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千愁道:“你让爹说多少遍才肯相信,当年画乐蓉闭关之前,我窥探到她有必死之兆,才破开她的结界,阻止她进阶,救她回去。画乐蓉原本寿元已尽,早该死了,我渡命给她,她以身侍我,jiāo易合qíng合理。可惜啊,这个恩将仇报的女人,我治好了她,她反手诛杀整座邪岛,口口声声要我的命。”
华真脸色铁青:“诸多借口!分明是你见色起意!”
易千愁面色慈爱,抚了抚他的脊背:“傻儿子,男人见色起意不正常么,自己喜欢的女人,自然要得到……”他凑近了一些,轻笑道,“你看上的那个女人,也不是个省油的灯,不过你放心,爹会帮你的。”
“你……你敢伤害她!”
“是你敢不敢,不是我。”
“易千愁,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
“呸!”易千愁变脸如翻书,突然陷入狂躁,一巴掌甩过去,“愚蠢!我为何会生出你这种愚不可及的儿子!不,是画乐蓉这个贱人,竟将我儿子教成这幅窝囊样子,不可饶恕!”
晴朗冷眼旁观:“易千愁,你在星域大肆使用法术,不怕被星域轮回道官员给逮住了?”
“星域世界没有守护官,一开始我也畏手畏脚,只敢使出十四阶左右的力量。”
“那还有禁制令。”
易千愁呵呵道:“我没出手啊,出手的是我请来的盗匪,还有幽冥shòu。”
晴朗目光yīn冷:“但你在滥杀无辜。”
“我不曾亲手杀过一个人,我的双手,gān净的很。”易千愁举起自己白皙的手,笑道,“晴朗,你的能力、城府、修为,尽在我姐夫之上,可你为何没有他站得高呢?你不知众人私下里都说,你有一个致命缺点,心够狠,但不够毒。”
晴朗与这喜怒无常的变态,一贯是话不投机半句多:“告辞。”
易千愁传音给他:“晴朗,主上有密令让我转告你。”
晴朗一怔:“什么?”
“你我二人,尽量协助幽冥shòu族占领星域。”
“什么??”晴朗吃了一惊,“你开什么玩笑?”
易千愁扬手给他扔过去一个令牌,晴朗伸手接住,的确是主上的令牌,但并没有内容。这是密令专用令牌,命令太过机密,或者见不得人,只有口诉。
密令难得,也没人敢假传,晴朗不怀疑真实xing,想不通:“主上为何如此?”
易千愁道:“很奇怪么,幽冥shòu族能有一个栖息之地,莫在隔三差五的来寻我们麻烦,于我们有百利而无一害。”
言罢,又指了指钟离,“她可以利用,但嘴不严,莫要告诉她实qíng。”
晴朗攥着令牌,目光捉摸不定:“主上与shòu王谈妥了?”
易千愁微翘唇角:“这一切皆是我的私人行为,我为向画乐蓉复仇,勾结shòu王,和主上无关……”
点到即止,晴朗明白了。
此事若成,他二人回去后前途无量。
不成,于他们的生命也无妨碍。
但若是抗命不从,官场上的前途怕是到头了。
良久,易千愁询问:“如何?”
晴朗额头渐渐渗出些小米粒大的汗珠,黑瞳骤然一沉:“晴朗接令。”
易千愁笑:“合作愉快。”
万剑堂上,众人都在等着消息。
怕有内jian,堂上仍是许进不许出,一群人也没什么可说的了,坐着的,站着的,大眼瞪小眼。
等了十个昼夜也没找到飞舟的动向,只好散会。
三人回到居住的木楼里。
在这十天,禅灵子在金羽的协助下,试过给夜初心斩诅咒。很遗憾,并没有成功,但却可以抑制住她的腐烂不再加剧,这是一个好消息。
等简小楼回来,禅灵子本着“有病治病,没病防身”的jīng神,又给她斩了一剑,她身上瘟疫一般的诅咒,算是彻底消失了。
而厉剑昭自从被塞了碎魂,据说很不舒服,在房间里“消化”,一直没有动静。
夜游去了金羽房间,简小楼则坐在女儿屋里:“晴朗走了?”
“是啊。”夜初心坐在窗下,拿着针线在为一小点做衣服。
“那他回去之后,岂不是升不了官了?”对于晴朗和弯弯,简小楼总有些遗憾,“你的病若是治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