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ao!”
陆匪铁青着脸骂了声,呼吸粗重,额角有冷汗,眼里有光,分不清是冷光,还是什么。
huáng单错愕的看着男人,眼神越来越怪异,“只是撞了一下。”
陆匪冷冷一扫,掉头就走。
huáng单眼看男人就要远离他的视线范围,就跑上去把人拉住。
陆匪的手一挥,五官扭曲着,在忍着什么,眼里的光更明显了。
huáng单被挥的踉跄着后退一步,他蹙了下眉心,屁股是对的,不会认错。
“你是不是在哭?”
陆匪的面色一变,下颚线条绷紧,冷峻异常,“不是。”
huáng单拿出一包纸巾,“把鼻涕擦擦。”
陆匪下意识就去摸鼻子,发现自己上当,他没动怒,而是拧着眉峰,目光里有锋利的审视,让人无处遁形,会很不舒服。
huáng单很淡定,不怕给男人看,就怕他看不到。
陆匪一言不发的走了。
huáng单望着男人上木桥,这回他没追上去,“三哥,陆匪就是我每次都会遇到的那个人。”
他用的是笃定的语气,刚才竭力控制住自己的举动,只拉了一下,没有做出其他的动作。
系统,“恭喜。”
huáng单抿嘴,“陆匪刚才的反应不正常,我怀疑他的疼痛神经异于常人,跟我一样。”
这个念头只是一闪而过,却被huáng单抓住了,粗略的一琢磨,就让他心头震dàng。
系统,“感同身受是骗人的,那种说法不存在,必须亲身体会,才能感受。”
huáng单知道这个道理,他不明白,有些事想不通。
异常的疼痛神经陪伴他长大,那是一种习惯的痛苦,旁人永远理解不了,也体会不到,他也没想过,将来哪一天,有个人可以体会他所体会的,承受他所承受的。
有样东西在huáng单的心里流淌,他不自觉的用手捂住心脏部位,跳的太快了。
如果痛觉还在,他一定很疼。
huáng单的脑子里出现吸溜声响,很突兀,他愣了愣,“三哥,你在做什么?”
系统,“我在喝可乐。”
huáng单,“……”
之前的系统先生中规中矩,陆先生严谨自持,从不表露私人的一面。
现在这个三哥不再是没有人气的利器,他觉得新鲜。
“三哥,疼痛神经异于常人会很痛苦,陆匪要是疼哭了,我看着难受。”
系统,“小弟,听三哥一句,不管发生什么,都要微笑面对世界。”
huáng单说,“我知道的。”
系统,“有什么需要的就告诉我,不用积分兑换,都送你。”
huáng单愣了愣,“谢谢。”
系统,“看电影吗?动作电影,我这里有上万部。”
huáng单惊讶的问道,“还能看电影?”
他没听到回答,脑子里出现了一些画面。
“……”
huáng单说不看了,“先暂停吧,等我跟他做爱的时候再播放。”
大概是huáng单的语气非常认真,没一点色qíng成分在里面,也不是玩笑,调侃,系统懵bī了,半天都没“叮”一声。
huáng单回去,就上王志那屋串门。
王志在打电话,一口一个亲,脸都绿了,他挂掉电话,萎靡几分钟就继续接单子gān活。
huáng单一直在他那儿待着,帮忙打包,隔壁的房门没动过。
夜里huáng单热的睡不着,他下楼乘凉,寻思找个时间叫人上门按空调。
楼道里静悄悄的,有邻居养了狗,这会儿都没个声响。
huáng单下到三楼,发现刘大爷屋门口放着拖鞋,可能是年纪大了,忘事,想不起来拿回去。
楼道里的感应灯时灵时不灵,huáng单跺了好几下,他看着拖鞋,若有所思几个瞬息,决定先不管,回来的时候再看。
huáng单继续往下走,他没带防身的东西。
一来是自己没到时间,是不会死的,二来是带了防身的东西,用处也不会大。
因为他感觉不到痛,背后被人捅一刀,哪怕是从一头捅到另一头,直接捅穿了,内脏都挖出来,把他挖的就剩一张皮,他都没感觉。
huáng单没走多远,就在楼底下站着,蚊子很多,他在胳膊上看到好几只,腿上没看,随它们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