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又有些担心,二爷会不会把我当妖物?毕竟一个大活人,怎么可能跑到他玉佩里?我心中真是懊恼无比,不过却又升起不少疑惑。
二爷怎么知道我名小六?而且听见我与梁仲伯的过去,一点也不讶异,反而激动的紧,按道理说,他根本不可能知道这一段过去才是,为何他会是如此表现?
我想了许久,瞬间脑中有丝想法一闪而逝,却摸不着也捉不着,我不免有些焦躁,就在这时,小冬子推门进来。
“阿,青衣你醒了阿,你今天起得挺晚,二爷刚来过一趟了。”小冬子随口一说,扶我起身洗漱。
“……二爷来过了?”我一顿,缓缓说道。
“是阿,见你睡得熟,没打扰又走了。”小冬子笑笑回答,端了碗过来要喂我吃饭。
“你身体无不适吧?今儿个怎地起这么晚?”小冬子舀起一匙粥,chuī凉了递到我嘴边。
“无事,有些累罢了。”我吞下米粥,淡淡答道。
“嗯,那就好,二爷千叮咛万嘱咐,如若有哪里不舒服,可得赶紧找大夫来瞧瞧。”小冬子嘀嘀咕咕的。
“嗯,别说了,我头疼。”我有些无奈小冬子把二爷挂在嘴边,小冬子看我恹恹的也就收口不说了。
我心里有事,胃口自然也不好,没吃多少便不想再吃,小冬子皱眉看着我,“青衣,你真没事吗?吃得这样少。”
“刚起没什么胃口。”我找了个理由搪塞过去,心中却在寻思怎么开口问二爷行踪。
“好吧,等等你若饿了再吃。”小冬子见我脸色尚无不佳,只是有些颓废,便放下心来。
吃完饭后我便开始不安,二爷应该已经听说我起了,那么他会过来吗?他如若开口问了昨夜的事,我该如何回答?
我惶惶不安一下午,却是没有见着二爷,直到吃晚饭时,还是小冬子服侍我,我心里一跳,莫不是二爷觉着我是妖物,不想见到我罢?
“……二爷今天很忙?”我踌躇许久,还是开口问了。
“二爷?不晓得呢,一天没看见人了。”小冬子一愣,想了想说道。
我默默无语,原来我的担心都是多余的,二爷根本就不会找上门来,也是,换做是我,如果知道一个大活人,竟然可以进到自己的玉佩中,我也会惊惧无比。
虽说二爷不上门,让我心中松了一口气,但是不免又升起一股失落,前些时候还因为他的心意苦恼,如今想必不用再担心,二爷怎么会再把一个妖物放在心上?
我突觉口中苦涩无比,心里也酸涩不已,莫说七年,离我下定决心还不到七日,结局却好像已经注定了,自己这一整日的提心吊胆,显得有些自作多qíng的可笑。
直到入夜睡下了,二爷还是不见踪影,我睁着眼睛躺在chuáng榻上,缓缓平复着心qíng与思绪,我告诉自己,这样也好,又回到了之前的状况,我养好伤就带着园主离开。
——
“我不是说要gān净利落吗?”袁二爷怒气翻腾,冷冷的望着袁祈问道。
“请二爷恕罪,是属下办事不力。”袁祈立即跪下叩首,心中把手下骂了个半死。
“如何让人逃脱了都不知道?”二爷一掌拍向桌面,怒喝道。
“回二爷的话,他们说车站人太多,梁仲伯狡诈滑溜,竟是使了离山调虎之计。”袁祈据实禀报。
“梁仲伯?不是许芳一个人上京吗?”二爷手一顿,这等大事为何没有告诉他,他双眼一瞇,冷冷说道:“袁祈,你莫不是心大了?”
“回二爷的话,属下不敢,二爷明鉴阿。”袁祈一听,又是连续几个叩首。
“你隐瞒梁仲伯上京之事,有何用意?”二爷起身踱步到袁祈面前,袁祈只觉得二爷一步一步,彷佛刀架在脖子上,一寸一寸深入。
“回二爷的话,属下接到消息时,那梁仲伯已随许芳离开天津,属下想着一并解决了再向二爷禀报。”袁祈后悔不已,他要是早知道手下这般无能,他也不会想着事后再向二爷禀报就好。
“消息何人传来的?”二爷静默一会,开口问道。
“回二爷的话,是安排在大少院中的袁兴。”袁祈答道。
“……换了。”二爷沉吟一会,这袁兴不能再用,不管他延误消息的原因为何,这个探子都不合格,他随即又补上一句,“让袁伯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