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笑话啊。”连叶不痛不痒的轻声道。
┭┮﹏┭┮你这是欺骗我感qíng!难道面对大难的时候,你匆匆赶来不该对我说“youjump,Ijump”么!
连叶挑挑眉,似笑非笑的瞥了阮纵英一眼,凑上前紧贴着他道:“看来你很失望,那你希望我说什么呢?”
不等阮纵英回话,连叶已经轻笑着继续说:“你不必担心,你若是战死沙场,看在那天晚上的qíng分上,我不会向新皇讨要这些年你欠我没还的军粮银子。”
阮纵英额角爆出一根青筋,深呼吸了好半晌还是不能压下胸口的怒火,对着连叶大声吼道:“朕一定会打胜仗的!”
连叶眉眼含笑的点头,满意道:“好,你若平安归来,我就给你名分。”
╰(*°▽°*)╯尊的嘛?那真是太好了!
……好像有什么不对,可是到底哪里不对……
连叶按住阮纵英的后颈,见嘴唇印了上去,舌头很快挤进他口中翻搅,把阮纵英的脑子搅成了浆糊,随即飞身离去,金灿灿的身影猖狂的消失在禁宫之中。
阮纵英坐在龙椅上傻乐了半天,突然脸色煞白,掰断了扶手,gān巴巴的说:“……他说的不会是昭告天下要娶我过门,做皇夫吧。”
阮纵英在龙椅上脸色苍白的坐了许久,终于无可奈何的笑了起来,看着自己因为总是握持长枪而粗糙的掌心攥起拳头,连叶至少有和他在一起的想法了,真的比娶妻生子好多了。
(╯‵□′)╯︵┻━┻他要是娶妻生子,朕宁可他做王夫!
阮纵英很快召集了将士连夜商谈退敌之策——说来好笑,他登基有一段日子了,可结果到头来用到的文臣不多,反而快把原本的军师们都bī迫成十八般武艺jīng通的神人——可无论如何推演、布置,得出的结论异常相似。
必是一场恶战!
糙原和泰朝连接之地甚广,无论怎么防备都会有薄弱的守城,而将大军均匀散开根本是不现实的。
贪láng大军上马一日可奔驰数百里,而泰朝的疆域广阔,一旦正面对战的士兵人数不足,哪怕迅速调兵遣将,以步兵为主的泰朝军士在速度和战斗力上也无法与骑兵的贪láng大军相抗衡,因此,迫在眉睫的问题是分析出贪láng大军最可能攻击的几座城池,重点防范。
哪怕一时守备不良,也可以调遣大军将他们堵截在第二道防线之外!
阮纵英尽心安排,不满一个月,已经调集粮糙兵马前往边关,临行前郑重其事的将国事托付给此前一直与他作对的几个顽固老臣:“辛苦诸位了,朕知道自己上台后大刀阔斧与诸位大人想法不同,但诸位都是父皇的肱骨之臣,将国事托付给诸位大臣,朕很放心。朕此番前往嘉邕关,朝中之事辛苦各位了。”
话音未落,他已经“咔——”的一声对着众将士摔碎手中的酒碗,高声道:“誓死守我疆土!决不后退一步!”
“誓死守我疆土!”
“决不后退一步!”
阮纵英一夹马腹,大军开拔。
胯下的棕色骏马已经不错,可比起为了保护他中箭而亡的“踏月”却差了一筹,总不如踏月和他默契十足,不需任何指示就能判断出下一步该做何事。
阮纵英无声一弹,心中更添一丝yīn霾——他和贪láng主曾经对战过,知晓两人马上功夫就在伯仲之间,虽然贪láng主年岁渐长,可他的战马不合心意,只怕对战时影响更大。
阮纵英给京城中安享富贵的文臣留下一道决绝的背影,也终于让几名顽固的连连告病不朝的老臣心虚,终于垂下肩膀服软。
他们相互对视几眼,老脸发红,匆匆道:“咱们去紫宸殿吧。地方呈上的奏章,陛下从未好好批阅回复过。”
“走走走,那还等什么。”
大军消失在视线里后,腿脚并不灵便的几位老臣相互搀扶着颤颤巍巍往禁宫而去,他们从不是反对阮纵英登位,而是反对他无论做什么事qíng都要一蹴而就,可此战危险朝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陛下既然胸怀宽广到将朝政托付给他们这些一直与他作对的老骨头,朝政之事,他们又怎会不效死力。
先皇的眼光果然没有错,他们还是太年轻了。
阮纵英带着大军,行军速度绝不可能太快,否则拉远了和辎重的距离麻烦更大;但驻守边关的将领都已经接到他的圣旨,飞快整肃军备军容,边关许多城池已经戒严,只许进不许出。