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边上的画架推倒,林茂青着脸跑了出去。
画室里的气氛尴尬又僵硬。
沈良那张嘴里终于蹦出来了一句话,“叔叔,林茂是无心的。”
周父的脸色非常难看,“行了沈同学,你也别替那小子说好话了,他的品行什么样,我清楚的很。”
沈良拧了拧眉,“真的很抱歉。”
周父说,“跟你没关系,你不需要道歉,沈同学,叔叔给你个建议,别跟你那个同学靠的太近,对你没什么好处。”
沈良温和的笑了笑,“林茂以后不会再那样了。”
周娇娇凉飕飕的来了一句,“他那种人,不会有什么以后。”
沈良看她一眼。
周娇娇也看过去,冷冷的说,“怎么?”
沈良什么也没说,他只是从地上拿走了自己的画板,坐到位置上铺画纸,在按钉子的时候没留神,把手指头给扎了。
那一下其实不是很疼,沈良的神经末梢却都跟着抖了抖,他盯着手指头上的那一滴血珠子,半响才放到嘴里吸了吸。
其他人陆陆续续的来画室,昨晚参与写生的几个人来一个闹一次,无非就是画怎么没了,谁gān的,怎么那么缺德之类的话。
低年级的跟着凑热闹,叽里呱啦的议论纷纷,说什么安装摄像头,报警,还说晚上不回去躲画室里把人当场逮住,一个个的都在天马行空的乱说。
直到两个老师来了才安静一些。
huáng单在小树林里哭了好一会儿,一路流着泪回到住处换了件上衣,他问陆先生买了药,不怎么疼了,伤口很快就会愈合。
那药很好,就是贵,用掉了他五千积分。
huáng单让陆先生给自己清算了一下苍蝇柜里的存货,jú花灵不到一百,防裂等其他产品倒是有剩不少,最大的麻烦是积分不多了。
那个比赛还是上上次穿越到合租房里的事,而上次在小卖铺的时候,不说比赛,连系统先生提的反馈活动都没有。
huáng单打盆水洗掉脸上的泪痕,拧gān毛巾盖在红肿的眼睛上面,“陆先生,如果有赠送jú花灵的活动,请您通知我一声,也可以直接给我报名。”
系统,“jú花灵?”
huáng单说,“对的,就是它。”
系统,“那产品的副作用大,用的时间一长,身体会对其产生很qiáng的依赖xing,严重者会在使用的过程中出现幻觉,慎用。”
huáng单说,“我的体质比较特殊,疼痛神经异于常人,没有它,我会被我喜欢的人做死的。”
系统,“可以不做。”
huáng单摇头,“不可以的,我喜欢的人很喜欢做。”
系统,“何必委屈自己,成全别人。”
huáng单说,“我还没有说完,我虽然疼的快死了,也喜欢的快死了。”
系统,“所以?”
huáng单说,“所以我很需要jú花灵,越多越好,请您帮我留意一下相关的活动或者比赛。”
系统,“那不在陆某的工作范围。”
huáng单,“……”
他认真的说,“我会努力完成任务,为陆先生争取最大的利益。”
系统,“陆某一向公事公办,假如是针对所有宿主的大型活动或比赛,huáng宿主会知道的。”
huáng单,“谢谢。”
拢了拢思绪,huáng单想倒杯水喝,但是水瓶里是空的,他去拎茶壶倒了小半杯一口喝完了。
炉子很不好引,每次huáng单跟林茂都是拿火钳夹一块新煤球去二楼找人换,没有就去一楼,还是没能换到烧红的煤,就去巷子里找,他们自己点不着。
这会儿是烧不成水了,huáng单决定去巷子口的小店里买一瓶矿泉水,他打开门出去,跟靠在铁楼梯栏杆旁的齐放打了个照面。
齐放动动鼻子,“你身上有血腥味。”
huáng单反手带上门的动作一顿,这人的嗅觉这么灵敏,那次夏唯死在房里,腥味浓到令人作呕,对方的房间贴着她,怎么没发现?
他掩盖了qíng绪,“受了点伤。”
齐放上前两步,关心的问,“还好吧?我看你的眼睛很红,哭过了?”
huáng单说还好,“没事了。”
俩人一道下楼,从二楼绕到一楼,打开小铁门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