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qíng形要是搁到平常,潘远东势必是要发怒的。可是现在,他满心都是温凉方才碰都不愿意让他碰的模样,一时之间,竟然没有了心力去发怒,只三步作两步的走到秦牧铮的对面,就地坐下,有样学样的抱过一个酒瓶子就狠灌了一口。
许是喝的急了,潘远东还没将酒水全部吞咽下去,就连连呛了几口,呛得眼泪都流出来了。
秦牧铮倒也没笑话他,只是等潘远东缓过劲来,忽然道:“我答应阿乔,一个月之内,不见他,不和他说话。”
潘远东眼睛里都带了醉意:“阿乔?他不是还昏迷着呢?你就是想跟他说话都不成吧?”
秦牧铮倒是一点没醉,“我说的是乔洛。”
潘远东脑海里还是温凉低着头,颤抖着身体的模样,“哦”了一声,就不说话了。
“我想去见他。”秦牧铮也不需要潘远东的特别关注,只抿了一口酒,喃喃道,“很想很想。”
他想乔洛想的整夜整夜的失眠,想的心口发疼,恨不得直接飞到乔洛身边紧紧的抱住他,告诉乔洛说他后悔了,他不要一个月见不到乔洛,听不到乔洛的声音,他只想时时刻刻的都能拥有那个少年。哪怕他会因此面对更大的危险。
潘远东轻嗤一声:“想去就去,这边,还有我看着,一时半会的还坏不了事儿。”
秦牧铮愣了一会,想到秦甲和秦丁穿过来的那些照片,想到照片上少年那样明媚灿烂的笑容,想到他心中隐隐的不愿相信的担忧,秦牧铮丢了酒瓶,霍然起身。
“多谢了!”说罢就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潘远东愣了会神,扑哧一声就笑了出来。
“出息!不就是一个qíng人儿么。”潘远东骂了一句,就gān脆利落的将他目之所及的红酒白酒都喝了个遍,摇摇晃晃的喊着温凉的名字上楼去了。
都说酒后吐真言。他喝醉酒后说出的话,温凉,应该会多多少少相信一点儿的吧?
温凉,不要怕我。
却说乔洛这几天过得着实滋润。
大学的课程他也不着急去上。就是上了他将来也用不着,倒不如将这些时间放在让享受生活上更好。
于是乔洛秉承着这个信念,就开始满家乡的到处乱转,美食,美景,每一处都不肯错过。左右他身后跟着两个保镖呢,跑到哪里也不用害怕有什么危险,乔洛玩的就更放心了。
乔洛玩得痛快的后果就是,晚上睡眠更沉了。
这一天尤其沉。
乔洛觉得自己身上仿佛压了座大山似的,重的他直喘不过气来。
乔洛迷糊着就要睁开眼睛来,赧然发现自己的眼睛上不知何时被蒙上了东西,睁开眼睛也是一片黑暗。
少年心下一跳,刚要张嘴质问,一条滑腻的舌头就趁机溜了进来,迅速的攻城略地,侵占他的每一寸呼吸。
少年“呜呜”的叫了几声,觉得这个吻实在是太熟悉了,登时就是满头黑线。
秦、牧、铮!
这个混蛋,什么时候闯到他的房间里来了?他们不是说好了不见面,不通话的么?他怎么就这么食言而肥了?
少年想要开口质问男人,奈何男人始终都不肯将唇^舌收回去,一直牢牢地霸占着他的口腔,让少年一句话都发不出来。
说不出话,看不见东西,双手还被男人的手腕紧紧扣着。
这样的窘境让少年的怒火“蹭蹭蹭”的往上窜。
就算口不能言,少年还是奋力挣扎着,直到压在他身上的男人的喘息越发粗重,他才后知后觉的停止了挣扎。
男人依旧不肯说话,他也不让少年说话。只是他的手指,一直在少年光滑的脊背上流连徘徊着。
少年许久才意识到男人是在他的身体上“写字”,不禁一时无语。
如果说他当时真的发了毒誓,男人又当真有那么一点在乎他的话,就不该在那个时候还bī着他接了电话,破了誓言。
如今誓言已经破了,男人又做出这副就怕破了誓言的模样来,真是幼稚而可笑。
秦牧铮当然不知道乔洛心里是如何评价他此刻的行为的。他只是按着他的心意去做,而此刻,他好像听到了乔洛的心声,慢慢的一道一道的在少年的背脊上划着字。
“不要怕。没有人可以分开我们的,我会一直照顾你。”
不要担心他之前鲁莽的破了誓言,他可以保证,没有任何人能阻止他拥有怀里的少年,他们会一直一直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