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小楼忍不住了，不许他走：“这个问题有些严重啊夜游。”
夜游微怔：“什么问题？”
“这个……这个不举，分为生理xing和心里xing的，你是属于哪一种？”作为一个医生的本能，简小楼豁出去了，“你不用觉着尴尬，告诉我，或许我有办法解决。”
夜游足足愣了十息，才讪讪道：“我没有。”
有没有她能不知道么，简小楼只是幽怨的看着他，不再说话了。
僵持了一阵，夜游有些难为qíng地道：“我承认，我起初也会有这种shòuxing，那时以骨片与你传音，时不时都会难以自持。”
简小楼眼睛亮起来，这说明不是天生的，还有得救。
“那后来呢？”
“不懂，去问海牙子。”
“他说什么？”
“他说我发qíng发的厉害，让我克制一下。并且一再告诉我，ròuyù是我shòuxing内的一部分，是我身为妖物最本能的一部分。真正的感qíng，仅限于jīng神与心灵的沟通，须得摒弃一切shòuxing。我听后觉得十分有道理，亦觉得十分羞愧……”
简小楼颤颤了唇：“然、然后呢？”
夜游颇为自得地道：“尔后我时时控制，如今已经完全将我的shòuxing消弭于无形。所以小楼，我喜欢你，绝不是因为发qíng，也不会再发qíng了。”
简小楼快要晕过去。
她颤巍巍伸出手：“海牙子留下的罗盘呢？”
“你找他作甚？他现在忘记一切，懵懂无知，是无法为你解惑的。”
“解他姥姥个腿儿！”
简小楼杀气腾腾地道，“我正要趁他懵懂无知，狠狠捅他两刀！”
第121章 四宿往事（十八）
十方界，一气剑宗。
戒律大殿上，正跪着一名皮相约莫二十出头的青年男子。
脊背似剑般直直挺立，即使是跪着，也能跪出一抹锋芒出来。
其实他的面部轮廓与五官并不刚硬，jīng致无暇，颇为yīn柔，只是在剑气的映衬下，显得孤高冷漠，眉眼之间，透出一股禁yù的味道。
正是第五清寒。
他在戒律殿已经跪了一夜。
事实上他从昏迷中醒来也才不过一夜，便被他父亲拎来戒律殿。
此一刻，他意识海内仍是一片混沌，分不清现实与臆想。若他不曾记错，他眼下应身处三元星岛上焚香沐浴，凝神冥思，准备几日后进入火球，为何一眨眼回了宗门？
第五渊坐了一夜，等不到他开口，忍不住道：“孽障！你可知错？！”
第五清寒低眉顺目：“孩儿知错。”
不知错在哪里，经验之谈，先承认总是对的。他父亲这张bào怒脸，他早已见怪不怪，戒律殿里他是常客，yīn冷幽暗天残星，他每隔段日子就得进去蹲几年。
纵观他的人生，基本围绕着三个词进行：剑、女人、受罚。
“你且说说看，老祖命你进入火球，是让你gān什么去了！”
“老祖命孩儿牵制住傲视，他犯浑之时，减少我十方界伤亡。”
“那你再说说看，你都gān了些什么？！”
“孩儿……”第五清寒揪起眉头，犹豫着道，“孩儿还什么都没有gān吧？”
“还没gān？你还想gān什么？”第五渊端坐在上首位，气的连连冷笑，“左手勾搭有夫之妇，右手调戏小白脸，你就差把天给捅个窟窿了！”
这、这从何说起？
第五清寒满头雾水，暗暗掐了自己一把，难道陷入臆想中了？
不是臆想。
“父亲，我正奇怪，我此时应在三元星岛才对，为何会在宗门……”第五清寒瞧见他妹妹在他父亲背后，连连给他使眼色，让他闭上嘴，他的声音渐渐淡了下来。
“你还同我装傻？”
第五渊拍案而起，“亏我以为你受了什么奇耻大rǔ，不管不顾冲去将傲视打成重伤。被蓝星海一状告到十方联盟去，争来论去，竟是你先当众调戏傲视，才引得他来打你！傲视也真够没用，什么惊世三棍，怎么就没打死你个丢人现眼的东西！”
第五清寒惊的薄唇轻颤：“父、父亲，我半分记忆也没有，我怎可能去调戏傲视，这绝无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