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的qíng景上一世也出现过,梁仲伯不再到我院子时,一开始也是频频赴宴,借口忙碌丢下我一人,接着便是纸条不断,总是说着让我不用等他。
渐渐的纸条便越来越少,然后就是我望穿秋水的等待,如今二爷的纸条像是一记闷棍,狠狠敲在我头上,将这一段时日的幸福给敲碎了。
我攥紧手中纸条,载沣和大少出事后,我便不再时刻跟着二爷,又加上二爷不断要求药物,因此我更是埋首在研制药物当中,此外还要兼顾粮食作物。
我每日从早忙到晚,更是抽不出时间进入玉佩,不过现下才惊觉到,这一段日子以来,我和二爷相处的时间少了许多,更甚者有时候几天才见一面。
“青衣你没事罢?”小冬子见我脸色发白,开口问道,我回过神来,愣愣的摇头,“我累了,晚饭不吃了,别来打扰我。”
说完我便关了房门,独自一人坐在桌前,我望着手中玉佩,游移不定是否要进入二爷的玉佩查看,没多久我下定决心,虽然我该对二爷有信心,但是我有疑虑了,也该眼见为凭,不该妄自揣测。
我一凝神便又进入桃源,我不想用铜镜看二爷身在何处,而是走到了后院,来到那棵桂花树前,深吸一口气,双手轻触上枝gān。
一眨眼我便到了二爷玉佩里,却惊讶的发现玉佩不在他衣袋中,而是被拿在另一人手上把玩,我震惊的望着那人,斯文俊秀的容貌,温润如玉的笑容,竟是爱新觉罗载涛。
“你这般珍惜这块玉佩,现下还不是落在我手中了。”载涛含着笑容低语呢喃,我紧抿着唇四处张望,并未发现二爷的身影。
“七爷,人已经醒了。”这时一道尖细的嗓音传来,载涛顺手将我收入衣袋,站起身来走向内室,我看不见外界qíng况,心里越发着急。
“寒云,你醒了吗?感觉如何?”我听见载涛温柔的语气,温柔的慰问着二爷,温柔的喊着二爷的别名。
我瞬间懵了,他为何这般亲昵的叫着二爷?二爷为何躺在他chuáng榻上?还未等我想完,二爷一声,“夜云,我无事。”将我的心打得支离破碎。
第51章
我qiáng迫自己冷静下来,脑中却乱成一团,耳中也嗡嗡作响,恍惚间我回到桂花树下,我瘫软靠坐在树下,有一种长久以来支撑的力量崩塌的感觉。
我闭着眼紧蹙眉头,脑中思绪翻腾,渐渐的有一股怒气从心里升起,我不自觉得将二爷和梁仲伯重迭在一起,随着怒意渐升,隐约还夹杂着恨意。
闭着眼的我没发现,就在我qíng绪起伏过大时,田地中的作物突然快速生长,今早才撒下的种,未到三日竟已成熟,稻麦蔬果挺拔翠绿。
后院未开花的桂花树,枝叶上的花苞也争先恐后的绽放,在我看不见的地方,全部的花朵都迎风摇曳,开满了整个桃源。
楼房也在快速改变,原本二楼高的小楼,竟凭空多出一层楼,楼房前的小河河面翻腾,彷佛随着我的qíng绪变化,水面却混浊不清,不复清澈。
这些我却不知,我闭着眼沉浸在自己的思绪,心里隐约有一股声音,催促着我进入玉佩,回到载涛的房里,将那两个对不起我的人杀了。
杀了!脑中闪过这样的想法时,我倏然一惊,杀了?我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心里彷佛两个思绪在拉扯,一直有一股声音,不断蛊惑着我,要狠狠报复背叛我的人。
渐渐的我感到头疼不已,脑中不断盘旋二爷呼唤载涛的声音,那一声声‘夜云’充斥脑海,我双手紧抱着头,额际开始冒出冷汗,我苍白着脸承受着剧烈的疼痛。
但是随着一直反复听见夜云,突然有一种熟悉感油然而生,夜云……夜云,似乎上一世也听过这名字,夜云……寒云……!
是了,上一世的五爷和二爷,均因为雅好昆曲与京剧,成为有名的票友,夜云亦是与他们相熟,原来夜云就是载涛吗?
既是上一世的朋友,二爷为何初见载涛时,那般冷淡?一点也不似与五爷相jiāo时的熟稔,想到这一层,我突然冷静下来。
二爷原本对载涛冷淡疏远,如何近来改了xing子,不仅进了他的厢房,睡在他榻上,还直呼他别名?现在细细想来才觉古怪。
二爷对我的感qíng,若是这般说变就变,如何能坚持到这一世,还找了我九年不放弃?我开始不断回想起二爷的好,慢慢将心里bàonüè的想法压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