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验亲!这孩子根本不是老爷的!也不是我的!更不是侧夫人的!侧夫人只是假怀孕,借了别的村妇的孩子假装小产,嫁祸给夫人!老爷明察!这事与我无关啊!我也是被侧夫人bī的!”
黎万怀和老夫人集体懵bī了,反转来得太快就像龙卷风。
“胡说胡说!刘大夫你为何要害我!你是不是被絮容苑的人收买了!”陶氏如今是百口莫辩,一张口就咬人了。
黎相轻笑道:“刘大夫若说的是假话,那滴血验亲验出来孩子不是父亲的,侧夫人便要承认自己与别的男人有染吗?”
“我没有!我没有!”陶氏要疯了,怎么说都是错的,因为她本来就做错了。
黎相安这个时候脑袋里也一片浆糊了,什么辩解的话都想不出来,只看着黎万怀和老夫人的脸色,心里惴惴不安。
黎相依见事qíng走到了这一步,娘亲也疯疯癫癫不知道说什么了,吓得哇哇大哭起来。
书房里一时间变得十分jīng彩。
黎相轻拍了拍手,适时地再加一记猛药。
听到黎相轻拍手,众人下意识地看了过去,随后就见顾客拎着两个人进来了,把那两人往地上一扔,退到了黎相轻身边。
这事是刘大夫出面做的,陶氏不认识这两人,但是刘大夫认得。
为了撇清通jian的罪名,刘大夫忙道:“老爷,就是他们!这孩子是他们的!侧夫人想要个死胎做样子,让这有了身孕的村妇吃了堕胎药!”
村妇本来就因为堕胎伤了身子,没了孩子心里又受到了重创,这个时候脸色很白,听到刘大夫的话,便又流起泪来,埋怨相公为了银子舍弃了孩子,如今又遭遇这些!
那男人也看出事qíngbào露了,惊恐地跪了起来,把陶氏给他银子,让他给她一个死胎的事全说了,说完一直磕头请求饶恕。
人证物证俱在,陶氏也明白自己今日是怎么说都没用了,虚脱地跪了下来,跪都跪不住,趴在了地上,仿佛一摊烂ròu。
黎万怀和老夫人看了这么久,见陶氏这副样子,心里也明白这就是事实了,顿时气得不行。
“你这贱妇!怎能如此歹毒!那可是一个要出世的孩子!”黎万怀几步踏过去,一把拉起陶氏,又猛地一巴掌把她打翻在地。
陶氏滚到地上,捂着脸哭道:“老爷偏宠夫人,我害怕啊!我要为我的孩子找出路!有什么不对吗?!你看看大少爷如此歹毒,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我们不自保如何能活!”
黎万怀气得脸都要黑了,怒道:“这就是你残害人命的理由?!我偏宠你的时候,你可见过容儿怨毒过?你可见轻儿想什么歹毒之计?为何你就这么爱揣测人心!”
都发生在这样的事了,老夫人也无法偏心陶氏了,这事传出去太有损黎府的名声了!
“这样的品xing不能留在府里!发配道别庄种地去吧!”老夫人恶狠狠地道。
黎万怀心里思考着,又看了眼黎相安和黎相依。
陶氏忙道:“老爷!这事都是妾身的错!孩子们不知道啊!不如……不如老爷把依儿和安儿过给夫人,妾身愿意悔过!”
黎相轻嘴角微微弯起,这陶氏真是无时无刻不算计,自己倒了,还想帮着那一双儿女。过给嫡妻,冠上个嫡子嫡女的名头,即便不比他这个真正的嫡子尊贵,倒也有了名正言顺争世子位的机会。
“父亲,母亲心软,二弟与大妹妹自小长在侧夫人身边,耳濡目染,怕是学了不少,母亲是管不过来的,不如父亲自己管教来的好。”黎相轻看了陶氏一眼,挑了挑眉,笑了笑。
陶氏一口气哽在喉间,差点噎死,怨毒地瞪着黎相轻。
黎万怀也知道嫡妻心软,怕是管不住陶氏的孩子,便点头道:“陶氏发配别庄种地,依儿与安儿,继续住在华芳苑,每日来我这里学习礼仪家规!望你们别像你们娘一样,否则便跟去一起种地。”
黎家很多菜都是别庄送来的,别庄只有雇佣的农民,不会有什么下人服侍陶氏,陶氏一去,就得与那些农民一样,过上种地浇粪的日子,黎相轻这么一想,还挺有趣的。
陶氏一败涂地,不敢多说什么,黎相安与黎相依为了能留在黎府继续享受荣华富贵,自然更不会多说。
黎万怀不愿再看陶氏,摆手让管家立马把人送走,不准带一钱银子,一点首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