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事,你快吃吧,吃完再说。”二爷摇头,仍旧坚持让我先用饭,无奈我只得坐到桌前,端起碗来糙糙吃了几口,正yù放下竹箸,二爷不赞同的眼神飘了过来。
我只得再多扒几口,这次二爷很gān脆的开口,“慢慢吃,整碗吃完才许放下,小冬子,替我盯着他。”
“不用了,我自己会吃,小冬子你还是先替二爷布菜吧。”我赶忙开口,让两个人盯着我,我还怎么吃阿,只怕会难以下咽罢。
“我不饿,等你吃完再喂我。”没想二爷轻飘飘的一句话,让我差点给噎着了,我没记错的话,二爷伤的是腰侧,不是双臂吧?
小冬子噗哧一声,笑睨了我一眼,幸灾乐祸的看戏样,我目不斜视,当作没发现他的表qíng,这小冬子八成又在想些乱七八糟的念头。
二爷许是怕直盯着我,我会吃不好饭,因此他靠着chuáng壁闭目养神,小冬子托着腮坐在我旁边,我没好气道:“看着我做甚?你吃饱了?”
“嗯。”小冬子点点头,饶有兴致的继续盯着我。
“你还让不让人吃饭了阿?”我低声轻斥道,他这样盯着我,让我别扭极了。
“二爷让我盯着你阿。”小冬子笑嘻嘻道,我暗自翻了个白眼,小冬子越来越像袁家的奴仆,都快将二爷的话奉为圣旨了。
好不容易终于吃完了饭,二爷睁开眼望过来,“小冬子,将饭菜留下,你先下去吧。”
“是。”小冬子应道,随即抛给我一个暧昧的眼神,便笑嘻嘻的离开了。
“二爷买了小冬子的卖身契?”我疑惑的开口问道,二爷一愣,“并未。”
“怎么感觉那小子都变袁府的奴仆了。”我嘀咕道,二爷听见之后轻笑几声,我装没听见,端起桌上另一个gān净的碗,开始帮二爷布菜。
但我一转身,却发现二爷已经下了地,我连忙放下手中碗筷,上前yù搀扶二爷,“二爷!你伤这么重,怎可随便下地?”
“……很奇怪,我的伤似乎好了。”二爷静默一瞬,迟疑的开口道。
我一愣,难道不只其他的小伤,连腰侧那道大口子也痊愈了?就在我愣神间,二爷开始解着裹在腰侧的白布条,我有些紧张的直盯着。
之前白光治好二爷身上的小伤口,已经让我啧啧称奇,如若连腰侧那道重伤都能治好,那就太神奇了。
没多久二爷双眸瞪大惊讶不已,他望着我,有些结巴,“青衣,伤…伤口……没了。”
我一听连忙上前看,果然就见白布条下,二爷右腹腰侧一片光滑,莫说没有那道狰狞的口子,就连一点磕碰或擦伤都没有。
我两面面相觑,遇上活神仙都没这么奇,包裹的白布条上还有着刺眼的血迹,但如今二爷的身上,却又分明找不出一丝伤痕。
若不是我亲眼所见,恐怕难以相信这样的事qíng,真觉得是在作梦,否则这样神奇的事,如何会发生呢?
这时我眼角瞄到枕边的玉佩,几步上前将玉佩捻起递给二爷,踌躇了许久,期期艾艾的将适才的白光描述一遍,没想二爷听了之后,竟不觉奇怪,反倒一副了然的模样。
“二爷你不觉得很离奇吗?”我斟酌的问道,原以为二爷不会相信我的话,但没想到他不仅没怀疑,还立刻就接受了事实。
“你都能进入玉佩,还有什么不会发生?”二爷淡淡瞅了我一眼,开口一语惊人,我没想他这么快就要捅破窗户纸了,有些措手不及。
“你慢慢想,待我吃完,我们再来谈。”二爷将里衣系上,一派自然的坐在桌前用饭,一点也不因为衣衫不整而窘迫,彷佛身上穿着的,还是那身银白长衫。
我却被二爷的话惊到,马上就要谈?谈什么?谈我们的过去?还是谈我们的重生?亦或谈我们的未来?
我被自己的想法唬住,八字都还没一撇,怎么又想到未来了,就算二爷现在表现得很正常,也不代表他不在意曾经发生的过去,虽然那是遥远的上一世。
我忐忑不安的选了个离二爷最远的位置坐下,二爷执箸的手一顿,不咸不淡的开口,“你很怕我?”
“没有。”我摇头道,不是怕他,只是离得近了,总会有一种尴尬和别扭的感觉,尤其我又不自觉的,一直回想起之前那个亲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