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震惊万分,却也改变不了事实,他成了一个奶娃娃,然后再次经历了,一连串的中毒和解毒,最后由载治向慈禧下跪投诚终结。
溥伦不知道,原来是他阿玛救他一命,宗亲里早就有人对慈禧不满,因此想趁着同治帝崩时,夺慈禧太后手中的权。
却害得奶娃娃的溥伦,差点一命又归西,溥伦这才知道,原来当年他‘有望继大宝,为慈禧太后所阻’是什么意思,他奶奶的,都差点去了一条命。
不过生为爱新觉罗家的子孙,骨子里都是硬气骄傲的,慈禧那老太婆不想他当皇帝,还不就是怕被分权,所以挑了她亲侄子当皇帝。
溥伦不屑的冷哼,若不是他还小,哪容得那些贼人近身,还对他下毒?不过没关系,等到他长大,要将得罪过他的人,狠狠踩在脚底下。
慈禧就是看他不顺眼,上一辈子,若是他没有出使美国,恐怕回来也不会受到重用,而是一辈子打着‘伦贝子’头衔了。
不怕,爷这辈子才刚出生,有大把的时间和你们耗!溥伦嘴巴吐着泡泡,挥舞着小手,闭着眼睛定下鸿图大志。
三年后,溥侗出生了,溥伦对于这个五弟,印象并不深,依稀只记得,这个弟弟似乎喜欢收藏金石、碑帖,雅好昆曲与京剧。
他撇撇嘴,喜欢唱曲的镇国将军,真是丢爱新觉罗家的脸,不过他和五弟感qíng不深,也不好过问人家的兴趣。
日子一天一天过,溥伦也慢慢长大,他和溥侗亲近起来,是在溥侗也到上书房时,说来也好笑,他们兄弟两个,却是直到溥侗四岁,都没有见过面。
这一年他们的阿玛走了,跪在灵堂前,溥伦心里很难过,他没有想到,要经历两次失去阿玛的痛,他还记得阿玛抱着小小的他,跪在慈禧那个老太婆跟前,向她发誓效忠。
这也是他第一次见到溥侗,他的五弟,小小的一个团子跪在那里,哭的鼻涕眼泪都下来了,不知怎么的,就勾起了他的怜惜。
“五弟,我是你四哥,别哭了。”溥伦上前去,拍拍溥侗的背,帮他顺气,看他喘不过气来的样子,真是让人心疼。
之后兄弟两个便亲近起来,一起到上书房读书,一起回府里,溥伦心里也在想,原来这个弟弟很可爱,他要一辈子保护弟弟。
后来的一切,是怎么变调的?溥伦倚在窗边的榻子上想着,是了,一切都从五弟中毒开始,事qíng变得和上一辈子完全不一样了。
溥伦不记得上一辈子溥侗有没有中毒,他只知道这一次,溥侗中了剧毒,宫中太医都束手无策,他yīn沉着脸站在窗边,十八的青年英姿焕发,身形笔挺。
躺在chuáng上的溥侗脸色发黑,十五岁的少年虚弱的彷佛下一瞬间就会断气,太医战战兢兢杵在一旁不敢出声,其实谁不知道溥侗的毒从何而来。
这也是太医为何都束手无策,上面发话了,溥侗的毒无解,对他们来说,就算有解也变无解,溥伦也知道,溥侗中毒是慈禧的下马威。
他狠狠握住双拳,他的力量还太小了,连护得五弟周全都办不到,府里的钉子清都清不完,慈禧那老太婆又在一旁虎视眈眈。
就在溥侗即将断气前,溥伦将太医都赶了回去,这时一个随侍的小太监站了出来,说他能解溥侗的毒,溥伦许了他一个承诺,便让小太监动手解毒。
没多久溥侗的毒便解了,溥伦问小太监想要什么,小太监跪下回答,“只愿随侍五爷身侧。”溥伦面无表qíng,盯着小太监许久,随后摆摆手,“准了。”
那时的溥伦已经成婚,和溥侗生疏了不少,否则不会让慈禧的人有机可趁,竟然对溥侗下毒,溥伦对于自己的疏忽,自责懊恼不已。
因为溥侗中毒的关系,兄弟两恢复往日的亲近,但是溥伦却发现,自己竟然常常看着溥侗入神,十五岁的少年,正是雌雄莫辨的年纪。
溥伦一开始还不知道自己的心思,却在某一天,不小心撞见溥侗在沐浴之后,一切就乱了,他慌忙的回到房里,却挥不去脑海中,溥侗勾人心弦的luǒ背。
此后他开始渐渐疏远溥侗,苦苦压抑着自己丑陋的心思,望着少年长成风度翩翩的青年,溥伦的心里又酸又涩,青年也十八了,到了成婚的年纪了。
但是溥侗却没有成亲,慈禧也迟迟没有下旨,就像遗忘了溥侗一般,溥伦一方面高兴自己的弟弟没有属于另一个女子;另一方面又不满慈禧如此忽视溥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