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几人现在分得太散,随着计划的深入进行,身上的担子也越来越重。这也就意味着,每个人都有些自顾不暇,要是真不能照顾好自己,那就真的没人能帮忙了。
彭敬轩是那种一开始就会想着别人的人,很少会顾及到自己,所以比起其他人,秦笑天最担心的就是彭敬轩,原因并不只是因为那一层关系。
[放心吧!不是还有周大哥在吗?你要小心一些,跟郑荷接触尤其要小心,我刚刚打电话回去问了,吴家没那么大方,郑荷毁婚,他们是要记一辈子的,你们见面容易bào。露,如果想不到办法,我让爷爷找人替你见郑荷,千万别逞qiáng!]
彭敬轩平时话很少,发短信的时候也是一样,往往是秦笑天说他看,时不时会给秦笑天做个决策。
秦笑天抓着手机发笑,彭敬轩果然是爱惨他了,什么都和别人不一样。
[我知道,我又不是孑然一身了无牵挂的人,不会拿命去赌了,等我回去。]
他想要的太多,都是不能放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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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笑天到了京城的第二个星期伊始,才终于知道彭敬轩跟他的不同。他的媳妇儿,谋略xing太qiáng了!
正如彭敬轩说的那样,他根本就逮不到机会见郑荷,打了几次电话那边都告诉他不能见面,两人在电话里也说不清楚,秦笑天这两天就在京天投资公司的副总经理休息室里躺着。
以他的口碑,就算是跟着彭敬轩去融安任职的,经常回来也没问题。不过是时塔也在秦家,他不想给吴荣华任何发现的机会。
原本约定的一个星期回去肯定也是不行了,秦笑天倒是想过这事不是那么着急,先放过也没事,可是几次打电话回去,彭敬轩都让他不要回去,说是陕城没事可做,还不如留在京城看看qíng况。吴荣华对郑荷的戒备这么严,难保不会查之前的事,彭敬轩让他在这里等着。
彭敬轩的语气很平常,秦笑天心思又不如他敏感,感qíng上也比不上他会掩饰,还有周源在一旁帮衬着,秦笑天自然是不知道彭敬轩那边出了什么事。
融安乡在三天前迎来了一个贵客——吴怔营。
彭敬轩没有接到消息,所以当吴怔营出现在乡政府办公室的时候,他有些诧异和惊慌,吴怔营出现在这里只有两个可能:一是要处理融安那块地皮的事qíng,其结果对他来说肯定不是好的,第二个可能,彭敬轩不敢想象。
而世事无常,有时候就是喜欢捉弄人,彭敬轩心里越是害怕什么,事qíng就越是往那边发展了。
“你来融安也挺久了吧?怎么样?平时忙不忙?哎呀……你这身边就这么一个人肯定是不行的,我听人说,这还是你才换的秘书,肯定是不能那么快上路吧!怎么想到要换人了?之前那个相处不行?”果然,吴怔营刚在融安待了半天,晚上吃饭的时候就说明了来意。
彭敬轩知道,秦笑天的身份bào。露了,连秦笑天自己都不知道他是怎么被看穿的,但吴怔营却在第一时间找上门了。
彭敬轩给吴怔营的茶杯填满了茶,示意身后的周源不要轻举妄动,对吴怔营说:“劳您费心了,前一个秘书嫌融安地方小挡了他的发展路,就跟家里人要求回去了,他本来就是京城的贵家子弟,就是跟着我过来凑热闹的,现在受不了了,我也不能硬bī他。”
吴怔营没想到彭敬轩不是一味的隐瞒,不过这模棱两可的回话显然还是不能让他满意,他端起茶杯,轻抿了一口:“你不也是京城来的么?京城的官家子弟后台能不硬?他秦笑天倒真是长了不小的胆子,一点都不怕你?”
从吴怔营口中听到秦笑天的名字,尤其还是秦笑天的“敌人”,彭敬轩心里还是有些担忧的,不过表面上他依旧不动声色:“官家也要分大小,要是微不足道的官,还得受上面管着,我也是没办法!”
彭敬轩在赌,京城四大家是只在首都流行的说法,距离京城稍微远一点的地方,或者说,跟中央派系没有直接挂钩的地方,对京城四大家具体qíng况应该是不清楚的,否则秦笑天用的一直是真名,吴怔营也不是一点反应也没有。
“这倒也是,各行都有各行的麻烦!”吴怔营相信了一半,但是还有一半,他无法相信:“你跟笑天的关系挺不错吧!平时都是同进同出,你对他有多少了解?”
彭敬轩握紧手,掩盖心底一点点的害怕,不是为自己,是担心会坏了秦笑天的计划:“要是说实话,吴局千万别笑我,他只不过是我名义上的秘书而已,平时真没帮着做什么事,他是个商人,跟着我来融安都是家里人的主意,他自己对为官倒是一点兴趣都没,到了融安没几天就到处跑,说是要找能发财的地方,街坊邻里,平日闲杂琐碎的事qíng又多,我一个人终归是忙不过来,可是找他帮忙吧又不行,就为这事我们还超过几次,这不是前几天融安出了大事,他也不在,我才一气之下换了个人,不过他到现在也没回来过,估计是真不打算gān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