拔高音量,“老李,我跟你这人说话真费劲,昨晚我不是已经跟你说清楚了吗?先跟他商量商量,问他看不看电视,要是他经常看,那就另想办法。”
她刚说完,陈青青那屋就传出喊声,“房东,你们说话能不能小点声啊?”
李爱国立马说,“不好意思啊小妹。”
张姐朝地上碎了一口,“年纪轻轻的,不上班就在房里待着,也不怕闲死。”
李爱国说,“女孩子打游戏,看电影,唱歌跳舞,一天有的事gān,怎么会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