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我想起我们的重生,好像改变了很多细节,二爷说的有理,我们以为的小地方,却造成许多影响,不过我想起二爷曾说过,他要将北洋军握在手里?
“确实,我的想法到现在仍未改变,但我将北洋军握在手里,并不是想藉此登上大总统之位,改变历史。”二爷解释道。
“二爷是想避免民国初年,军阀割据的局面?”
“嗯,我只是想将势力掌握在自己手里,就算是军阀各自为政,背后的人也是我。”二爷淡淡说道,语气透着一股睥睨天下的气势。
“二爷是想与历史下一盘棋?”我惊讶,没想二爷要布的竟是这样大的局?
“是也,非也。”二爷模拟两可回答,我斜睨了二爷一眼,“什么时候了还卖关子。”
“呵呵,我这般自不量力的挑战命运,你倒是一点也不阻止?”二爷淡笑,我略显骄傲的告诉他,“我当初醒来时,可就曾发誓了,此生我命由我不由天!”
“那我是小瞧了你了。”二爷听罢,抚掌哈哈大笑,似是很欣喜听见我的鸿鹄大志,“好一个我命由我不由天!青衣,我必许你一个全新的未来!”
“二爷还未回答我的问题呢。”我撇撇嘴,二爷笑声渐歇,缓缓开口,“我既是重生,未来如何发展早已知晓,我要做的,是将事qíng导向有利于我。”
“我cha手安排意外,让以后会阻碍我的人消失;我也招揽人才,让有益于我的为我所用,主要事件或是历史的走向,我不会gān涉,不过和我切身有关的,我可不能任由命运安排了。”
二爷说罢望着我,我双颊微红,知晓他说的切身之事,便是与我的关系,我瞟了他一眼,轻咳几声,“咳咳……所以二爷你一重活,就开始找我了?”
“嗯,不过我那时年岁尚小,只能先将袁祈培养起来,再暗中培植自己的势力,不过因为上一世,我未打探你幼时之事,因此前几年,我确是找得很苦。”
“二爷可曾到园子听我唱戏?”我忽然想起,此生重活后的第一台戏,下戏后小冬子说有人请我一盏茶,那人莫非就是二爷?
“曾的,你伤后复出的第一台戏,我终于又见到你唱杜丽娘。”二爷回忆道,我则讶异果真是他,又想起那个木盒,“二爷那时莫不是要将玉佩赠与我?”
“是的,不过你退了我的礼。”二爷淡淡笑着,我吶吶开口,“二爷,那时我不知好歹退了你的礼,你都不生气吗?”
“我也没想你会收下,只是仍旧想赌赌看。”二爷随意说道,我却知晓当初他肯定怀着希望,谁想却被我退了礼,当众驳了他的面子。
“其实罢,你退了我的礼,我还有些庆幸。”二爷说道,我不禁好奇,“为何庆幸?”
“……我知晓你与梁仲伯如何识得。”二爷沉默一会才开口,顿了顿又说道,“那时见你不收任何礼,我便暗自高兴,以后梁仲伯的礼,你应是也不会收的。”
“二爷那时不觉我与上一世不同?”我疑惑问道,二爷一顿,似是有些尴尬的开口,“上次就说与你听过,我第一次见你时,你已离开园子,跟了……自是不知你原先在戏班的规矩。”
二爷似是非常不愿提起梁仲伯,将他名字含糊带过,我又想起另一件事,“二爷上一世曾经见我唱过杜丽娘?”
“我第一次见你,便是陪同五爷赴宴,梁仲伯带了你,让你在宴后唱了杜丽娘。”二爷轻声说道,我心口倏地一紧,没想二爷竟也去了那次宴席?
那次宴席我怎会不记得,那是梁仲伯第一次带我同行,我心里高兴得很,虽然疑惑他让我唱曲的用意,不过那时的我,对他可算得上是言听计从。
谁知宴席结束之后,也是一切恶梦的开始,我脸色有些苍白,二爷赶紧握着我的手,低声说道,“青衣,一切都过去了,别再想了。”
“我那时不知那畜生竟然……我还想君子不夺人所好,却是错过了救你的时机。”二爷语气藏着悔恨。
“二爷,时候不早了,我们该出去了。”我勉qiáng挤出一丝笑,努力装出欢快的语气,二爷神色复杂的望着我,突然伸出手将我抱入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