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文一看白骁这种微笑,就知道这人又把自己武装起来了。白骁如果处于一种极度紧张的作战状态,脸上就会一直带着这种淡淡的疏离的微笑,看起来很柔和亲切,但熟悉的人会看他的眼睛,虽然是弯着的,却没有平常里温柔的笑意。
凯文说道:“不知威廉元帅把我这不知名的làngdàng皇子叫过来gān什么?您这尊贵的身份,能和你一起吃饭的不应该是我,应该是我大哥。”
“大哥。”威廉点点头,“听说你给你亲哥哥喂了药?二殿下当真是六亲不认的铁面。”
“哟,元帅过奖了。”凯文笑眯眯,深邃的五官被灯光打的更加立体,白骁在一边儿余光瞥着凯文高挺的鼻子,走了个神儿,想着凯文真帅,“比起元帅您杀了亲爹亲弟弟还顺带着把母亲家族的几个张兄给灭了口来说,我还是甘拜下风。”
凯文冷冷的看着威廉:“您过奖,至少我还留着他一条命呢。”
白骁若无旁人的独自吃了起来,这宴席上都是好菜好酒,小牛ròu非常嫩,芝士焗蘑菇香气撩人,奶油蘑菇汤也很香浓。桌子上琳琅满目,中餐,西餐,日式料理……各种各样,一大桌子,还不停的换着新菜。
他不停的换着新菜,白骁就一道一道的扫描,一道道的吃。给足了联邦面子。
“说来小皇子也长大了。”凯文望向痴傻的小皇子,“您看您杀人杀太多吧,冤有头债有主,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白骁看着凯文频繁的激怒威廉,咳嗽了几声。
威廉猛地吸了一口气,又硬生生压回去。
凯文贴在白骁耳边说道:“他有心脏病呀哈尼,再说不气白不气。”
白骁知道这人没有完全的准备一般不会莽撞行事,于是静观其变,正巧一路上也饿了。他把牛ròu切成条状,然后扒了一只皮带虾放在了凯文的盘子里。
凯文不动声色的吃着食物,这夫夫二人和谐极了,若无旁人。
整个大厅陷入了迷一样的沉寂。
半响,凯文喝了一口白开水,然后说道:“您叫我来什么事儿,直说。”
“我本来不想和你们打仗,你要是一直这么撩拨下去,那就不一定了。”
“真可怕真可怕,”凯文笑的张狂,眼神一沉,“你哪儿来的自信威胁我,恩?”
“那我直说了,”威廉到底是一路浴血走过来的人,现在年纪大了罢了,“殿下能量最近少了一半吧。”
凯文敲了敲盘子:“说什么梦话呢,元帅。”
“二殿下的老朋友在我这里住着还挺习惯,”威廉点了一支烟,“不介意我抽烟吧凯文。”
“不介意不介意,您自己的地盘儿gān什么我都管不着。”凯文扣了扣桌子,“不过我自己的地盘可就得听我的了。”
“别来无恙。”
白骁听到这个声音,整个人顿时僵硬了起来。
他放下了手里的刀叉,眼睛直视着前面剪短了头发的金发男人,那人伸出两只手,做了一个很无辜的姿势——没有指纹。
白骁闭了闭眼,又睁开了。
凯文的手安慰的搂住了白骁的腰,他站了起来,说道:“这不是我们帝国优秀的将军里昂吗,来来,好久不见,敬你一杯!”
里昂走上前,也不说话,想接过来凯文手里的杯子,凯文手指一闪,一杯红酒顿时从里昂头上浇了下去。
同样的事qíng白骁gān过一次,目睹别人gān这件事儿,看着还是慡。
“怎么到了联邦,是迷路了?”
里昂抬头,沾着红酒的英俊的脸抬了起来,说道:“因为,帝国不给我活路。”他摇摇头,说的很轻,“我也不想的,可是我想活下去。”
凯文懒得和他废话,手里的酒杯就要砸上去。
他被白骁拦住了。
白骁笑着说道:“不知道威廉元帅把这个人带出来给我们看,是为了什么?”
“到这份上,把话挑明。”威廉摇着红酒杯,“他不死,你们的能量就永远不能恢复。”
白骁淡淡的点了点头,哦了一声,说时迟那时快,白骁手中的银丝转眼就勒住了里昂的脖子。他动作太gān净利落,以至于旁人都没有及时的去阻止,白骁贴在里昂耳边说道:“你叛国投胎都没人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